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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儀扭頭一看,只見他們走過的路上不知何時已經布滿淡淡的黑水霧。水霧彌漫著,卻沒有擴散得更遠,只是守在窄窄一條路面的范圍內,接觸到兩旁的草木便停了下來,不曾越界。以往虞詞總是用這黑水霧來探查周圍的環境,眾人早就習慣了,可眼下顯然跟之前的情況有所不同。長儀心里正犯嘀咕,忽然就瞧見路旁一簇灌木遠遠地動了動。 ——不是被風吹動的那種感覺,而是明顯地抖了兩抖,好似要向路中央倒去。周圍氤氳著的黑水霧頓時就像找到目標一般,紛紛朝那簇灌木凝去,葉聲簌簌,雙方都在暗暗角力,竟然以路面為界較起勁來!終于,那灌木像是服了軟,訕訕地縮了回去,再度歸于平靜,看起來跟尋常的草木完全沒有區別。 可長儀卻不敢將它們看作尋常草木了。她分明瞧見,就在水霧與灌木較勁的功夫里,幾藤草蔓便趁其不備,猛地從林木后抽出,兩頭齊卷地交纏在路面上,像是要將他們剛開出來的小路又給重新抹去,可還沒得逞就被隨之聚來的水霧攔腰扯斷。 這下鬧出的動靜就大了,前頭的幾人都看了過來。阮長婉一眼掃過去就皺起了眉,后撤兩步與長儀挨得更緊,正好跟昆五郎一左一右地將她護在中間,這時才對裴嵐問道:“這些植木……都是活的?” 說完覺得這表述不夠妥當,正要補充點什么,就聽裴嵐道:“我不曾親身到過牛首山中,只聽前輩提過……”他頓了頓,話鋒忽然轉到了別處,“梓城曾有名士一手編纂蜀地風物志,載錄西南八川十七岳。書中,那名士將要游歷牛首山時,于山腳偶遇一老農,老農告訴他,這整座山都是活的?!?/br> “山是活的?” 幾人都有些驚訝,長儀瞄了眼走在前頭的虞詞,她雖然停下了腳步等著他們,卻沒有回頭,似乎對這邊發生的一切都并不意外。由于她臉上仍戴有面紗,長儀看不出她神色如何,但她覺得虞詞應該是知道這些的,不然也不會特意在路上放出黑水霧。 果然虞詞察覺到眾人的視線就解釋道:“不過是受了山中妖物影響,成了伴生的靈植,本身未開神智,只是循著那妖物的心意行動罷了?!彼D頭看了看來時的小路,“山間雜木叢生,該是有意為之,如今它們便是要復原這一‘布置’?!?/br> 難怪他們出門前,唐楓特意給出了他的傀儡用以開路,臨走還改造了傀儡的機關:一對形似鐮刀的彎刃從它的肘關節處橫生出來,砍起那些攔路的藤木來快得很。 這么想來,唐楓對這牛首山也熟悉得很。 長儀若有所思地看著前頭那具勤懇開路的傀儡,忽然又聽見了阮長婉的聲音:“我瞧裴道友有些面善,不知可是此前有緣見過?” 裴嵐倒是坦誠:“家母曾是方家仆役,承蒙阮夫人多年照拂,一直不曾斷了往來?!?/br> 長儀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這說的是柳嫻和她娘親,阮長婉卻是沒有見過柳嫻的,這時便難掩驚異:“原來還有這層緣分。那裴道友……”她語意一頓,原先想的話倒是不好出口了,“裴道友也是仲裁親傳?” “我資質愚鈍,未能通過選拔?!迸釐拐f得平靜,看起來并不覺得遺憾,“幸得仲裁不棄,時有提點?!?/br> 難怪唐榆那時說他被仲裁教導過幾年,阮長婉顯然也是記得這茬才問起來的。她又客套了幾句,終于點進正題:“唐榆提到裴道友此前曾見過仲裁使用獬豸青眼……” 話沒說完,裴嵐就一臉正色地打斷了:“事關仲裁院,恕我無可奉告?!?/br> “……” 到底是仲裁院出來的,那神色冷下來還是很有氣勢的,阮長婉只得作罷,給長儀遞了個“無能為力”的眼神。長儀這才明白阿姐繞了這么一大圈,都是為了給她打聽消息。大概她這段時間的擔憂都被阿姐看在了眼里,阮長婉應該已經察覺她在做什么大事,她雖然不問,卻也盡自己所能地想要幫上她的忙。 長儀感動地朝她笑笑,姐妹兩個對視一眼,一切便盡在不言間。 又或許她近來的狀態真的太糟,讓身邊的人都看不下去要伸手拉上一把了。阿姐也在為她擔心吧,不然這兩天也不會一直守著她。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長儀想。盡管現在的局面一塌糊涂——阿爹下落不明,仲裁院立場難辨,又有疑似魔族的勢力暗中攪動風云——但正是因此,她才要愈發振作起來,哪怕只是被當做棋盤上微不足道的棋子,至少也要發揮出應有的作用。多余的迷惘和低落在此時都幫不上忙,只有真正強大起來,才有可能撥動這盤棋局,才能在幾方博弈中找回阿爹,還有就是…… 她看了一眼走在身邊的昆五郎,終于又強硬了一回,拉住他就問:“你早上去找仲裁又說了什么?” 第191章 番外:生辰 “阿姐快來快來,院里的桂花開了!” 輕輕快快的一連串腳步聲響在晨初的老宅里,阮長儀踩著一雙單面綾履就從房中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一邊的發髻上還空落落的沒簪上花,乳娘舉著件鑲兔毛的小披肩跟在身后緊趕慢呼。 她繞著院中央的桂花樹稀奇地轉了兩圈,阮長婉才慢一步地從院子那側的房間里走過來,乍看打扮從頭到腳周齊得很,但細看那兩鬢的珠花還是不成對的,身后是捧著首飾盒急急跟上的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