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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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月突然也有點猶豫,倒不是怕,而是擔心許林知的安危。 正踟躕,不遠處鬼鬼祟祟地又來了兩道飄忽的人影。 喬月有了主意,拉著許林知藏了起來。趁那兩人靠近不備之際,將其敲暈,換上了他們的黑袍。 喬許這才發現,來人臉上還帶了一個兇神惡煞的面具。 “這倒方便?!眴淘氯∠麓髟谧约耗樕希骸斑@樣進去就安全多了?!?/br> 兩人裝扮妥當,稍稍放下心來。門后的樓梯在手機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幽深且綿長。喬月和許林知彼此都默不出聲,一前一后地往里走著。 下了樓梯,地道顯得寬敞起來。再走幾步,兩側便懸了幾盞便攜式的電燈,功率不大,但也看得清楚。 許林知把手機燈光熄了,細細的觀察四周,發現這原來是一個廢棄的防空洞。 地道不長,折了兩個彎通入一個寬敞的大廳——里面竟是黑壓壓沾滿了戴著各色面具的黑袍人。 喬月不禁生出一絲后怕,如果剛才貿貿然闖進來,肯定會被發現,那樣麻煩可就大了。 大廳有足球場大小,穹頂高懸,四周點綴著幽幽藍光。幢幢黑影靜默著,看不出面貌,看不出喜悲,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你說他們這是在干什么???”許林知覺得有點瘆得慌,壓低了嗓子在喬月耳邊說道。眼前這幅架勢只能讓他聯想到邪/教。 喬月搖搖頭,示意他噤聲。她也不知道這些黑袍人聚在這里干什么,莫非這是某種儀式?祭拜? 心思浮動間,卻見一道道黑影多米諾骨牌般跪下,雙臂伸展,上半身近乎趴了下去。穹頂不知什么時候開了一扇天窗,月亮的清輝撒了些許進來。飄飄沉沉有如銀色的灰塵。 突然聽得一把女人的聲音響起:“兄弟姐妹們,望月在上,一拜!” 喬月心頭一凜:怎么是她! 第91章 、黑袍人 怎么是她? 許林知也依葫蘆畫瓢地拜倒在地上。他沖身旁的喬月使勁眨了眨眼,又發出幾不可聞的“嘶嘶”聲示意。如果不是戴著面具的話,喬月應該還能看見他努著嘴巴做出的口型—— “是謝秋棠!” 不過喬月知道他的意思,沖他輕輕點了點頭。謝秋棠的聲音并不陌生,是以她一下子便認出來了。 喬月低著頭趴著身,心里暗自琢磨。這謝秋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莫非這一切都是她策劃的?看這架勢難不成是在長生門混不下去了所以想要自立門派?在場的黑袍人都是她招募的門徒? 周圍的黑影伏在地上,嘴里喃喃低語,也聽不清念的究竟是什么勞什子。 這到底要跪多久?地上的寒氣從膝蓋鉆入,著實讓人難受。但一眾黑袍人仍舊虔誠地粘在地上,就好像已經把跟扎在地底一般。就在喬月內心發著牢sao之際,又聽得謝秋棠的聲音響起:“請圣水,二拜!” 眾人紛紛直起上半身又再次拜下去,此起彼伏,宛如黑色的浪潮。 喬月借著機會微探起個身子,抬著頭快速環顧了一周,并沒有發現謝秋棠的身影。黑袍人一致朝拜的前方有一方不算高的小臺子。一個穿淡灰色衣袍的人捧著一個古樸的闊口壺從黑暗里走了出來。 身材高大,并不是喬月以為的那個人。 圣水?難道就盛在那灰衣人手中的壺里? 喬月見周圍的人已幾盡拜倒,便也連忙俯下身去,免得過于引人注目被人發現。這一拜倒比第一拜要來得快速且簡潔,因為她很快便又聽到謝秋棠的聲音在防空洞里回蕩—— “恭迎圣女,三拜!” “恭迎圣女!”這下黑袍人的聲音一浪拍一浪,以至于在這個偌大的空間里激蕩出一絲絲轟鳴聲來。哪怕戴著面具,喬月還是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瘋狂。一個又一個,向上舉著雙手,如同等待救贖的罪人,然后又以一種虔誠到塵埃處的姿態伏在地上。驚呼、啜泣、戰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喜悅。 喬月抬起頭,看見在天窗漏進來的月輝的照耀下,一襲湖藍長袍從半空中緩緩降臨,雙手低垂微微張開,如同悲天憫人的神祗。 雖然同樣戴著面具,但直覺告訴喬月,這人便是謝秋棠無疑。 隨著她一同從天而降的,還有一個黑袍人。不對,并不是人。因為很快喬月便發現那個黑影落地后一動不動,挺拔如松,就連呼吸的起伏也沒有。原來不過是一尊蓋了黑色綢布的雕像罷了。 “恭迎圣女!”“恭迎圣女!”信徒們畢恭畢敬朝拜。謝秋棠一襲藍袍站在平臺中心,雙手高舉,揚起戴著妖媚面具的頭顱。月光從她頭頂傾瀉而下,在聲聲頂禮膜拜中不是不蠱惑的。 灰袍人站在她身側,微垂著頭,一副恭順。喬月突然想起,如此身材,想來是耿虎生無疑了。 這兩人究竟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三次跪拜完畢,百來道黑影簌簌地春筍似地拔高站了起來,沒有人說話,靜默地可怕,但每個人都順從地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筆直地向前望著謝秋棠,如同…… 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喬月被自己突然跳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下面,”謝秋棠拖長了聲音喊道:“接圣水!”話音剛落,便見人群開始有規律地移動,竟是秩序井然地在耿虎生面前列成一支整齊的隊伍。 “這又是干什么?”許林知跟著喬月挪動,緊貼著她耳朵問道,唯恐被周圍的人聽去了。一條黑色長龍彎彎繞繞,他們排在最后面,一時也看不清前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不過隊伍的移動速度很快,喬月和許林知不多會兒便慢慢地向平臺處靠近。 這時喬月才發現站在前面的黑袍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上捧著一件物事,小巧,修長,是一座小雕像。雕的是一個年輕女子,面容姣好,服飾繁復,正是不久前喬月從梁泉處撞見的那尊雕像! 如此說來,梁泉也在這里? 喬月大驚,不由得四處張望,寬大的黑袍罩住了體型,五花八門的面具遮去了面容,每個人都像,但又每個人都不像。一條條身影,鬼魅般飄動著,讓她辨不清。 隊伍又前進了一大截,喬月定下心來收回目光。就算現在知道誰是梁泉又能怎么樣?還是先按兵不動為上。 只見耿虎生用柳枝在闊口壺里蘸了蘸,然后撒在了走到跟前的人的手中雕像頭上。黑袍人受了這甘露,福了福禮又回到原初站的位置。 “這怎么辦?我們好像沒有那個小雕像啊,肯定要露餡了?!痹S林知見隊伍越縮越短,心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要不趁現在逃吧?” 喬月陡然間也有些脊背發涼,都怪自己,如此冒失地闖進來,雖說謝秋棠和耿虎生不足為患,但雙拳難敵四手,何況現在場上不是只有四手,而是數百雙手,一人一拳,就算是猛虎也要被耗去大半條命。 喬月悄悄地從身后捏住了許林知的手,不知道是想給他安慰還是想從他寬厚的手掌里獲得鎮定的溫暖。她低著頭裝作不經意兩處瞄了瞄,大廳里只有一個通道,出入口并用,并無人把守,想要逃的話并不困難。 但要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且上面還有個謝秋棠盯著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逃走?喬月自問尚且做不到。 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來個孫悟空大鬧天官? 喬月耳聽八方,眼觀六路,正要瞄準了時機給它大鬧一場,謝秋棠突然吼了一嗓子:“有內鬼!” 一聲驚雷,整個大廳宛如熱鍋里澆進一盆冷水,頓時沸騰飛濺起來。重重黑影宛如洶涌的浪潮開始涌動起來。 糟糕!被發現了! 喬月攥住許林知的手,聚起渾身氣力準備抵抗,卻發現那股浪潮奔向了相反的方向。 “就是那個人!”謝秋棠衣袍下伸出手一指,角落處一人忽地撇下面具,摘下兜帽——是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露出了馬腳,竟是被謝秋棠給認出來了。 “囡囡,你在哪里?你快跟爸爸回家!”他見既然身份敗露,便再也顧不上什么,發了瘋似地沖著黑袍人撕扯,想要看看面具藏著的那張臉是否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以他為中心,人群逐漸往外散,想要與他拉開距離。 看來是千方百計混了進來的家長。 “囡囡,爸爸知道你在這里!你快跟爸爸回家,爸爸不會怪你的!”那男人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又干又澀,仿佛下一秒鐘嗓子就要冒起煙來。 萬眾寂靜,無人應答,只有一個可憐人不休不止地喊叫,杜鵑啼血。 “都是你!都是你在這里妖言惑眾,散播迷信!”男人沖著臺上的謝秋棠破口大罵:“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圣女!哪有什么靈丹妙藥!哪有什么長生不老!你一張破嘴隨便張口就來,知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你……你這就是邪/教/組織!”男人越說越氣:“讓我把你面具撕下來,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說著便像顆子彈般沖向了平臺。 “給我攔住他!”不消耿虎生下令,黑袍人早有動作,齊齊向男人圍堵過去。但男人深入虎xue早有預備,從腰后掏出一把不知從何處買來的手/槍,朝上開了一槍。 “砰”一聲巨響,槍口冒出一縷青煙,男人的臉上現出魚死網破的癲狂,眼睛里有著孤注一擲的絕望。 所有人都沒料到這一幕,黑袍人僵住手腳,不敢上前。 謝秋棠看在眼里,皺了皺眉頭,眼下這群人對圣女雕像的供奉時間尚短,術法在他們身上的作用還淺,所以他們對圣女的忠誠顯然不夠入心入魂,區區一點槍彈便被嚇住了。 她不由得低聲罵了句:“這群廢物!” “都讓開!”謝秋棠呵斥,她要親自出馬,也算是在眾多信徒面前顯現神威,好讓他們誓死追隨。 “現在正是逃跑的好機會?!狈讲呕靵y乍起時喬月便拖著許林知隨著人群一點一點地往出口處挪,現在見謝秋棠從臺上躍下,與那男人纏斗一起,耿虎生目光自然追隨而去,無暇他顧,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兩人從出口疾馳,不做一絲停留。人在危急時候總會激發出幾絲意想不到的潛力,樓梯黑暗無燈的情況下,喬月和許林知竟是毫不磕絆地爬了出去,竟有如神助。 鐵門推開,冷月降下冰霜來,寒風一激靈,兩人不約而同地顫了一下,嘴里呵出大團大團白氣。 “不行,那男的怎么辦!我們要想辦法救救他!”方才只顧著跑,許林知這才想起男人的安危來。 “他不會有危險的,”喬月順了口氣招呼著他快走:“選在這時候這地方集會便說明他們想要秘密,把事情鬧大了對他們沒好處?!?/br> “不過你最好還是給胡隊打個電話,讓他派人來看一下?!?/br> 許林知打了電話,兩人趁著夜色回家。 不過即使到家,許林知還是十分不安,而喬月雖口上說著沒事,但內心里也還是有些惦記。萬一自己的判斷錯誤,萬一那男人做得過火,萬一謝秋棠一時惱羞成怒…… 胡隊的電話來得正是時候。 喬月接了電話,臉色稍霽,沖著許林知笑了笑:“沒事,警察去到的時候人去樓空,現場只有那個男人躺在地上?!?/br> “沒有性命之虞,只是受了點皮rou傷,還有就是失憶了?!?/br> “失憶?” 喬月點點頭:“估計是謝秋棠不想泄露私密,對他施法,洗去了他關于今晚的記憶。所以他壓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去那個地方?!?/br> 許林知松了口氣,這已經是十分不錯的結果了。只不過這么一鬧,黑袍人集會的地點肯定又會變更,他們的警惕性也會有所提升,下次不一定會這么順利跟蹤成功了。 “別想了?!眴淘麓亮舜了酒饋淼拿碱^:“再想我都要拿剪刀來了?!?/br> 許林知一頭霧水地望著她,她努了努嘴:“眉頭都要打結了?!?/br> 許林知莞爾,喬月勾了勾他的小指頭。 “快睡吧,明天我們還要去找一個人?!?/br> 第92章 、梁泉 周末,七八點的居民樓靜悄悄,只有早起的幾位大媽大叔剛從外面晨練完畢,或者提著大袋小袋買菜歸來。 “泉子!開門!”喬月站在門口拍門,咚咚咚作響:“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給我開門!” “電話也沒人接?!痹S林知掛了手機,攤了攤手。 喬月并不覺得意外,如果梁泉也不慎被迷惑,加入了黑袍人,那他現在肯定亦如鼴鼠般躲起來了。 梁泉家是雙門,最外面是一道鐵門,喬月拍在上面哐啷啷地響,很快便有鄰居從自家門縫里探出個雞窩頭來大罵:“還給不給人睡覺啦!才幾點就吵吵吵!” “艸!” 揉開了惺忪的雙眼看是個美女后臉色才稍微緩和下來:“你找梁子???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說不定死回老家了?!闭f完打著哈欠又縮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