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不要給他開門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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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支吾吾的憋出來相對完整的三個字。 已經用光了方印所有的力氣。 “所以他們都該死!人類,就是最卑鄙,最自私的存在。為了自己的利益能不擇手段……”劉瑤坐在那里,像是個女唐僧一樣喋喋不休,說著中二又惡毒的話,試圖引導著秦仄歸對方印動手。 “閉嘴。吵死了?!?/br> 秦仄歸之前一直想辦法控制方印,沒時間搭理她,誰知道她越說越來勁,一個人的獨角戲唱得也這么起勁。秦仄歸本來就聽不清懷里青年的小聲哼唧,實在是被她吵煩了。 劉瑤的碎語戛然而止,像是不相信秦仄歸居然這么和她說話一樣,歪了歪頭看起來有點兒呆。 秦仄歸沒再搭理她,只向看門口的方向,兇光畢露。 他眼睛一瞇,下巴輕輕方印的發頂蹭了兩下。 只一個動作,方印就知道他聽懂了。 第九十二章 全員陷落 方印的鼻尖在秦仄歸的鎖骨上蹭了蹭,發出了呼嚕嚕的類似貓咪一樣的,在喉嚨里滾動的聲音含糊不清的被擠了出來。 他掙扎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是很快就失去了身體的cao控權,腦海中轟鳴聲不斷,心口灼熱,再一次陷入了意識混亂。 但是他篤定,他最后想要傳達的信息,秦仄歸已經接收到了。 秦仄歸感覺到懷里的人又開始了劇烈的掙扎,含混的輕喃也重新變成了嘶啞的吼叫聲。很顯然,方印在短暫的清醒過幾秒之后,再一次陷入了失智的狂躁。 秦仄歸眼神凌厲,刀似的,有如實質般射向了一直縮在門口的姚醫生。 “不知好歹?!眲倓偙凰柍膺^的劉瑤一拍椅子把手,終于反應過來,怒不可遏的朝著秦仄歸吼道。 男人完全沒在看她。 姚醫生似乎有點驚訝于他突然的注視。眼睛無辜的眨了眨,殘破的裙擺被走廊里的穿堂風撩動,鵝黃的色調溫柔又無害。 秦仄歸不為所動,逼視著她。 無聲的對望中,姚醫生也咂摸出了什么,她扯了扯嘴角,緩緩收回了眼里懼意。不像房間里的那個劉瑤那么激動,平淡里帶著點兒心死如灰,仿佛天地之大卻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打動她了。 空而渺遠。 她知道秦仄歸已經看穿了她的身份,索性也不再留在這里繼續看熱鬧了。畢竟還有一只小老鼠被藏了起來,沒有找到呢。 至于秦仄歸和方印這兩個麻煩……姚醫生相信,房間里的另外一個自己可以處理得好。 姚醫生后退了一步。 嘴角一勾,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鵝黃色的裙角揚起了一個瀟灑的弧度然后消失在了秦仄歸的視野里。 “你……”秦仄歸剛想拔腿追出去,就被方印纏的動彈不得。他順手抽下了青年衛衣上的帽繩和褲腰帶,手腳利落的束住了他的四肢,提著人的腰往肩上一抗就要追出去。 門“哐”地一聲巨響就被關上了。 “讓你走了嗎?” 劉瑤抬手,兩指微微并攏在腦后招了招,一直安安靜靜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動了起來,青白的一張臉幾乎是瞬移一樣出現在了秦仄歸面前。 這一個和之前那些的戰斗力完全不一樣。不再是一味的攻擊和莽沖,他有自己的思維有自己進攻的想法。 放在平時,就算他再難纏再智能一點,也敵不過秦仄歸。只是現在有一個不受控的方印無形中束縛了秦仄歸的手腳,再兇猛的攻勢,再利落的拳腳,他也打不出來了,原本十成因為分心只能發揮出來七成不到。 看男人和秦仄歸纏斗了起來,劉瑤也不閑著,動了動手腕也沖了上來。只不過她的目標不是秦仄歸,而是他肩上扛著的方印。 場面混亂。 秦仄歸一邊兒護著青年,一邊兒又要防備著青年給他來一下子。 再這么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方印現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秦仄歸總得給他安置好了,才能繼續投入到幻境之中。 門關的嚴嚴實實。 秦仄歸的眼神落在了大塊的落地窗上。他顛了顛手里的青年,側身躲過了劉瑤和她男友的攻擊,意圖沖向角落里的鐘子宴,然后在對方前去攔截他的時候,虛晃一槍,一腳將椅子踹飛了出去。 又一塊玻璃陣亡了。 然后秦仄歸作勢要從窗戶沖出去。 有上一次方印的前車之鑒,劉瑤和她男朋友立刻反應過來秦仄歸想干嘛。立刻回身往破損的玻璃窗撲。 撲了個空,劉瑤甚至因為用力過猛已經滑跪到了邊緣,再進一寸就掉下去了。 一回頭發現人已經不見了??樟糁簧缺淮罅Τ堕_搖搖晃晃的門板。 這他媽又是秦仄歸的假動作。他自始至終想得都是通過門離開。 劉瑤看著大開的休息室大門,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跡。笑容扭曲,卻沒追出去。 秦仄歸帶著方印跑出去沒多遠,就感覺到身上被方印抓傷和啃噬到的地方開始發熱。 一開始只是有些燙,后來就透出一絲癢意。緊接著是劇烈的疼痛感,順著皮rou往更深層的地方蔓延,最后連骨骼都不堪負重開始顫抖。 “鏘”地一聲嗡鳴,秦仄歸唐刀拄地,才能勉強穩住身形。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肩上的青年早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止了掙扎,雙目緊閉,眼睫在眼窩下投了一片青。 秦仄歸掙扎著又走了兩步,搖搖晃晃,最后眼前一黑,“砰”地一聲栽倒在地。 …… 許祀瑞在一片昏暗中醒了過來。 他捂著腦袋費力的撐起了身子,發現自己身子底下是一張柔軟的床。之所以光線昏暗,是因為房間拉了厚重窗簾又沒有開燈。 后腦勺那里一陣陣的脹痛,他伸手摸了摸,應該是之前不知道什么時候磕腫了,有個小包,按到了就會有強烈的疼痛感。 這……是哪兒??? 許祀瑞在一片暗色里環顧了一圈,沒認出來自己究竟身處何地。只記得自己在暈過去之前,似乎是……在頂樓。 方印和他通過之前的線索,摸到了劉瑤男友的行動軌跡,然后跟著他上了樓,看到了極其血腥的一幕。后面打起來了,天旋地轉,自己好像被踹出去了? 再后來呢? 后面的內容全是空的。大概那時候他就已經昏過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到這兒來的……方印給他送過來的嗎? 對了,方印呢? “咳,咳咳,方……方???” 許祀瑞捂著嘴巴壓抑的咳嗽了好幾聲,聲音極低喊了一聲,就不敢再發出任何動靜了。 如果方印和秦仄歸他們在附近,剛剛的動靜兒足夠他們聽到了。如果不在自己發出過多的聲音反而容易招來其他的危險。 所以許祀瑞喊過一聲之后就不敢再說話,而是靜靜的側耳傾聽。 沒有回應。 方印應該不在這附近。 許祀瑞摸著黑下了床,顫顫巍巍的往門邊靠,然后將耳朵貼在了門板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很靜,沒有任何聲音。 他有點兒好奇這是什么地方,又不敢打開門查看。 “醒了?” 身后突然有聲音響起來。 “?。?!” 許祀瑞“騰”地轉身,一臉驚恐的靠在了門板上。 窗簾被人拉開,房間一瞬間被光填滿,之前給他做心理疏導的那個女醫師不知道從哪兒走了出來,一臉錯愕的回頭看著許祀瑞,手還放在窗簾上沒有挪開。 看起來不止是許祀瑞被她嚇到了,同樣的,許祀瑞的驚聲尖叫對她來說也有一定的威懾力。 看到了熟悉的臉,許祀瑞微微松了口氣,小聲道:“對不起。我……我怎么在這兒?我朋友呢?” “你朋友拜托我照顧你。外面有些亂?!迸t師抬手將耳邊的碎發別到了耳后,笑著說道。 許祀瑞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疑惑。他明明記得這個女人已經換上常服離開了,此時此刻為什么還會穿著白大褂坐在這里? “別太緊張。你有些腦震蕩,過來坐會兒。有什么想說的,可以慢慢問我。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姓姚?!币︶t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攏了攏白大褂將下面遮蓋著的殘破裙子捂得更嚴實了。 許祀瑞坐了下來,顯然還不太信任她:“到底怎么了?” “你先把藥喝了,不然你的身體扛不住的?!币︶t生放了幾顆膠囊在瓶蓋里,將水和藥遞給了許祀瑞。 膠囊藥品顯然激起了許祀瑞不好的回憶,雖然這個和那顆埋進死人胸膛里的膠囊顏色不一樣,但是他也不敢輕易下口。 “我朋友呢?”他沒碰那杯水,也沒吃藥,眼睛盯著姚醫生沒有挪開。 姚醫生突然笑了笑,說道:“你不信我。不過沒關系。你朋友給你帶了話?!?/br> “他說……”姚醫生突然站起了身子,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靠近了他,貼著許祀瑞的耳邊和他講話。 許祀瑞猛地往后一縮,被椅背擋住了退路,被姚醫生困在了椅子和她身體之前。 她身上的味道很奇怪。 散發著濃烈又嗆人的香味,聞不出具體的香型,太沖了,就像是把整瓶香水澆到了身上一樣。香味掩蓋下,又隱隱約約透露著一股子腐朽的酸臭味。 似有若無。 總之難聞的要命。 雙頰突然被人掐住,姚醫生捏著他的臉頰強迫他張開了嘴巴,手指探入,膠囊被送到了喉嚨口。 指節攪動著強迫他咽下。恨不得直接捏著膠囊塞到許祀瑞的胃里。 “嘔~” 姚醫生手上一邊動作著,一邊貼著許祀瑞的耳朵說道:“盡快去找他呢。你們很快就能見面了。留在這里日日相見。都陪著我?!?/br> 許祀瑞拼命掙扎著,想要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抬腿想要踹人,卻被姚醫生用膝蓋壓住。 脖子被一把掐住,臉漲得紫紅。 就在許祀瑞感覺自己要被掐死了的瞬間,隱約聽見了一聲刺耳的警報和姚醫生疑似痛苦的一聲悶哼。 轉瞬即逝。 隨即脖子上的手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