帝臺藏嬌(重生)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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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文平額上登時冒出汗珠, 祁衍目光在他身上審視一番,問:“上次她和祁麟退婚,來的是不是你?” 連文平誠惶誠恐,彎著腰作揖,“回陛下,正是卑職?!?/br> 祁衍嗯了一聲,又問:“你現在在哪里當差?” 連文平汗顏,“卑職不才,在府衙從事主薄的差事?!?/br> 祁衍頷首,“朕見你心性純良,提你為五品參事,待會就隨朕上朝?!?/br> 連文平和羅氏驚的說不出話,主薄是從七品,升成參事,等于直接跳了五級,要知道,做為沒有人脈的侯府庶子,連文平從九品升到從七品就用了十年。 連文平只顧著驚愕,連棠提醒他,“三叔,還不快謝恩?!?/br> 連文平夫婦手忙腳亂的跪下,磕頭謝恩,連棠嘴角噙笑,替他們開心。 祁衍回眸,總算在連棠臉上看到一絲笑顏,見她有了胃口,才帶著連文平離開侯府。 * 祁衍和三叔進宮上朝后,連棠去了四寶齋。 前段時間,京中紙墨鋪子聯合漲價,只有四寶齋賣平價宣紙,在學子中樹立了很好的名望,現在店鋪的生意紅火到令人眼饞。 鋪子里客人多,原本就不算寬裕的空間更擁擠了。 連棠去四寶齋左右兩家鋪子,以雙倍市價,買下他們的店面,擴大四寶齋的店面。 反正祁衍剛賞了她一千兩黃金,不用白不用。 下了定金,楊掌柜就帶著另外兩家鋪子的東家去官府辦手續,當差一聽是連大人的買賣,當下就更換了房契,絲毫不敢拖沓。 連棠看著嶄新的房契,再看看賬上滾滾進項的銀子,心里無比充盈。 還是掙錢快樂,至于那些不識好歹的臭男人,一邊涼快去吧。 又是忙碌的一天,新鋪子拆除,新裝、陳設,每一項她都親力親為,忙成了一個小陀螺。 午后,柳成寅走進鋪子,看到專心撥算盤珠子的連棠,心里五味雜陳。 連棠看見他,熱情的打招呼,問:“春闈準備的怎么樣?” 柳成寅敏感的察覺到他和連棠之見似乎只剩這個話題,他語氣低落的應了一句還好。 連棠不以為意,低頭繼續算賬,指了指旁邊的桌椅,“那里有茶,先生自便?!?/br> 柳成寅機械的倒了一杯,入喉又涼又澀,像他看見連棠的心情。 他忍不住抬頭,打量少女光潔的額頭、秀挺的鼻尖和殷紅的唇,胸臆突然被柔情沁滿,心中涌出萬丈豪情。 他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給自己判死刑,必須問清楚她真實的想法。 一國之君又如何,只要棠棠不喜歡,拼了這條命他也要把她搶回來。 既已下定決心,柳成寅深呼了一口氣,清了清嗓,開口問,“棠棠,你和陛下是什么關系?” 連棠撥算盤的手猛然頓住,眼皮掀了掀,復又落下,聲音淡淡,“沒有關系?!?/br> 沒有關系?柳成寅心中狂喜,他以為連棠至少會敷衍他說一個“君臣關系”,她說沒有關系,說明她和皇帝之間糟糕透了,至少她不喜他。 得出這個結論,柳成寅身心都跟著活泛起來,他眸光晶亮,興奮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好,突然一陣風似的跑出了鋪子。 連棠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愣,他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不過,文人情緒總是豐富,有一些奇怪的舉動很正常,連棠沒有多想,繼續自己手中的活計。 一個時辰之后,連棠從新鋪子走出來,外面飄飄揚揚下起了雪,她把風帽拉進來。 她今日穿的披風,里子是紫貂皮,外層是紅色緞面,帽檐和開襟鑲了一條白狐毛的鑲邊,好看又保暖。 連棠剛朝四寶齋走了兩步,就聽身后有人叫她,回頭,見柳成寅正冒著大雪跑來,他應該在雪中走了很久,衣服、頭發都蓋了一層積雪。 柳成寅加快步子,跑到連棠身邊,小心翼翼把護在懷里的東西拿出來,揭開里三層外三層的牛皮紙,遞過來。 紙包打開的一瞬間,連棠就聞到了香味,聲音帶著驚喜,“烤番薯?” 柳成寅一邊大口喘息,一邊點頭,“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在礫石上烤番薯最香,京中大多用鐵皮烤,我好不容易找到這家用礫石烤的,你快嘗嘗?!?/br> 連棠眼皮一熱,小時候她生活在邊關,到處都是石頭灘,父親帶她放風的時候,常常燃一堆篝火,扔幾塊光滑的礫石進去,燒番薯。 父親去世后,她再也沒吃過,只記得番薯很香。 她不知什么時候把這件事透露給柳成寅,沒想到他還記得。 她迫不及待的把鼻子湊上去聞聞,是熟悉的味道,思緒一下被拉到好遠,仿佛又回到有父親的邊關,她抬睫看著柳成寅,眼睛水光盈盈,“嗯,真的很香,謝謝你?!?/br> 柳成寅溫煦一笑,如春風化雨,“棠棠,不要和我客氣?!?/br> 年輕儒雅的男子,粉琢玉雕的美嬌娘,并肩站在漫天的雪花里,看著彼此的眼睛,笑的那么刺眼。 常福掀開車簾,剛欲下車的祁衍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動作頓住,面色鐵青,眼睛黑寂如深淵。 連棠雙手捧著溫熱的烤番薯,心里暖融融的,忽而不經意抬頭,隔著半個街道,和祁衍闃黑的目光撞在一起,笑意僵在嘴角。 “棠棠?”發現她神情的變化,柳成寅順著她的視線回頭,他剛轉了半圈,只見連棠沖對面一提眉,拉著他快速進了四寶閣。 “哐啷”一聲,又把鋪門從內重重的關上。 常福后脊冷汗津津,縮著腦袋,不敢看里面那位的眼睛。 * 晚間,忙完鋪子,連棠坐馬車回到侯府,cao心一天,她也乏了,洗漱一番就想進拔步床躺著。 素手剛撩開幔簾,就被一個高大的身軀攬著腰,壓在雕花床架上。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沒寫到!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isabella 10瓶;52343448 8瓶;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3章 驟然被壓在床架上, 雖然猜到是祁衍,連棠的身子還是止不住瑟縮了一下。 男人氣息凌冽,狹長的鳳目里隱隱含著薄怒, 連棠美目瞪圓, 怔然看著他。 祁衍直視連棠,闃黑的眼瞳仿佛要把她吸進去,聲音兇狠, “你這是在逼朕?!?/br> 連棠心照不宣的猜到,祁衍說的是白日她和柳成寅在一起的事,這件事她光明磊落,問心無愧, 但不得不承認, 最后的那一刻, 她就是故意氣他。 她敢作敢當, 微仰了下頜, 故作鎮定的嗔他:“就逼你?!?/br> 祁衍氣的磨后槽牙,伸出兩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嬌嫩的很, 白皙的皮膚上立刻洇出紅印。 看著她水波浩渺的眸、精巧的鼻,最甜也最狠的唇, 祁衍壓了壓嗓子。 剛從浴房出來,她頭發潮潤,一襲嫣紅色薄薄寢衣, 半透出內里的芯子,曼妙流暢, 起伏有致, 像久埋在黑暗里的嫩筍, 等待破發。 不知不畏。 他曲指挑高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她,聲音從咬緊的牙關溢出,“知不知道,這樣你會受傷?!?/br> 他言語雖隱晦,連棠還是聽懂了其中的暗示,仿佛付出的努力終于要結果,她心里悸顫,長睫含羞一扇,軟軟的胳膊抱住他僵硬的身子,額頭頂在他的喉結,軟軟道:“我聽老人說,瓜熟蒂落,總要從外部破開的?!?/br> 祁衍喉結沿著她的鼻梁滾了滾。 連棠踮起腳尖,箍住他的脖子,唇瓣顫巍巍的張開,啃咬他的喉結,嘎吱嘎吱作響。 她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對一個男子做出這種事,追溯原因,或許是她看過避火圖般的羊皮書卷,也或許是她太想救他,更大的可能是她情不自禁。 夜色暗寂,少女清甜的體香沿著鼻腔灌進心里,祁衍呼吸燙人,眼尾變紅,扯開系帶。 掛在身上松垮的薄絹跌落,連棠心里一顫,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后背重新抵在床架上,硌的皮膚生疼。 祁衍眼睛精銳,深淵般闃黑看不到底,仿佛能吞下一切。 古言有說色令智昏,身體只剩最原始的反應,想穿透、刺破、鞭撻。 連棠看到他身體的變化,也感受到他的猶疑,她顫巍巍伸出手。 祁衍整個人一僵,他自詡有驚人的意志力,只是在本能面前,他也不過是凡夫俗體,這幾日的掙扎越來越弱,紙糊般一戳即破。 豆大的汗珠自額角跌落,他勉力偏過身子,手撐在她的頭上,目光投向黑不見底的深夜,不知在想什么。 連棠手中一空,愕然抬睫,見他整個人繃成僵硬的線條,執拗的側對著她,仿佛想逃避什么。 連棠氣惱,不想伺候這暖不熱的石頭,聲音冷冷,“陛下請回吧?!?/br> 說完轉身欲走。 祁衍心臟失重,伸臂將她掀回到床架上,弓腰,低頭親她的耳尖,聲音發狠,“怎么,撩撥完就想走?!?/br> 說著,那刀又劈過來。 連棠余怒未消,嘴上毫不客氣,“你這屬于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 話說了一半,就被他薄薄的唇瓣纏上、堵住、后半句話被絞碎在舌尖,只剩嗚咽軟調。 連棠腿軟的站不住腳,身子慢慢的往下滑,她只能吊著他的脖子,腳尖勉強點地,人累得奄奄一息,唇瓣一張一合,像缺水的魚。 祁衍胸腔發出放浪的笑,忽而撈起她的腿窩,搭在臂彎,懲罰似的咬她的舌,輕嗤,“就這點本事,還敢激朕!” 音調狠戾卻又充溢著纏綿不絕的情愫,暗魅升騰,呼吸混亂。 有淚從連棠的臉上滑落,晶瑩透亮,帶著溫度,她知道自己會得償所愿。 祁衍去含吮她的淚液,品嘗它的苦澀中的回甘。 兩副勻停的骨骼,線條都很健美,都是好看的人,仿佛注定應該在一起。 少女的閨房仿佛披上一層輕紗,連棠另一只腳不知什么時候離了地,朦朧中有綽綽剪影投在地上。 室內的空氣像南方悶熱的午后,寒夜滴滴答答的流下來。 連棠被震蕩、搖晃,神識不太清醒,偶爾又被顫醒,她似乎被移動過很多地方,木椅、軟塌、地墊、閨床。 她模模糊糊覺得,這場亢奮似乎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