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抱你的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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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2-05-31 01:00:51~2022-06-01 01:10: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babygirl0228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饅頭喵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儀qaq、哈哈一笑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babygirl0228 10瓶;一只梨渦 9瓶;青箬 5瓶;44912858 3瓶;聽風、lzy113 2瓶;畫船聽雨眠、若許、林不林.、言殊、wwi、妧、不告訴你、兮兮、梨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9章 云織的額頭抵在秦硯北肩膀上, 兩個人面對面貼得這么近,體溫在自動交融,在他的籠罩和控制下,她沒有掙扎逃脫的余地, 只能聽著彼此心臟的跳動聲混在一起, 重重敲打耳膜。 剛才秦硯北走過來的那個情景, 反復在她眼前回放。 她做過很多次義工,見過腿受傷的人是什么樣,如果是恢復期,剛站起來, 腿部肌rou的力量沒那么快回到正常,至少要適應一段時間才能順利走路。 但秦硯北…… 他哪里像是重傷初愈?總不能又打了封閉吧?! 提起封閉針, 云織以他雙腿這么健全的情況往回推算,那過年的期間, 他應該已經好了, 說不定還要更早。 云織下意識攥住他衣襟,茫然地悶聲問:“你其實已經痊愈很久了是不是?如果是這件事中間有什么利害關系, 不能輕易公開, 我也能理解的啊,有必要瞞著我嗎?” “還是你覺得, 我會出去亂說,影響你的計劃?”她眉心擰得發疼,試圖在他的臂彎里抬起頭,看看他的眼睛,但被抱得越來越緊, 根本動不了, “你是對我有這種懷疑, 還是用封閉針騙我很有意思?我要是沒有撞見,你打算什么時候才讓我知道?” 云織說完,腰上的骨骼一酸,被按得恨不能嵌入他身體里。 “懷疑?有意思?” 秦硯北終于發出聲音,唇涼得人瑟縮,他像從前那樣想去咬她來發泄,但又停在她耳垂上沒有繼續,似有似無的深淺碾磨,更能引起泛濫的慌。 “事實難道不是我的腿好了,你就會認為報恩結束,沒有留下的理由了嗎?!云織,還是你想告訴我,就算我現在不坐輪椅,用這雙腿站在你面前,你也能保證繼續待在我身邊?” 云織震驚地哽住。 秦硯北手上的殘血印在她衣服上,漸漸凝固,他一動就扯出劇痛,仍然不斷地用力,握住她腰側,指尖深陷。 他錄入她的指紋,明里暗里跟她說過很多次辦公室的地點,她一次都沒有來過。 今天總算來了,就是給他這樣的結果。 秦硯北口吻冷戾,看似不可撼動,中間又滲出暗?。骸叭绻皇悄汩_了這扇門,不到拖不下去的時候,我不可能告訴你,你是希望我通知你,我已經好了,沒有什么再讓你報答的地方么?!” 他的幾句話,雖然沒有直接點明什么,但比助理那些猜測的沖擊力更強。 云織忽然害怕他再說下去。 是她回來想跟他正經談談的,可她心里裝的大多數還是澄清誤會的念頭。 等到真的要面對,才發現好像不是誤會,她意識里那個杞人憂天的想法竟然已經成型了一大半,她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秦硯北……”云織尾音發顫,“我想——” 秦硯北攬著她后腦,突然撫了撫。 云織受力低頭,話被迫咽了回去,沒說出來。 秦硯北果斷把她抱起來,云織嚇得驚呼了一下,咬緊嘴唇,盡力推他,他被西裝包裹的肩臂紋絲不動,帶著她走到工作臺邊,拾起桌上電話讓助理進來。 助理在外頭等得想死,聽到命令趕緊出現,瞪大眼睛看著靠在桌邊的秦硯北。 他分不清太子爺這是站起來了,還是用桌子借力,也不敢亂猜,隨后就看到秦硯北解開西裝紐扣扯下,罩在云織身上。 云織腰上混亂的血印被蓋住,深黑色的西裝長度遮臀,更顯得她細骨伶仃,白皙易折。 秦硯北盯著她,把她睫毛上急出來的一點水霧抹掉,粘在指腹上,他用力握住,按著她后頸讓她轉過身,朝助理輕推了一下。 “帶云小姐回南山院,”他視線灼灼勾在她披著自己西裝的背影上,“讓她等我回家,別出去?!?/br> 他沉聲說:“織織,快下雨了,在家不要動,我很快就回去,不管你想說什么,到時候我給你機會說?!?/br> 云織朝助理的方向一踉蹌,心也快從喉嚨口跳出來。 她眼里含著復雜情緒,回頭看了秦硯北一眼。 他還靠在那,背后就是灰沉沉的落地窗,手垂在身邊,暗紅血跡讓人心驚rou跳,但他意識非常清醒,沒有病情發作的表現。 他是理智的。 到底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 如果她現在馬上整理,該砍的盡快砍斷,趁著彼此還沒捅破窗戶紙,是不是來得及讓秦硯北回到正常軌跡上! 不要再刺激他,她要做的是快點離開這棟大樓,回去收拾東西,他的腿好了,代表她計劃里的報恩已經結束,她真的該走了。 云織收回目光,有些機械地往前走,秦硯北在身后說:“帶她走公共電梯,從中心區過?!?/br> 云織一驚,這什么意思,要讓她跟著他的貼身助理,從秦氏集團大樓里明目張膽走過去?他是要給別人昭示什么?! “……秦硯北!” “聽話,”秦硯北眼角赤紅,唇邊往起抬了抬,“按我說的做?!?/br> 云織知道不能跟他爭辯,當務之急是馬上走,留的越久,發展就越不可控,趁還來得及…… 她沒再說話,揪住西裝邊沿,硬著頭皮跟助理走出辦公室。 門應聲關閉落鎖,遙控解除一切指紋指令,房間里還有云織留下來的氣息,像撫慰,更像引人粉身碎骨的劇毒。 秦硯北指骨發白,抓過桌角那疊在云織進門前緊急傳真過來的資料。 當年桐縣的爆炸火災現場,一支救援隊趕赴營救,在云織的相關記錄里,登記著兩個當時參與救她的成員,詳細情況都在這些紙上。 打印紙在他手里攥出褶皺。 馬不停蹄去追根溯源的肖瑞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整合拿到的信息,嚴肅說:“硯北,跟你想的一樣,當年的事確實有隱情,兩個救援隊成員我們都找到了,一開始兩個人都不說,到后來還算配合,承認云織不是他們救的?!?/br> “當年事故的地點靠近山里,路程遠,救援隊趕到的時候狀況已經很慘烈,死傷不少,云織是被別人提前救出來才幸免于難?!?/br> “但是救她的人不愿意留名,為了避免麻煩,也尊重當事人的意愿,到最后官方統計數據的時候,就把云織安排到了他們兩個的名下,這幾年他們也從沒往外說過?!?/br> “至于真正救云織的人……” 秦硯北的手機扔在桌上,通話時間在屏幕上一分一秒累加,他像站在萬丈深淵的薄薄冰層上面,腳下盡是裂紋,寒意沖進骨頭里肆虐。 “說?!?/br> 肖瑞跟秦硯北好幾年,極少有這種遲疑吞吐的時候,他深呼吸一下,低聲說:“其中一個人對真相完全不知道,另一個親眼見過那個人,據他描述,性別男,年輕清秀,不清楚具體叫什么,但現場聽過他跟別人說姓江?!?/br> 兩句描述,一個姓,驟然把萬斤枷鎖壓在秦硯北身上。 他牙關咬緊。 肖瑞頓了頓:“他還拍過一張照片,有點模糊,但能夠辨認里面的人,當時是夏天,那人穿短袖,手肘的位置被燒傷了一塊?!?/br> “我馬上去查了江時一的近期照片,他們學院微博上個月發了一套畢業生合集,有一張他的照片,在畫室沒穿外套,手肘那里,有同樣的一塊疤?!?/br> “初步確認過了,救援隊的人沒有被威脅收買,江時一的那塊傷也確實不是新傷,”肖瑞難以繼續,“秦總,目前的情況來看,當初救了云小姐的人,就是江時一,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直沒有跟她坦白過?!?/br> “也許……”他推測,“江時一是不想拿救命之恩脅迫她?!?/br> 秦硯北很輕地冷笑了一下,腳下踩著的冰層徹底炸開,轟響聲里,他失重下墜,被推進絕境。 他慢慢俯身按住桌沿,笑聲割著咽喉,撕扯肺腑,沸騰的渴望和需求,都被凍結成冰再一寸寸敲碎。 江時一……才是救她的人? 江時一不想拿救命之恩脅迫,現在是他!他沒有底線,不管什么后果,都要拿這份認錯的恩情當籌碼,強迫云織留下來! 他就是那個罪不可赦,強行攥著不屬于他的東西,去綁架她,欺負她的人渣! 即使跟她綁在一起的時光是偷來搶來的,他也不在乎。 肖瑞還在匯報具體細節,秦硯北手機上方的通知欄驀的跳出一條微信,發信人是方簡。 ——“硯北,我感覺有點不對,想來想去還是要跟你說一聲,云織上樓的時候我碰見她,她說以后你會遇到更好的……是我關心則亂嗎,我怎么覺得,她像是要走的意思?你們又吵架了?” - 助理嚴格執行秦硯北的吩咐,帶云織從秦氏總部的中心區路線穿過,她一開始芒刺在背,到后來已經麻木,對于不熟悉路線的她,要是勉強改道,才是糟。 四處的議論聲雖然壓得很低,但還是過度亢奮到讓她能聽見。 ——“徐助理陪著的!一看就還是學生!真是秦總未婚妻?!” ——“我早上離老遠看見秦總了,西裝好像就是她身上那件,臥槽所以說這姑娘根本不是上趕著,是秦總在乎人家?太子爺居然會給人披衣服!別是她偷拿出來,故意炫的吧!” 云織渾渾噩噩出了大樓,進車里就避開助理從后視鏡能看到的角度,給唐遙發微信:“遙遙,你方便嗎,半小時以后能不能來南山院接我一下,我怕下雨,等不到車?!?/br> 唐遙馬上回過電話,被她掛斷。 她這時候只是覺得不能讓助理聽見,但心里仍然樂觀地覺得,只要她下定決心走了,秦硯北就會清楚她的意思,以他那么驕傲,不太可能再進一步了,他會及時止損。 有些話哪怕不說明白,他也可以懂,就把那些不合適的感覺盡早掐在初期,對兩個人都不會有什么太大影響。 唐遙悟了,用微信回:“出事了是不是!秦硯北欺負你了?!別著急,你先穩住,我準時到南山院,到時候電話聯系,見面再告訴我詳細的!” 有了唐遙的答復,云織心放下,握緊手機靠在車窗上,失神看著窗外陰到發黑的天色,隱隱有悶雷聲傳來,昭示著暴雨將至。 她手心有點疼,輕輕攤開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手按了那么多指甲印。 心口若有若無地被塞滿,迷茫酸脹,她身上的西裝都是秦硯北那種很淺的冷淡草木氣,四面八方把她圍攏。 云織回到南山院,立即上樓開始收拾行李,之前就已經整理好了大部分,現在只剩下些必須品。 她把東西都放進行李箱,在窗邊無意中一低頭,看到了玻璃溫室里開花的樹和滿地青菜,手指緊了緊,想著要不要去把菜都拔了,以表決心。 最后她還是沒下得去手,也怕時間來不及,穿好一件有帽子能防雨的外衣,提著塞滿的小行李箱下樓,走出臥室前,給秦硯北留了一張簡短紙條作為交代。 云織環視了一圈客廳玄關,想起第一次來的時候,屋外大雪,現在春天已至,雷聲響個不停,積壓了幾天的暴雨突然降下,嘩嘩拍打玻璃。 唐遙的微信準時發來,她忙著開車無暇發文字,是語音:“織織,我到南山院了,車在c區門外,保安說你跟他打過招呼,我再過五分鐘應該就能到c9附近——” 語音的末尾卻戛然而止,在截斷的前一刻,云織隱約聽見車被意外別住的輪胎碾磨聲,以及唐遙的驚呼,混在雜音和雨聲里,不夠清楚。 云織有種慌亂的預感,脈搏在砰砰加快。 她不等了,拽著小行李箱快步往大門走,想出去找唐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