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窺探者 ō⒅.#269;ōm
畫展籌備初期,顧仲謙有很多事要忙,有心想把盛寧寧的畫推上畫展,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盛寧寧錄制節目,兩天沒在家。 她平時很安靜一個人,可是當她沒在,屋子里就只剩死寂。 短短時間的相處,已經讓他變得貪婪了,他無法想象再失去的痛苦。 所以,不管用怎樣的手段心機,他都要留住寧寧。 出門時,顧仲謙注意到一輛??康牟贿h不近的豪車,車是上京牌照,限量款。 車后窗半開,露出半張棱角分明的側臉,看著倒很年輕。 收回注意力,顧仲謙發動車子離開。 今天第一期錄制結束,先去趟沉老那里,然后去接盛寧寧回家。 “淵哥,剛剛走的就是姓顧的?!?/br> 副駕駛的小年青對后座的男人說道。 放著上京一攤事不管,跑到這里來,還神秘兮兮的盯了姓顧的一早上,不知道的,都要以為他們淵哥有那方面的癖好。 溫潤謙遜,風度翩翩。 這是阮淵一瞥之后對顧仲謙的印象,雖然他的資料已經熟記于心,照片也有,卻不比看到真人來得印象深。 是她會喜歡的類型。 阮淵坐了會,忽然有些近鄉情怯,那件事后,他再沒見過她。 曾以為親密無間,絲絲縷縷的聯系都被時間吹散,然后成為陌路。 這是她希望的嗎? 心像是被活生生地剜下一大塊,鮮血淋漓地暴露著,腐爛生瘡,他絕不允許! “淵哥剛才的表情好可怕……” 看到阮淵下車,小年青后怕地拍拍胸口,“還以為我說錯話了?!?/br> 小年青跟阮淵沒多久,平時聒噪話多,沒吃過苦頭以為阮淵脾氣好。司機睨他一眼,有心教訓他,“小九子,淵哥身上是背了人命的,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br> 樊爺的生意幾乎都由阮淵接手了,大部分都轉到明路上來,一些見不得光的在阮淵大刀闊斧的手段下,要么直接埋了,要么改頭換面了。 當初樊爺都啃不下的硬骨頭,硬是讓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給啃下來了,別看阮淵話不多,那是真狠,對人狠,對自己也狠。 起初樊爺手下還有仗著資歷老,不服阮淵的,后來全都服服帖帖的,以至于,沒見過阮淵手段的毛頭小子一個個都跟個愣頭青似的。 看到小九子驟變的臉色,司機心滿意足,一腳踹過去,“他么的還不跟上?!” 小九子屁顛屁顛跑過去,阮淵拿了張磁卡,叁兩下就把電子門鎖給開了。 小九子狗腿地拉開門,屋內還留著冷氣余溫,門口并排放著兩雙拖鞋,一看就是情侶款的。 鞋架上男女款式鞋子各有幾雙,小九子剛掃了眼,莫名感覺阮淵心情更差了。 他可一句話都沒說??! 徑直走進客廳,有股淡淡的檸檬香,許是香薰之類。 從客廳能看到畫室,幾幅畫堆迭在桌上,阮淵翻了翻,熟悉的油彩味仿佛一下子把他拉回過去的記憶。 盛寧寧去滁市上學后,就只有周末才回來,除了寒暑假,他們相處的時間就是每個周末,習慣了用五天去想她,用兩天來愛她。 她從小就愛寫寫畫畫,不知練習了多少他的人體速寫,他看不懂畫,只要是她畫的,都覺得好看。 每一根線條,每一處明暗,仿佛都帶著魔法。 她叫他淵哥,開始只是青梅竹馬鄰居家的哥哥,后來……他成了她的繼兄。 然后他們的關系就像脫離了預定的軌道,背道而馳。 在昏暗的閣樓里,盛寧寧收到美院錄取通知書的那年暑假,潔白無瑕的少女軀體橫陳在眼前,青澀稚嫩,鎖骨凹陷,黑發如薄紗,遮蓋住引人遐思的起伏曲線。 她嬌嬌軟軟地喚他“淵哥”,羞澀在眼尾暈開,如涂抹了淡粉眼影,在他炙熱的吻下融化,兩人的汗液親密地融在一起,彼此糾纏,永不分離。 曾經,她那樣依賴他,現在,她又有多厭惡他? 她會跟顧仲謙在這張床上zuoai?會用怎樣的姿勢?會發出怎樣的yin叫? 沒人能拒絕得了盛寧寧。 她本該是他的。 小九子一頭霧水地看著阮淵站在床前,神色莫測,這床有什么好看的? 他像個卑鄙的窺探者,隱匿在暗處,見不得光,窺伺著盛寧寧在這留下的生活痕跡,偏執而變態。 垂在身側的指尖泛白,阮淵走到衛生間,洗漱臺上并列放著兩個漱口杯,牙刷一藍一粉,處處都露著礙眼。 撫過杯沿的陶瓷紋路,幻想著盛寧寧飽滿的紅唇含住杯口,阮淵眸色一深,不經意一帶,杯子摔了個粉碎。 小九子嚇了一跳,“淵哥?” 阮淵沒看他,大步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