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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不敢相信的走進對方。 “昨晚你打架時不小心接通了我的手機?!焙芟袷众5娘L格,看上去所答非所問,但卻精準得避免了對方急需的追問。 “不好意思,可能碰到了快捷鍵。讓你擔心了?!笔众N⑽Ⅻc頭。 “回去吧?!眲傄D身,卻被忍足大力地拉了回來。 “你不會從昨晚一直找到現在吧?!边@樣的認知讓忍足自己有些心悸,手冢依舊是微微點頭。 “你沒說去哪,我只能去你常去的酒吧一家一家的找?!?/br> 兩個大男人就在澀谷的大街上,相互拉扯著,誰都沒說話,只是相互對視著,眼睛里映著彼此的影子。 “以后別喝那么多酒,在麻醉狀態下和自己都不認識的女人□□,我不覺得這是忘記他的好方法?!?/br> “手冢,你……”忍足想問他是不是看見了那個灰紫色頭發的女人,卻偏偏張不開口。 “如果你忘不了他,我可以作他的替代品,只是請你不要再做這種慢性自殺的事!”忍足聽到這話,只覺得瞳孔當時立刻放大,這是手冢國光說出的話?那個禁欲的家伙怎么可能……? “你說什么?”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我們今生得不到卻也戒不了的□□。雖然早就知道結果,我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追逐,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歡愉。不能得到他,不如我們就把彼此當成他,在寂寞的夜里相互溫暖,不好嗎?還是說在你眼里我不比那些女人?”手冢的外表格外平靜,目光所及只是街道的盡頭?!叭绻奶炷阌龅侥闼鶒鄣娜?,我一定放你走,反之也一樣,你覺得呢?” 忍足在那一刻,切切實實看到了手冢眼中的落寞,和自己相似的落寞。一直都知道手冢愛跡部,用盡生命的所有愛著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只是選擇了不同的方式而已。手冢選擇靈魂和身體上的忠貞,而自己卻選擇了身體的背叛。聽起來有些荒謬的建議未嘗不是對兩個靈魂的救贖?不忍心看他繼續說下去,于是把他擁入懷中,深深地吻上。黑白膠片的畫面就此定格,澀谷的街頭,背景是來去匆匆的行人和一條通向遠方的路,兩個絕望的愛著同一個男人的男人忘情的擁吻。只是唇齒間,卻沒有戀人應有的溫度! 后來,忍足把這張照片放大到整面墻的大小,而且掛在客廳最顯眼的地方。其實忍足在手冢說出那番驚天動地的話時,就已經決定不再放縱自己,也希望用自己的愛去溫暖那顆殘破的心,想借這幅照片來不斷地提醒自己。而當手??吹秸掌瑫r,只是淡淡地說:“如果真心相愛的話,沒必要一直提醒自己?!敝卑椎膸缀鯕埲?,卻沒有強求忍足摘下來。 以后的日子,大抵就如那幅照片所傳達的情感一樣,彼此相互慰藉,彼此相互支持,彼此相互呵護,在平靜的絕望中慢慢度過,直到跡部再次出現在他們的生活里…… ☆、第16章 “侑士,最近很忙嗎?看你都瘦成什么樣子了?!辈什藢θ套愕膼劢^不亞于對手冢的?;蛟S在那段思念的日子里,忍足的出現在很到程度上慰藉了這位母親的心。 “噢,是很忙。國光不在,他所有的病人都劃給我了?!比套阋幻娉灾众ama的超級無敵美味便當,一面艱難的回答著。還未及時下咽的壽司噎在喉間,實在不怎么舒服。 “慢點吃,都是你的?!辈什藢⒌盎f給忍足,還不時地輕拍他的后背,希望可以減少些痛苦。 “伯母,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幾乎掉到泡面堆里了。好不容易吃到這么好吃的晚餐,怎么可能細嚼慢咽?”忍足撒嬌般的口氣,逗得彩菜笑面如花。 “那就多吃點。侑士……”忍足等了半天,卻沒聽到下文,不得不把目光從便當上移開。 “有什么事嗎?”嘴里塞得滿滿的,話說得也不甚清晰。 “前幾天看報紙和電視,聽說跡部受傷了,是不是真的?”彩菜的表情有些黯淡。 忍足點點頭,“是真的,而且傷得很嚴重,國光親自為他做的手術。不過,那家伙命也真大,挨了6顆子彈都能活過來?!毕胫俏淮笊贍斠换謴鸵庾R就精神百倍的,不由得嘴角上揚了15度。 “那就好??墒钦l這么狠心,居然要他的命?” 忍足搖頭,“不知道,現在警方已經介入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你不用擔心!” “其實我和國晴一直都想親自跟他說聲謝謝,一直也沒機會。如果你能見到他,希望你能幫我們轉達一下:手冢爺爺的事不能怪他,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當時是國光任性,出口傷了他,我們真得很抱歉?!?/br> “我想如果你們肯親口對他說,將是對他最大的恩賜!”忍足淡淡的道出心聲,同時也感到自己的心里裂開了一道口子。那件事是為數不多自己參與其中的而又有手冢和跡部同時參與的事,也正是那件事,讓忍足明白在他倆之間再也容不下別人,哪怕兩人已經行同陌路。 “少爺,手冢夫人剛才來過電話,說請手冢少爺務必于今晚回家一趟,手冢爺爺病危?!睘{園管家畢恭畢敬地說。這位大少爺,自從和手冢少爺分手后,經常會暴露出陰郁的一面,比起他的父親和祖父,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下人在他面前只能更加小心,生怕一個不留意,掃到臺風尾。 跡部和忍足正在客廳里討論當晚去哪個酒吧把美眉,一聽這話,空氣當時凝結。 “小景……”忍足的目光在跡部和管家之間流轉,等待著他的爆發……或沉默。自從分手后,手冢便毅然決然的退出了網球部,失去了與跡部的最后交集。那段日子是網球部最黑暗的日子 ,也是自己最黑暗的日子,由于某個大家都清楚的原因(長得像手冢),忍足幾乎天天被跡部破滅的輪舞曲“修理”。有一次,實在受不了了,只隨口說了一句“你以為我是手冢啊,能接得住你這么多的殺球!”就惹來了圍場跑50圈、揮拍100下的懲罰。以后誰也不敢在他面前再提“手冢國光”這個名字,或許這已經成為了網球部的禁忌,可惜瀧園今天…… “病危?病危為什么不去醫院?”危險的瞇起他INSIGHT一流的眼睛,似乎隨時都在準備發現對方的弱點。 “這個,不清楚?!?/br> “不清楚,不清楚不會去查?。?!難道要本大爺親自出馬嗎?”終于,還是爆發了。 “小景,你冷靜點?!比套銛[手示意瀧園退下。再怎么說忍足是跡部家的???,相當于半個主人,他的一言一行對瀧園來說還是管用的。扭頭看著跡部,只見他雙手緊握在身側,額發垂下,緊閉的嘴唇預示了主人的掙扎與矛盾。 “手冢不是出國了嗎?”忍足和手冢住在一起,自然很清楚他因為參加戴維斯網球訓練營的集訓出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這個本大爺當然知道?!臂E部的聲音有點激動。 “那你還猶豫什么,打電話通知手?;蛘咚募胰硕伎梢??!比套悴挥X得這是道難解的數學題。既然兩個人已經分手,就再也沒有瓜葛,對方的是是非非,當然也沒必要掛心。而且就算手冢家人不知道他倆分手的事,在打來電話之時,管家也完全可以表明態度,怎么會弄成這樣? “你懂什么!手?,F在不能回來,這是他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機會,絕對不能放棄!”跡部的聲調很哀傷,聽得忍足有些心酸。仿佛他說的不是手冢,而是他自己。忍足當然知道這次集訓對于一個一直夢想打職業網球比賽的選手意味著什么,那里就是天堂!世界上所有成名的選手大都是通過戴維營登上世界舞臺的,在那里的每一天、每一次訓練、甚至是每一次發球接球,都可能成為你命運的轉折點。手冢能去參加集訓幾乎就等于半條腿已經邁進了職網的大門,如果現在回來,這扇大門將就此關閉??墒恰?/br> “你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如果手冢爺爺真的有什么事,你怎么跟手冢交待?” 忍足的好心換來的是跡部冷冷的目光,“本大爺不需要向他交待!管家,備車!” …… 于是,此后的幾天,跡部宅的所有電話都處于“線路正忙,請稍后再撥”的狀態,跡部也一直沒有去學校,忍足為了見他一面,不得不再次來到跡部宅。走進客廳,就聽見跡部用他華美的聲線熟練的講著電話,可能長時間說話的緣故,聲音有些沙啞。好奇大少爺到底在干什么,居然這么認真,忍足便稍稍留意了一下電話的內容。雖然不能像跡部一樣精通各國語言,但忍足還是聽清楚了不管是哪種語言,結尾那一句清一色的全是:如果兩天內我在東京綜合病院見不到XX醫生,你就準備辭職信吧!就算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單憑跡部報出的各個國家著名的心臟外科專家的名字忍足也知道是為了誰。 好不容易等跡部講完了電話,自己還沒開口,就聽:“你來了正好,幫本大爺解釋一下這幾個名詞。書上解釋的本大爺看不明白!” 忍足無奈的搖搖頭,接過跡部手里的文件,掃了幾眼,“小景,你以為我是專家嗎?這么專業的術語就算換成我爸也不一定全懂?!?/br> “不懂就離本大爺遠點,本大爺沒時間和你耗!”繼續低頭工作,一面從滿地的資料中找所需的文件,一面翻閱著厚厚的醫用字典。 “你可以去醫院問醫生啊?!笨粗E部的背影,忍足明白他的認真只因手冢國光! 跡部扭頭看了他一眼分明在說“你白癡啊”,卻又低下了頭,淡淡地說:“全日本最有名的心臟外科專家都在為手冢爺爺會診,我不方便去打擾?!?/br> 可是,你這樣在這里苦苦鉆研有用嗎?我知道你是天才,我知道你很能干,但如果醫科這么容易學的話,那大家還用得著點燈熬油的苦讀這么多年嗎?忍足也不想惹跡部發脾氣,緩和了語氣:“他們怎么說?” 跡部搖頭,“恐怕很難?!?/br> 忍足不知道這四個字到底該如何理解:恐怕很難治好還是恐怕很難撐到手?;貋?? ☆、第17章 忍足從不相信世界上有人可以只手遮天,但從東京綜合病院的住院部出來,他第一次相信,跡部就是這種人?;赝《氲拇髽?,忍足不禁自嘲:就算是全世界最著名的心臟外科學術會議,也不會有這么多的專家到場吧?小景你還真是厲害,為了一個行將就木的垂死老人,你居然動用了跡部財團在全球的力量。想當年你自己的親爺爺去世,我都沒見你留過一滴眼淚,現在只因為躺在那里的是你所愛的人的爺爺,你就可以犧牲至此,真不知道你是傻還是癡!可是就算這樣,又能如何呢?雖然自己還只是個高中生,雖然自己沒專門研究過醫學,但憑著醫學世家繼承人的直覺,忍足知道手冢國一再也不會醒來,哪怕全天下的名醫名藥都能找到,也不過是延長他在世上的分秒須臾而已。人類的醫療技術就是這樣蒼白無力,而且越發展越凸現出生命的脆弱。即便你富甲天下,即便你權傾朝野,在死神的面前都必須俯首稱臣??粗E部在醫院里忙碌的身影,忍足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親手毀滅他的希望。希望和現實最大的區別在于:無論希望再怎么渺茫,其本身都還殘存著美好的幻想。 但是,現實就是現實,不可能因為任何人的希望而有所改變。在這場與死 神的角力中,跡部輸得一敗涂地。當專家宣布手冢國一命不久已之時,跡部第一時間調派私人專機前往美國接手?;貒?,只為讓他見爺爺最后一面,然而就在專機還在太平洋上空飛翔的時候,重癥監護室的心電圖已經變成了持續的直線。忍足親眼看著跡部在休息室頹然倒下,竟有種想笑的沖動。不是自己冷酷,不是自己無情,只是對早就預知結果的事的一種肯定。跡部,其實你也預見到了結果,但是你還要極力追求兩件事情的完美。如果你選擇幾天前通知手冢,哪怕他搭班機回國將要面對的也是這種情形,他都無法苛責你的過失。是你,給了他另一個恨你的理由。 手?;貒?,親手cao辦了爺爺的葬禮。期間他一直很平靜,平靜得讓所有人感到恐懼。呆呆的跪在墓碑前,不吃也不喝,一連四五天。手冢夫婦想要勸兒子節哀順便,卻在還未張嘴之前,就得到了手冢的答復:“你們可以走了。從兩年前我離開家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再是手冢家的人了。今天我跪在這里,只是為了紀念一位曾經對我恩比天高的老人,是憑吊,也是贖罪?!?/br> 看著手冢這副樣子,跡部比誰都更能體會那種痛徹心肺的感覺,想要上前擁住他,告訴他:他的世界里還有跡部景吾;想要狠狠地吻住他,讓他明白:自己可以給他溫暖,但是卻沒有立場。想著剛剛接到的電話,跡部告訴自己即使沒有立場,也必須過去。人不能總沉浸在傷痛里,日子還得繼續,美國的網球經紀人正等待著他。于是很安靜的走到手冢身后,看著冰冷墓碑上照片里老人和藹的微笑,跡部行禮,最高貴的禮節獻給最尊敬的人。 “國光……”話到了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表達。唯有一聲曾經無數次呼喚的名字,希望對方能夠明白。 “跡部,你說咱倆之間除了網球,還有什么?”手冢一直盯著墓碑,連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神監督剛剛打來電話,說邁耶斯先生看過你在戴維營的表現后,希望能與你合作,成為你的經紀人?!?/br> “我不想打網球了,麻煩你轉告監督?!笔众5脑捑拖褚活w重磅□□,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