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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憂問。 安藤注意到她化了淡妝,睫毛彎彎,臉頰微粉,唇瓣晶瑩,發梢還燙了卷,心底有些發酸。 不過他什么都沒說,低下頭繼續看他的報紙。 “你決賽什么時候,我們去給你捧場!” 只聽須藤笑嘻嘻地問。 憂一聽便知道他說的是Miss慶應的事,面露尷尬:“你們能不能別來???好丟人的?!?/br> 須藤晃了晃手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br> “不認識的人又不知道我平時什么樣,看到就看到了,無所謂?!睉n抿了抿唇,小聲嘟囔著:“決賽可是要穿禮服走紅毯的?!?/br> 這話愈發勾起了須藤的興趣。 他沒想到區區一個選?;ㄐ2莸谋荣悤眠@么隆重,聽了憂解釋,才知道這項活動是有品牌方贊助,相當于選手給他們打了廣告了。 跟憂互道了晚安之后,他戳了戳安藤的胳膊。 “你不感興趣?” 安藤頭也不抬地回了他一個“嗯”字。 但他并不是不感興趣,只是不想做讓她為難的事情。既然她都這么說了,他自然也沒必要去湊那個熱鬧。 “那就可惜了?!?/br> 須藤嘆了口氣,旁敲側擊地問:“你之前從我那拿的票還在嗎?” “你想干什么?” 安藤終于舍得抬起頭。 “我另一個朋友也想去,她說下午有她喜歡的樂隊登臺表演,但我手上的票只剩一張了……” “這么熱心,”安藤嗤笑著睨他:“那你把手上這張給她不就完事了?” “你不是不去嗎?”須藤不滿道:“給你也是浪費!” “誰說我不去了?” “你之前還說擺攤沒意思,總不能是去聽講座的吧?” 但安藤只是回了他一個冷哼。 須藤不敢從安藤手里搶東西,只能默默腹誹他愈發奇怪的脾氣,沒再提票的事情。 …… 學園祭當天,滿島憂起得很早。安藤被嘩嘩水聲和腳步聲驚醒,也沒了困意,但他沒立刻爬起,而是等憂那邊徹底沒了動靜才動身去洗漱。 樓道里還留著她的香水味。 跟沐浴液的味道不同,雖然都是玫瑰香氣,卻帶著股豐滿的粉脂感,散去之后還留著溫柔的尾調,帶著股淡淡的花果的甜美。 安藤不懂什么香水的前調中調,只覺得這味道還挺適合她,只是不知道這又會讓多少臭小子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他囫圇擦了臉,看了眼自己的手帳。 今天要催收的欠款只有佐井一個。這人孩子老婆都在身邊,還死要面子,不是什么難搞的家伙,上午把他解決了,下午剛好有空去憂學校轉轉。 安藤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給自己點了根煙提神,沒理會還在呼呼大睡的須藤,轉身出了門。 三田祭的緣故,慶應周圍比往常熱鬧不少,從車站出來全都是人。 安藤隨波逐流進了校門,隨手拿了本介紹的冊子翻了翻,發現幾乎三分之一的篇幅都是Miss和Mr慶應的介紹。 他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滿島憂的大特寫。 她穿著那天那條白色長裙,長發綰了一半,另一半乖巧地披在肩頭,也不能說不好看,就是有些死板。 安藤覺得攝影師沒抓住她的神韻,嫌棄地略過所有的照片,找到了決賽的所在地。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兩個多小時,場館也離他不遠。他合上冊子,沒往人多的地方扎堆,順著指示牌走進了法學部的樓。 比起室外,室內清凈許多。 安藤不喜歡太吵的地方,這里正合他心意,唯一可惜的是不能抽煙。 他擺弄著打火機,掃了一眼墻上的海報。 有介紹研究內容的,也有科普性質的文章,他并非完全看不懂,碰到感興趣的,還會多駐足一會。 忽然,有人同他搭了話。 “您對金融法感興趣?” 安藤轉頭,剛好瞟見這人胸口的銘牌,上面寫的職稱竟然還是教授。他本就對這些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人士抱著敬畏,有些受寵若驚,僵硬地點了點頭。 “我就是看您在這站了挺久,好奇?!倍蛇呅Σ[瞇道:“您不是學生吧?” 安藤“嗯”了一聲,生怕這人要跟他交換名片。 不過渡邊并沒這個打算,反倒從口袋里摸出煙遞給了他,又指了指海報右下角的論文引用。 “你看的都是我學生的工作?!?/br> 二作的位置赫然寫著滿島憂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無聊的過渡章 (困困,周六見) 一些廢話: 安藤先生是個很清醒的人,別看他天天以暴制暴,法律條文背得比誰都溜ww冷知識: 慶應的廣告學研究會16年的時候爆出過輪j丑聞 第31章 安藤將目光從滿島憂三個字移開,投向面前這個自稱是她導師的男人。 他想不到這人同他搭話的理由,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只聽渡邊又補了一句:“您是滿島的熟人吧?” 安藤眉頭一蹙。 自己站在這兒完全是個巧合,可既然對方這么問了,他也沒必要否定,淡淡地道了聲“只是認識而已”,接過了他遞來的煙。 “就說嘛,我看人還是挺準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