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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煊簡直要急瘋了氣瘋了,氣血上涌,直充天靈蓋,火氣之大,頭頂已經開始冒青煙了,要原地爆炸了。 醫院到酒店,十分鐘的車程,杜衡煊硬是五分鐘就到了,卻又覺得這五分鐘比五個世紀還長。 一路狂飆到酒店門口,杜衡煊一個急剎車,剎車片刮在輪胎上,聲音刺耳。他推開車門就往酒店里奔。 酒店的保安一看這人,穿著病號服,撒丫子跑進來,腿還有點跛,還想著會不會是哪個精神病院的在逃病人,逃院翻出來摔了腿。但一看到他身后的車,又不敢上去攔了,且先不說這車的價格,這車牌號也是一頂一的牛啊。又怕杜衡煊確實有點不太正常,就跟著他跑,怕出什么事兒。 這兩人一前一后沖進電梯,杜衡煊看保安一眼,問:“十三樓有保安嗎?趕緊聯系一下?!?/br> “沒有,我們酒店保安都在一樓?!?/br> “那你們酒店安保系統真他媽差。而且來人也不知道一個一個挨個登記,多大的安全隱患!”杜衡煊想到江晚了,要是登記,可能早就被發現了。 保安被噎了一口,這人是在說他本人么?他還真好意思說得出口。 好在酒店電梯很快,一到十三樓,杜衡煊就沖了出去,腳痛什么的,他早就拋到腦后了,腳再痛能有心痛? 小開蹲墻邊抽了兩口煙,看見火急火燎趕過來一個人,定睛一看,杜衡煊?聚會上見過幾次了,一直沒機會攀上去,他怎么來了,還這副模樣,“杜少爺,您這是?” 杜衡煊跑過去的時候掃了一眼小開,誰啊這是,不認識,沒有一點印象。 他找到小松電話里說的那個門牌號,抬起右腳,狠力猛踹,門就開了。門一開,他就看到了床上的三個人。 江晚的衛衣被扔在了地上,褲子已經被褪到了腳踝,露出了兩條玉脂般的長腿。玉/體橫陳,淚眼盈盈,饒是誰看了都會血脈/噴張。 杜衡煊不是沒有妄想過江晚的身體,但是他卻從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他心如刀絞,氣到戰栗。 另外兩個Alpha一絲/不掛,下/體膨脹。一個站床邊,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撫著江晚的身體。另一個單膝跪坐在床上,攬著江晚的雙腿。杜衡煊踢開門的瞬間,他已經扶起了那膨脹之物,正要進入。 開了門看見這一幕,杜衡煊眼眶眥裂,感覺頭發絲都要燃燒了,攻擊性的信息素難以遏制,瞬間鋪天蓋地。那兩個Alpha的級別不算低,但根本抵擋不住,還沒反應過來,腦子就近似炸裂地疼痛起來,癱在地上捂著腦袋求饒。 杜衡煊邁開長腿,顫抖著朝江晚走過去,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竟被這樣糟蹋,他感覺心在滴血。 他伸手,手抖得難以控制,扯過被子,小心翼翼地蓋在江晚身上。 “我來遲了嗎?”杜衡煊摟著江晚,聲音近似低咽。 江晚已經哭成了個淚人,淚眼朦朧,杜衡煊的胸膛像一面瓷墻,結實又溫暖,讓他終于踏實了。 “沒有,沒有來遲?!苯須馊粲谓z。 還好,還好,自己及時趕到了。否則,他把人直接弄死的心都有了,其實他現在也有那個心思,但是還尚存理智。 杜衡煊不在乎江晚是不是完璧之身,他又不是道德衛士,他憑什么管天管地管空氣啊。只是他完全無法接受,江晚會以這種方式被糟蹋。 幾個保安沖進來,他們剛得到經理的通知,趕了過來,圍住了那兩個Alpha。所幸保安都是Beta,杜衡煊的信息素對他們沒有影響。 杜衡煊放開江晚,走上前猛踹兩人的腹部和下/體,用了十分氣力,攔都攔不住,兩人直接痛到暈厥。他繼續著,被保安團團擋開,再幾下就真的出人命了。 杜衡煊推開保安,按Alpha的人中,把人搞醒,右腳踩在那人臉上,問:“還有一個人在哪?” 那人痛得沒有力氣說話,杜衡煊就更使勁兒地扭著腳踩臉頰,“痛,外邊兒,在外邊兒,他讓我們這么做的?!?/br> 杜衡煊才想起剛才走廊遇到的那個人,見自己踹門的時候就跑了。 “你們對他用了什么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新的迷/藥,沒毒沒害,過幾個小時就沒效果了?!?/br> 警察和小松敢來了,杜衡煊這才收回腳,走回江晚的身邊,手隔著被子輕輕拍著他的肩膀。 杜衡煊冷靜下來,才忍不住地后怕,要是自己沒趕小松他們走,要是小松和小劉沒去買蛋烘糕,要是……他真的無法想象,萬一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他該怎么辦才好。 心有余悸,他現在才覺得驚悚。不由得抱緊了江晚,像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杜衡煊,我想回家?!苯砺曇粑⑷?,但是不再發抖了。待在杜衡煊身旁,江晚已然安心了。 “好,我們現在就回去?!?/br> --------------------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不敢寫江晚被真的糟蹋了,我怕被你們罵。 第32章 == 考慮到受害人的情況,警察也讓江晚可以先回去。 杜衡煊用被子裹著江晚,將人一把抱了起來。 是公主抱,杜衡煊記在小本本上的公主抱,沒想到這么快就成真了。但他并沒有愿望達成后的半點喜悅,甚至滿心滿眼的全是哀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