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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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臨淵卻掐著她的下巴,逼她只能看著自己,冷聲警告:“要是剛成親就被夫婿嫌惡,你下半輩子的日子很不好過?!?/br> 虞冷月不得已正視他,怒聲問:“周臨淵,你還要臉嗎?!?/br> 周臨淵勾了勾唇角,低眸,伸手解開她的領口,滿不在乎地道:“你覺得呢?!?/br> 虞冷月閉了閉眼。 他如果要臉,就不會受她的引|誘。 什么君子,就是衣冠楚楚的無恥之徒。 周臨淵瞧見了她脖子上的那根紅繩,忽然住了手。 他勾起紅繩,底下藏著一塊被她胸口捂到溫熱的玉佩。 正是她留下的所有東西里,唯一不見的那塊玉佩。 她到現在還貼身戴著。 他高高挑起紅繩,抬眸往虞冷月臉上掃了一眼,片刻后才輕嗤著問:“還戴著?這是打算一邊想著我,一邊和別的男人洞房?” 虞冷月睜眸,搶回他手里的玉佩,冷笑道:“只是看這東西還值點錢,又方便攜帶罷了?!?/br> 說完,直接將紅繩一把拽斷。 根本不顧細細的紅繩,會在脖子上割出線似的的傷口。 她把玉佩隨手扔了出去,瞪他一眼道:“早知道這么晦氣,價值連城我也不會要?!?/br> 不一會兒,她脖子上便開始滲淡淡的血,雖淡,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卻很顯眼。 周臨淵聞著似有若無的血腥味,一陣惱火,沉聲勒令:“撿回起來?!?/br> 虞冷月蹬了鞋,翻身就睡,背對著他說:“要真是什么格外要緊的東西,你也不會送我吧?碎了也無妨?!?/br> 燭火燃盡,屋子陷入漆黑之中。 虞冷月的背后半天沒有動靜。 她當然睡不著。 但是累了一天,讓她一直陪著他發瘋,也實在是沒那個力氣了。 不知過了多久。 周臨淵從床上起來,摸黑找到了玉佩,摸了一遍,確認沒有明顯的裂紋,小心地放在了桌上,才重回床榻。 虞冷月聽到窸窸窣窣脫衣的聲音。 只假裝不知他過來了,呼吸均勻。 直到……衣裙被人撩起,脖頸里有男人溫熱的鼻息,她才起了反應。 周臨淵吻著她的耳垂,輕含挑逗,啞聲說:“是你自己要嫁我為妻?!?/br> 素了這些日,又攢了許多情緒,這會兒比任何時候都強勢。 野獸般的侵略性,叫人吃不消。 虞冷月顫栗著咬著唇,顫聲說:“周臨淵,你如果想強迫我,我自是抵抗不了……” 周臨淵順著她的耳垂往下吻去,呼吸一輕一重交替著,眸光幽暗藏鋒:“你放心,我從不強迫女人……你又何須我強迫?!?/br> 她還有哪里是他不了解的? 身體上的習慣,比腦中情絲,更難斬斷。 她果然還沒徹底忘記他。 呼吸交纏。 女人勾著他脖子輕|吟著:“顧則言……則言……則言……” 她喜歡的是明苑的“顧則言”。 周臨淵? 不認識。 周臨淵額上青筋微露。 “閉嘴?!?/br> “則言……則言……” 最后他果然意興索然,罷了手。 - 翌日,天不亮虞冷月就醒了。 今日還要認親,她是新媳婦過門,受了周府的庇佑,就要習慣周府的規矩。 她坐起來的時候,一頭長發披散著,臉色發白,活似女鬼。 身邊還躺了個同樣散發的男人。 但周臨淵睡姿端正,除了比之前清瘦了一些,臉色居然還不錯,瞧著哪有她那般傷神? 想想就心里不舒服。 虞冷月輕手輕腳爬起來找把剪刀。 她記得昨晚雪書剪東西的時候用過剪子。 在妝奩附近找到了剪刀,她躡手躡腳走到床邊,抓著周臨淵的腳指頭就是一刀。 一會兒有丫鬟過來收拾床鋪,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周臨淵被疼醒。 一睜眼,新婦拿著剪刀…… 他頓時清醒著坐起來,然后覺得腳疼。 虞冷月摁著他的腳,在床鋪上蹭了蹭,留下新婦新婚夜該有的痕跡。 周臨淵當然明白虞冷月的舉動。 “你倒會心疼自己?!?/br> 只來割他的腳。 虞冷月瞧他一眼:“這是你應該還我的?!?/br> 周臨淵想起了他們的初晚,她滑的眼淚,一陣默然。 兩人穿戴好,喚了丫鬟進來伺候。 有下人在時,他們都不同對方說話。 雪書伺候虞冷月描眉的時候,打發了其他人,小聲問她:“昨晚還好吧?” 虞冷月云淡風輕地道:“沒什么事?!?/br> 雪書也覺得,周臨淵是個知分寸、有禮有節的人。 明面上想必也不會把虞冷月怎么樣。 換好了衣裳,虞冷月準備出門了。 雪書撿起桌上的玉佩,問她:“這個,還戴著嗎?” 虞冷月掃了一眼,是昨日她扔掉的玉佩,她說:“幫我編個繩,我戴腰上?!?/br> 周臨淵扔個玉扳指都不帶眨眼的,這玉佩能勞動他親自摸黑撿起來,想必不是尋常物件。 不利用白不利用。 雪書原是覺得這樣太點眼了,可是一想,本來就是周臨淵送的東西,被人瞧見也無妨,就收了玉佩說:“好,一會兒你回來了,我就能編好了?!?/br> 虞冷月走到廊下,周臨淵已在院子里等她了。 她剛走過去,他便抬步走了。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不親密熱絡,也不算冷淡。 到了廳里認親。 虞冷月全程跟著嬤嬤指引,一一認了人,收了封紅,給周家的小孩子也封了紅包。 也不知是小孩失禮,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她給出的紅包,是周臨淵的人替她準備的,當場就被拆開了。 六歲的睿哥兒已經認得銀票了,大聲笑著:“一百兩!三嬸給的一百兩!” 不算少。 他母親連忙把兒子抱過去訓斥。 雖是件小事情,眾人笑一笑也就過了,虞冷月卻曉得,周府里頭的彎彎繞繞,可沒有那么簡單。 還有她生父宋家的事,到現在也沒個說法。 認完親,虞冷月和周臨淵一起回院子。 一路無話。 陳嬤嬤已在院子里等他們夫妻倆了。 周臨淵見了陳嬤嬤,淡著臉同虞冷月說:“有什么事你問陳嬤嬤就是?!鞭D身就要走。 這還是新婚日,他有好幾天的休沐,可以自由地料理一些事情。 陳嬤嬤笑著叫住周臨淵:“三爺!您這是要去哪里?不陪著太太吃早膳嗎?” 剛剛成親就冷落新婦,這可不成,內宅里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她是女眷,最懂這里面不可明說的地方。 周臨淵聞言,同陳嬤嬤道:“我去一趟前院?!?/br> 陳嬤嬤還是把人勸回來了,她還悄悄退下,不打攪他們夫妻倆。 虞冷月當然看出陳嬤嬤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