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方向
書迷正在閱讀:茶香(大學校園nph)、yin賤男狗記錄、也許也許(NPH)、成為同妻后的幸福時光(甜寵,1V1,H)、戀虞(NPH)、心間般若、情潮難禁H 1v1、黑色五葉草:圣女不易、鹽汽水(1v1青梅竹馬)、書中NPC覺醒剝奪他人系統后(nph)
季憶回房間后沒一會兒,季年推門進來了。 “吃晚餐嗎?” 他這么一問,季憶才覺得確實餓了,正準備起身,卻被季年按著坐回去。 “你去洗澡,我來做?!?/br> 季憶有點驚訝,挑眉問:“你什么時候學會做飯了?” “外婆教的?!彼靡獾芈柭柤?,“你不也是外婆教的?” “那你會做什么?” “素面?!?/br> 這……不愧是楊謹華的風格,季憶也只被傳授了這一道菜。 “行,你就下我們兩的分量?!彼肓讼胗盅a充道:“再在鍋里熱個饅頭,饅頭不會坨?!?/br> 不一會兒,浴室的霧氣彌漫起來。 季憶裸身站在鏡子前。 胸前兩點紅色痕跡還沒有消退,掌印和星星點點的吻痕印在鏡子里,像是另一個自己。 情朝洶涌像是一場夢,恍惚而過,她和季年這就算是確定關系了?可能因為一切都太突然,像是一場相互撞擊的沖動,嘭——!一下子點燃火光,一下子的相擁熱吻,一下子激情四S,好像是一下午,回憶里卻都只是一瞬的炫目。 溫水劃過身體,神思也放松下來。 她深深呼吸,把問題都拋諸腦后,暫時放松,準備今晚去找王安安聊聊這件事情。 季年的面剛剛端出來,季憶洗完澡走過來。 桌子上兩碗面,雖然只是素面,但是賣相是有的。 季年坐在對面,兩手撐著桌子,一臉期待地看著季憶。 季憶拿筷子嘗了一口,果然得到了楊謹華的真傳,一家三個人,素面的味道做出來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怎么樣?” 季憶指了指自己鼓起來腮幫子,意思是:還沒咽下去呢。 湯頭和面一起順著喉嚨滑下去,還是記憶中熟悉的味道。 季憶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得到外婆真傳了?!?/br> 季年聽了這句話才放心,抱著自己的面碗嘗了一口湯,嘖了嘖,毫不遮掩對自己廚藝的得意。他就是這樣,得意和失意都張牙舞爪寫在臉上,起碼在季憶面前全然是這樣的。 吃面的時候,季年突然問:“你高二升高三的資料還在嗎?” “應該在?!奔緫泴λ@個問題感到吃驚,他在家幾乎不會主動提起學習的話題,“怎么了?” “借我看看?!奔灸曷耦^在碗里,聲音透過的面碗回蕩出來,像是從山谷里傳出來。 季憶覺得有意思,“你這是突然開竅,要奮發圖強了?” 季年被她這樣一打趣,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低低地嗯了一聲。 季憶覺得他可愛,追問:“受什么刺激了?” 這話一說出來,季憶在心里罵自己沒腦子,季年一定要拿這個問題揶揄她。 果然,知季年莫若季憶。 他聽了這話來了精神,頭抬起來,拖著椅子做到她身邊,湊到她面前,“受你刺激了,jiejie?!?/br> jiejie這兩個字,好像成了他們的暗語。 季憶的臉又刷一下紅起來。她把筷子啪一下拍在桌子上,“我吃飽了,你自己洗碗!” “大樹”酒吧。 夜幕降臨,大樹是整片寂靜郊區最喧鬧的地方。 趁著“妖魔鬼怪”都在舞池里群魔亂舞,沒人來吧臺點酒,王安安和季憶躲在吧臺后聊天。 “姜哥又不在?”季憶問。 “不巧?!蓖醢舶猜柭柤?,“剛走。找他有事?” “沒,找你?!?/br> 王安安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我先猜一猜什么事情?!?/br> 季憶眨了眨眼睛等她猜。 王安安湊過來,“和季年上床了?” 季憶驚在原地,半天才開口:“你怎么知道?” 王安安一臉得意,端著酒杯晃了晃,“也不看看我是誰。沉浮情海這么久,也算是飽經風霜,一點點戀愛的氣息我都能聞到?!?/br> 季憶問:“我這算是戀愛嗎?” 這問題倒是超出王安安的意料,“什么意思?” 季憶把下午發生的時候給她講了一個輪廓,省去了酒店的細節,“回家之后,我覺得很不真實,就好像是一場夢?!?/br> “那就是說——”王安安總結:“前戲太短,沒感覺?” 幸虧酒吧里的燈光昏暗,不然,季憶要被她突如其來的直白燒紅臉,“他都沒進去?!?/br> 王安安呦了一聲,“小季年還有點責任心啊?!?/br> 季憶覺得話題好像被帶偏了,用酒杯底敲了敲吧臺的桌面,“安姐,你情海沉浮這么久,就沒有點建設X的意見嗎?” “哎——”王安安莫名地嘆了一口氣,一手搭在季憶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說實話,你安姐這情路坎坷,只有沉沉沉沒有浮啊——” 季憶還想說什么,就聽到那邊有人在喊王安安的名字。 “安姐,到你上了!” 王安安沖季憶聳聳肩,“下次再聊——” 說完,她拿著貝斯跑上臺。 她站在舞臺上,笑容滿面。 如此真誠,如此鮮活。 她握著話筒放聲唱:“ 生而絢爛, 生而熾烈, 矢志不渝地追尋, 追尋愛的足跡, 像是追尋風的方向 ……” 這首歌是她新寫的,季憶知道,她是寫給姜樹安的。 想到這里,她突然察覺身后站了一個人,回頭一看,果然是姜樹安,站在吧臺后一米遠的地方。 那地方沒有一點光亮,站在舞臺上的人是看不見如此黑的角落的,但季憶看見姜樹安的目光越過自己,落在舞臺上那個永遠朝氣蓬勃的女孩身上,他的目光又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飄渺,超過物理的界限,望向很遠的遠方。 這讓她想起楊謹華看向自己的目光。 無論環境和性格如何催促她的早熟,但季憶畢竟才十八歲,自她有記憶起就住在江陵,她沒有去過外面的世界,但令她不解的是,為什么每一個從外面來的人都好像只是rou體棲息在這里,把靈魂丟在了外面的世界?楊謹華是,姜樹安也是。只有王安安,她是義無反顧地扎進江陵,帶著身體和靈魂一起,奮不顧身地追尋風一樣的姜樹安。 那天晚上,季憶睡的迷迷糊糊,起夜路過季年的房間。 他的房門稀開了一條縫,又黃色的燈光從里面漏出來。 季年聽到腳步聲回頭,輕聲說:“姐?!?/br> 季憶沒進去,就站在門口說:“資料我明天整理了,拿給你,早點休息?!?/br> 因為復習需要,季憶有一半的資料放在學校。所以第二天,她提早到教室整理資料。但沒想到,竟然有人比她更早到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