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藏嬌(重生)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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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祁衍辦完公事回到棲棠閣的時候,里面已經沒了連棠的蹤影。 連棠已經搬回侯府。 作者有話說: 這章扯的我呀,腦仁疼。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人間小苦瓜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2章 馬車麟麟穿過上京街市, 在忠毅侯府的大門前停下。 “小姐,小姐...”沉露連叫幾聲,連棠才從怔神中緩過來, 她終于還是離開皇宮了。 踏入院門, 府里意外的利落,積雪打掃的干干凈凈,門廊檐柱光潔如新。 正堂內, 一個忙碌的身影,看著像三嬸羅氏,旁邊像模像樣拿著抹布擦灰的應該是小妹連姝。 連棠疾走了幾步,踏進正堂, 輕喚一聲, “三嬸?” 羅氏轉身, 看見連棠, 眼里瞬間迸發驚喜, “棠棠,你回來了?” 在羅氏心里, 連棠現在是宮里了不起的大人, 忙的很,回來一趟屬實不易。 連棠還沒來得及回話, 連姝的小腦袋一頭扎進她的懷里,撒嬌,“棠棠jiejie, 你好久沒回來,姝兒好想你哦?!?/br> 連棠邊和三嬸打招呼, 邊抱起連姝, 頂著額頭和她膩味了會, “jiejie也想你這個小丫頭呀?!?/br> 親情暖人心,連棠郁結的心情有一絲好轉,還是回家好。 松開連姝,連棠視線落在三嬸通紅的手上,她環視了一圈亮堂堂的家具,問,“這屋子怎么是三嬸打掃?” 羅氏神情訕訕,“嗐,你們都不在,屋子容易落灰,也沒個家的氣息,我閑著也是閑著,每日過來擦一遍,你和橫兒萬一回來了,看著心情也好不是?!?/br> 連棠擰眉,“府里那么多下人,您盯著他們做不就行了?!?/br> 羅氏低下頭,淡笑沒有抱怨,連姝鼓著腮幫子嚷嚷,“那些下人都不聽母親的!” 連棠這才想到,二叔當家時,三房沒有地位,連帶著下人也狗眼看人低。 連棠轉身對沉露道:“去把府里的下人都叫到前院來?!?/br> 等人都到了,連棠先把負責正堂灑掃的兩個婆子趕出府,而后肅然道:“之前你們怎么做的,現在既往不咎,但是從今天起,所有人都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否則那兩個婆子就是你們先例?!?/br> 說完,她當著眾人的面把管家鑰匙交到羅氏手中,宣布,“以后這個家三嬸主持中饋,府中所有庶務都聽她的?!?/br> 仆人們點頭稱是,以前欺辱過三房的人則暗暗變了臉色。 羅氏惶然,看著連棠,遲疑,“棠棠,這不可呀?!?/br> 連棠握住她的手,溫聲勸,“這府里必須得有個人主持中饋,橫兒太小,又要讀書,管不了府里,而我身有公務,還要管鋪子,分身乏術,三嬸在府中居住多年,對府里的人事了如指掌,這事交給您我和和橫兒都放心?!?/br> 對著連棠真摯的眼神,羅氏猶豫,“那我試試?” 連棠鼓勵她,“三嬸肯定沒問題?!?/br> 三嬸接下管家權,連棠心里一松,帶著沉露朝大房的院子走,連棠的父親原本就是侯爺,大房住的是正院,如今重新拿回爵位,倒也不用搬來搬去的換院子。 連棠正在往前走著,沉露突然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左前方,“小姐,你看那不是連蓉么?” 而連蓉早已看到連棠,她就說死寂的侯府怎么突然熱鬧起來,原來是新主子回來了。 她心里嘔得慌,父親入獄,母親慘死,哥哥整日醉生夢死,二房快完了,他們大房卻越走越高,連棠不僅官至四品大元,還在戰場上立了功,就連小小的四寶齋,在她手里都成了搖錢樹。 她羨慕嫉妒,卻不敢恨,母親就是因為恨,造下了滔天大罪,命都沒了,她膽小,害怕自己被恨意裹挾,步母親的后塵。 她只是好奇出來瞧瞧,連棠現在變成了什么樣子。 但只看了一眼連蓉就絕望,現在的連棠矜貴、富氣,仿佛她就該被眾星捧月,她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威儀,讓人忍不住想擁護,想臣服。 當連棠的目光看過來時,連蓉慌亂的避開她的目光,瑟縮了一下身子。 不過數月的時間,兩人已是云泥之別。 連棠注意到連蓉的窘迫,走到她的身邊,連蓉余光看到連棠一步步朝自己走來,梗著脖子,故作不在乎:“如果是來看我的笑話,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好得很!” 她幾乎是咬牙說出最后幾個字。 連棠看著她,目光平和,“大人之間的的恩怨,與你無關,只要你還姓連,就是忠毅侯府的人,留在府中你還是大小姐,將來出嫁了,侯府永遠是你的娘家,是你的后盾?!?/br> 連棠這番恩威并重的話是敲打連蓉,不要像她的母親那樣拎不清,畢竟她是連家的血脈,只要不貪心作妖,侯府大小姐的身份就夠她一世榮華。 連棠走后,連蓉對著她的背影,百感交集。 既然打算搬回來住,連棠頗費了些功夫布置屋子,這一忙起來,也顧不上胡思亂想,時間還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熄燈睡覺的時間。 連棠又睡到自己的閨房。 連將軍疼女兒,當年專門找上好的工匠為她打了一張雕花繁復,做工精良的拔步床,進深很長,要掀開三重帷幔才能走到床上,每重錐幔之間都放著木幾,上擺燭臺、寶瓶、玉雕、香爐等各樣飾物。 連棠曾開玩笑說,以后嫁人要把這張床帶走。 她如今仰面躺在輕軟的被衾里,想,這下不用搬床了,她不嫁人,后半輩子就生活在侯府。 雖說是自己從小睡大的床,乍然回來,連棠還是有點不習慣,到了后半夜才堪堪睡著。 一覺醒來,天光已經穿透層層的幔簾,灑了幾縷進來。 連棠揉揉頭發,坐起來,對外面喊,“沉露?!?/br> 她晨起有空腹喝杯水的習慣,以往在棲棠閣,她醒來時,總是正好趕上祁衍晨練完,他一手執劍,一手端著杯溫開水,遞給她。 她沉目,暗哂,怎么一起床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他在皇宮,哪有功夫管什么溫開水。 床外有腳步聲傳來,沉重而有力,連棠暗想,沉露這是在腿上綁了沙袋么?腳那么重。 面前的幔簾被挑開,露出一個欣長的身影,五官英俊,氣質脫塵。 連棠心里一皺,下意識抱著自己的膝頭,聲音因震驚而變得發抖,“你...你怎么在這里?!?/br> 祁衍把水杯放在床頭的木幾上,順勢坐在床邊,骨節分明的長指挑開她散落在膝頭的長發,露出她那張秾麗的臉,“朕晨練完看不到你,不習慣?!?/br> 說著抄過水杯,遞到她的面前,低語,“也怕下人送水不及時?!?/br> 連棠接過水杯,舒舒服服的喝了,又把杯子遞回去,把他當用人使喚,而后錯著他的身子下床,“我習慣的很?!?/br> 祁衍搖頭苦笑,跟在她的身后往外走,拔步床內光線晦暗,他高大的身軀熨著她的寢衣,燙到皮膚上,激起一層薄薄的電流。 連棠討厭這種一觸就心悸難耐的感覺,煩躁的掀開帷幔,逃也似的出了拔步床。 沉露迎上來,看小姐心情不好,支支吾吾的解釋,“他...陛下是...” 祁衍接話,“朕強迫她不許通報?!?/br> 連棠轉身,擰著眉頭問他,“你來我的閨房到底想干什么?” 祁衍走到她跟前,將她一頭的墨發挽起,露出俏麗的五官和雪白的脖頸,聲音溫柔,“就是晨起后想看到你?!?/br> 連棠冷言,“陛下真是可笑,你晨起看到我能做什么?” 祁衍對著自己挽的有模有樣的發髻,很是滿意,隨口道:“能伺候你?!?/br> 連棠怔神,思想有點歪,反應過來他沒那種心思,臉又開始發燙,氣急敗壞道:“那就請陛下履行諾言吧?!?/br> 說完歪在美人靠上,把一雙玉足高高翹起。 讓天子幫她穿襪子,要求不算過分,侮辱性卻極強。 祁衍覷了她一眼,泰然自若的坐在矮凳上,拿起托盤里的綾襪,往她玉足上套。 她的足小巧玲瓏,白里透著紅,任哪個男人看到都忍不住想褻玩,祁衍卻目不斜視,手刻意避開皮膚,認真的纏裹綾襪。 仿佛沒有一點其他的旖思。 連棠胸口的怒火又被騰起,收了腳,自己纏。 祁衍好笑,“怎么,朕伺候的不好?” 連棠三兩下纏好綾襪,趿上軟鞋,嗔道:“不好!” 祁衍澀然一笑,跟著她走到正屋,剛走進來,就聽一個婦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棠棠,三叔聽說你回來了,非要來看看你,我還給你帶了早膳,你快趁熱...” 一句話沒說完,羅氏看到連棠身后的男子,震了一驚,此人長相俊美,氣度凜然,一看就是大人物,只是,為何一大早就在連棠的閨房,她威喝一聲,“你是誰!” 羅氏沒見過皇帝,連云平卻見過,他一把拽住妻子跪下,高呼,“卑職見過陛下?!?/br> 羅氏一聽,來人竟是陛下,瑟瑟發抖。 祁衍卻沒追究他們的冒犯,和聲道:“這是侯府,不必拘禮?!?/br> 二人起身后,忙令人把早膳擺到桌子上,連棠一看都是自己愛吃的,甜甜沖三嬸一笑,“謝三嬸?!?/br> 羅氏驚魂未定,囁聲,“嗐,你這孩子,自家人客氣啥?!?/br> 祁衍示意連棠坐下,“聽說你昨晚沒用晚膳,快坐下吃飯?!?/br> 連棠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昨晚沒吃飯?她看了一眼沉露,沉露紅著臉不敢和她對視。 這妮子,胳膊肘竟往外拐,后面再找她算賬。 但是祁衍這么大個人杵在面前,她沒胃口吃,不耐煩的趕人,“陛下不用管我,已經快到上朝的時間,你趕緊走吧?!?/br> 聞言,連文平膝下一軟,差點想跪下來磕頭,方才就覺得連棠對陛下不恭敬,現在說的話簡直是大逆不道。 羅氏則和丈夫相反,一點也不擔心連棠,她敢當著這么多人的持寵而嬌,可知私下陛下對她有多縱容。 侯府看來要出一位娘娘了。 棠棠的福氣還真是令人想象不到。 祁衍不知道這夫妻倆的心思,還在勸連棠,“我等你吃完再走?!?/br> 連棠冷漠,“可是你在這,我吃不下?!?/br> 祁衍蹙眉。 連文平真的要跪下磕頭了,他忍不住小聲提醒連棠,“棠棠,你還是聽陛下的,趁熱吃點,等會涼了就不好吃了?!?/br> 連棠面色緩和,乖乖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筷箸,“我聽三叔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