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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完全沒辦法拒絕這樣的她。 他艱澀地吞咽著口水,用最后一絲理智,摁住了憂的手腕:“我還沒洗?!?/br> 憂“啊”了一聲,臉上顯出迷茫的神色。 “沒關系吧?” 但安藤還是支起胳膊,從她身上離開,逃跑似的合上了浴室門。 而憂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一眨不眨地盯著純白的天花板發起了呆。 她終于想起他們分手之前為什么冷戰了。 男人喜歡用下半身思考,卻很少有人知道考慮女人的感受。女人又天生缺乏安全感,若不是全心全意地相信一個人,很難把自己交出去。 彼時她還年輕,各種各樣的事情壓在身上,而安藤的強硬成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她從他身邊逃開了。 這或許也是安藤不安的原因吧。 憂悄悄望向浴室的方向。 他們需要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她躺在床上,試圖去組織語言,可血液里的酒精和塵埃落定的安心感讓她的困意上涌,很快就支撐不住,陷入了黑暗。 安藤一出來,便看到漂亮的女人像貓咪般蜷縮在床角,雙眸緊閉,呼吸均勻。 他心中一片柔軟,同時也松了口氣。 他不是不想碰她,他渾身的血液都叫囂著想要占有她,但他不敢,也舍不得。 安藤側躺在憂身邊,靜靜地回憶著兩人剛開始交往時,最甜蜜的那段日子。 雖然克制欲望并不好受,但他更不想看到她緊張痛苦的表情。 這樣就很好了。 安藤理了理憂耳邊的碎發,在她眉間落下一吻。憂似有所覺,迷迷糊糊地鉆進他懷里,扯住了他的衣襟,嬌聲呢喃著:“不準走哦?!?/br> “只要你不趕我?!?/br> 安藤扯過被子,將兩人緊緊裹在一起。 他舍不得閉上眼睛,想這樣一直看著她,記住她每一條肌理的走向,生怕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又會消失不見。 …… 憂許久沒有睡得那么安穩。 一夜無夢,睜眼已經日上三竿。 安藤就在距離她最近的地方,眼下烏青,緊蹙著眉。憂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但他的手始終箍著她的腰,像是在防止她偷偷溜走,她只是稍微動了一下,他就本能地收緊了手臂。 屋子里的暖氣很足,安藤身上的浴袍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兩人幾乎是肌膚緊貼。 男人身上的熱度高得驚人,憂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發燒,輕輕貼上安藤的額頭,見不是很燙,才稍微放下心來,細細打量他的臉。 他馬上就二十八了。 兩年的時間雖然不長,卻還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些許痕跡,眉頭和眼角都有了細紋,唇邊和鬢角的胡茬長得有些扎手。 憂的指尖輕柔地劃過安藤的輪廓,停在他的唇邊。那是她喜歡的形狀,上揚時溫柔,咧開時還帶著幾分稚氣,就是唇色白得不太健康。 她緩緩覆了上去,用不會弄醒他的力道輕吮了幾下,看到上面的顏色變深了一些,羞澀地抿唇微笑。 相比以前,安藤好像變了許多,收斂了渾身的戾氣,愈發隱忍克制,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只對她這樣,但她并不討厭這樣的變化,這讓她對他和他們的未來多了幾分信心。 這是她兩年來最快樂的時刻。 或許這段感情的開始是源于她的沖動,可她現在已經確信,自己無論如何非安藤不可。 她不再是當初那個迷茫懵懂的少女,已經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賺錢的方法有很多很多,但光憑她一個人是沒法幸福的。 所以,她得想辦法留在他身邊才行。 “吶,忠臣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嗎?” 就算男人睡著了沒法回應,她也權當他默認,勾著他的小指,在他大拇指上重重地蓋了個章。 “以后要一直這樣對我哦?!?/br> 她沒吵醒安藤,小心地挪開男人搭在她身上的胳膊,輕輕啄了下他的臉頰。 “稍微等我一會,我馬上就會回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安藤:為什么不讓我do 作者:你不怕小憂問你“是不是只愛我的身體?” 安藤:…… 【不算太冷的知識】 (溫泉)旅館按人頭收費 (love)旅館按房間收費 (商務)酒店有按房間有按人頭收費,但雙人入住一般比單人入住貴摳門的jpn 第66章 半澤直樹是在收假的前一天晚上看到的滿島憂的離職郵件。內容言簡意賅,只有寥寥數字,卻連具體的離職時間都寫得明明白白。 他驚掉了下巴。 “怎么好好的突然要辭職?” 憂也沒把他當外人,直言道:“干得沒意思?!?/br> 半澤直樹仰天,摁了摁太陽xue。 他是泡沫時期出生的人,畢業找工作那會兒,國內經濟一片低迷,所以他根本沒辦法想象誰會因為“沒意思”這種原因,主動拋棄銀行的鐵飯碗。 “寬松世代就是這么任性嗎?” 半澤花卻比他多想了一層,好奇道:“那你之后打算怎么辦?結婚?” 憂愣了幾秒,隨即笑出聲,擺了擺手:“還早呢?!?/br> 看到她笑容里少有的羞澀,半澤直樹這才意識到她辭職的原因可能是男人,忍不住皺眉道:“那調回東京也是一樣的,沒必要放棄這份工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