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藏嬌(重生)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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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頭伸出來?!逼钛芊愿?。 連棠迷迷糊糊的照做,粉嫩的舌尖從兩排雪白的牙齒間探出來,祁衍靠近了仔細驗看。 舌胎暗紅,隱有異香,應是中了媚藥。 一幫子該死的。 他目光狠厲,眸子里紅光瀲滟,渾身升騰出逼人的殺氣。 突然,他手指被她的舌尖卷了一下,他立刻松開她的唇。 連棠則輕輕闔動了一下紅艷艷的唇瓣,皺著眉頭哼嚀,“熱,熱...” 藥物開始起作用,再等下去只會更熱,那種非尋常的燥熱一般人很難承受。 祁衍沒多想,抱起他就往外走,頭也不回的急喝,“備車?!?/br> 常福飛身出去把馬車牽進院內,沒敢有一絲耽擱。 祁衍抱著連棠正準備上車,聽到院外傳來一群男子說笑的聲音,他耳力極好,隔著籬笆墻把那群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那一臉橫rou的道:“聽說今天這位還是個雛兒,待爺開了花苞,再賞你們嘗嘗鮮?!?/br> 有人孟浪一笑,“雛兒好哇,鮮嫩,不過我們這么多人,她吃得消么?” 又有人嘿嘿兩聲,接話,“要的就是她吃不消,你還看不懂,這小蹄子擋人道了,主家不但要她死,還要她被磋磨死,否則就讓刀疤臉一刀解決了,哪還用找咱們?” 常福半掀著車簾,見祁衍下顎緊繃,面部肌理嶙峋,登時掐了自己的呼吸,而那群不知死活的痞子,正大搖大擺的推開了院門。 幾乎是在推門的一剎那,痞子們齊齊止步,仿佛被定了身。 院子里,高大的馬車旁,一個利刃般悍拔的男子側首看過來,他背對著他們,懷里似乎呵護著什么,不容他們窺看一分。 明明是大白日,可那男子卻像地獄使者,一雙滴墨的黑瞳仿佛泡在血水里,對上他目光的那一刻,每個地痞腦中都飄過一句話:要死了。 “碎骨剝皮?!敝灰谎?,祁衍就上了馬車,但留下的話卻讓人血漿凝固。 常福沖侍衛揮了揮手,又一次把“留下活口”這句話咽了下去,他完全相信,若不是救連姑娘要緊,陛下會親自把他們的骨頭一塊一塊捏碎。 馬車飛馳著離開院子,同一時間,身后傳來慘絕人寰的叫聲。 “去法恩寺,要快?!背85昧嗣詈?,坐在車廂外的車轅上,催促車夫。 靈隱山上的法恩寺距此只有半個時辰的路程,比回宮還近,且藥王谷奇藥最多,能為連棠解毒,祁衍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決定帶連棠去這里。 車廂里,祁衍把連棠放在寬榻上,又給她蓋上薄毯。 只是連棠現在像個火爐,呼哧呼哧的冒熱氣,面若滴血,鼻尖通紅,他又把毯子拿開。 連棠卻還是熱,整個人仿佛被架在烈焰上炙烤,她身子縮成一團,無根浮萍般隨著車廂的顛簸微微晃動。 祁衍伸出大手撐住了她的后背,身子卻離她很遠。 連棠心里難受,五臟六腑跟著翻騰,火,哪里都是火,她覺得自己要被烤化了。 她緊緊咬著唇,咬的生疼,最終還是支撐不住,guntang的淚水從眼角溢出,嗚嗚咽咽的哭出了聲。 祁衍垂眸,看到梨花帶雨的小姑娘,慌了一瞬,那壓抑的哭泣一聲一聲砸在他的心上,他手指曲了又伸,最終張臂,把她輕軟的身子撈進懷里,輕輕抱住。 連棠眼瞳像蒙了一層霧氣,眼睫還掛著淚珠,鬢角的碎發不知被汗水還是淚水打濕,凌亂的黏在臉頰,無助的靠在祁衍身上,小口小口的呼吸。 她整個人像燒沸了的小茶壺,絮絮吐著熱氣。 祁衍滾了滾喉結。 空氣悶熱難耐。 連棠安靜的捱了一會后,那迷藥后勁又起,一股又一股的熱浪侵進四肢百骸,到處都是熊熊燃燒的烈火,她覺得自己要被燙死了。 焦躁,干渴,急促,迫不及待需要一個釋放的出口。 誰來幫她? 她把頭埋在祁衍堅硬的胸膛,他周身散發著冷冷的氣場,即使隔著織物,依然能感到內里冰塊似的涼意,她迫切的需要更多的冷,越貼越緊,想要融進去。 只是未幾,那一方冰涼就變得和她一樣炙熱。 她擰眉,抬起頭,重新去尋找。 熱浪把她的面容熏蒸的妖冶而嫵媚,唇瓣紅的似血,艷麗霏糜,美眸噙水,迷魅中帶著引人墮落的氣息。 祁衍嗓子干渴。 天子沒伺候過人,這才想起應該給她倒碗水喝,可惜走的匆忙,車上沒來得及備水,祁衍眼中溢滿躁色,那瓷白的茶壺在他手里頃刻變成了齏粉。 望向香汗淋漓的連棠時,他目光又變柔和,抬手幫她擦額角的汗珠。 沁涼的皮膚甫一貼過來,連棠幾乎要喜極而泣,她本能的把整張小臉貼在他的手背,心中暫時得到一點紓解。 迷蒙中她仿佛習得了新的技能,到處尋找冰涼,當觸碰到他冰窖似的脖窩時,她把小臉貼過去,絲絲涼意透過來,心里的熱暫得一絲消解,她舒舒服服的吸了吸鼻子。 生怕他跑了似的,連棠兩條胳膊緊緊箍住他,嘴角向上彎起,擰成一團的眉頭終于舒展開。 她快被燒化了,只有這樣才能活。 心里暫得一絲平靜,她呼吸不像剛才那樣急促,平穩而均勻,臉雖然還是紅的,卻已褪的淺了一些,只是唇色有一些缺水,泛著微微的白。 空氣越來越悶,遠處轟隆隆的,似乎有雷聲奔來。 “啪嗒”,一滴汗珠從祁衍的下顎滴下,落到連棠的唇上,她抿了抿嘴,唇瓣得到一絲潤澤。 可是,還想要。 她倏然抬頭,燒熟的面魘,美得驚心動魄,一雙含煙水眸氤氳著一層霧氣。 朦朧中,她感受到祁衍銳利的目光自上而下的射過來,她順著望過去,模模糊糊看到他凸起的喉結,俊美的臉部線條,以及沿著下頜線不斷匯集在下巴間的汗珠,碩大一顆,晶瑩剔透。 她靠過去,接下,咸咸的,澀澀的,味道不好,卻解渴,嘴角不自覺彎起。 她又想靠過來,卻被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顎,男人的聲音陰沉暗啞,“不可?!?/br> 連棠疑惑的仰起臉,看到一雙桃花眼,閃著艷艷的紅光,仿佛沾滿了這紅塵的暴戾,還有隱隱的欲.念。 她渾身一個激靈,同樣的眼睛她上一世也見過,雖只是一眼,卻兩世難忘,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去夠那雙眼睛。 她攀著他的脖子,抬高了身子,視線和他齊平,她仿佛又變回了法恩寺那個放肆的小姑娘,去摸他的眼睛。 烏云滾滾而來,遮住了天光,車廂更是晦暗不明。 雨滴頃刻就落下來,噼里啪啦砸在車篷上,帶來清涼。 車廂里溫度卻更高了。 她穿著煙粉色的薄絹,層層裙擺逶迤落在軟塌上,穿著綾襪的玉足從裙擺下露出來,小巧秀雅,玲瓏可愛。 她眼神晶亮又迷離,吐息很燙,一雙小手摸了他的眼睛,又去撥動他的長睫,唇瓣翕張,聲音帶著孩童般的稚氣,“真好看呀,像桃花瓣一樣?!?/br> 像桃花瓣一樣—— 這幾個字在他耳膜回響。 這么多年,她從天真的小姑娘長成成熟的少女,對他這雙赤目的觀點卻從來沒變,沒有恐懼膽顫,卻是詭異般的欣賞。 他心里顫栗,眼里的血光紅的刺眼,理智幾乎要被瘋狂和偏執侵占,他身體本能的往后退了一分,又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卻愈發喜歡那雙桃花眼,小臉一點一點落下,唇瓣一下就印在他的眼皮上。 車外一聲驚雷,大雨傾盆砸下,蒼茫的天地間,有什么掙脫了束縛。 周邊仿佛突然靜下來,什么雷聲、雨聲、馬車麟麟聲統統消失不見,甚至天地都只剩這一間車廂,耳邊只剩兩個心臟在跳動鼓噪。 連棠慢慢沾染著他清冽的氣味,這氣味像解藥,一點一點熨平她心里的熱。 不知過了多久,最后連棠累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車廂外,常福一動不動的縮著腦袋,像個被風雨肆虐摧殘的鵪鶉。 陛下若是沒生病,多好。 * 連棠在一間禪房里醒來,空氣中似有似無的飄著梵木香。 她坐起來,揉揉昏沉的腦袋,看到窗外一顆高大的梵木樹。 京中只有一個地方種有梵木樹,她怎么在法恩寺? 記憶的碎片亂遭遭的襲來,她原本在志物館翻資料,忽然眼中一黑就沒了知覺,而后是陌生的小院,刀疤臉,接著她看到了祁衍,再然后是車廂... 啊啊?。。?! 她都想起來了。 窒息,想死。 再低頭看身上的衣服,差點羞暈過去。 她穿著秋裝,內里一件齊胸襦裙,外面套著比甲,如今比甲被撕的七零八落,破破爛爛,襦裙上的飄帶已不知去了哪里,前襟少了一大片布,內里的抹胸也被扯的松松垮垮。 ......索性裙子還保持著完好無損。 她想起和祁衍在馬車里親近,眼中浮現驚懼,這都是他做的? 她意識模糊,記得不是很清楚,他當時對她有這么狠么? 他明明克制的很好。 她依稀還記得他重重的呼吸和落在她身上細細的啃噬,現在口中似乎還留著他的氣息,是干凈清冽男人的味道。 雖然過了兩輩子,這也是連棠第一個和男人口齒相交,還是不近女色的元寧帝,是她先主動的吧。 羞死了! 連棠的臉又燒了起來,忙用手捂臉。 這一抬胳膊,她又發現了問題,她肩上的骨頭好疼,好像被捏碎了似的,大臂也疼,后脊也疼。 拉開衣服后,見雪白的皮膚上紅斑點點,紅斑之外還有一片一片的淤青,正隱隱作痛。 她心里疑惑,或許是她記錯了,祁衍真的...失控了? 她越想腦子越亂,索性不管了,抬頭看窗外那棵已長成參天大樹的梵木。 這里是法恩寺的后山,建有很多院落供香客留宿落腳,她住的這間是最幽靜的一間,她記得小時候,有一段時間在法恩寺常住,吃素齋嘴饞了,偷偷抓了野味,就來這邊烤著吃,左右這間屋子常年無人入住。 后來好像有一個人住了進來,但無聊的很,話也不說,給東西也不吃,那個人長什么樣,她早已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