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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臨清筠埋首于她頸窩,聲音如嘆,“若你真的稍加引.誘,我可能會真的再也不愿上朝?!?/br> 面對江殊瀾時他總是重欲的,若不是顧及著江殊瀾還在服藥溫補身子,臨清筠恐怕真的很難克制。 “昏君才終日沉迷于女.色?!苯鉃懘蛉さ?。 “的確如此,”臨清筠點了點頭,“但夫妻之間不算?!?/br> 江殊瀾無奈地哄他:“等你上完朝,我去興慶殿陪你批閱奏章?” 這幾日雖不必上朝,但仍有很多事需要臨清筠處理。后宮一應事務也都亟需梳理,是以江殊瀾會去興慶殿,陪在他身邊做自己的事。 臨清筠抬眸看她,得寸進尺道:“下午也陪我?” 江殊瀾點了點頭,柔聲道:“我今日都與你待在興慶殿?!?/br> “很多宮殿都不住人了,需要精簡宮人數量。行宮那邊安置了不少人,各項花費也得理一理?!?/br> 即便不去興慶殿,江殊瀾也會在延寧宮離處理這些事務。是以臨清筠不召見大臣時江殊瀾都可以陪在他身邊。 江殊瀾前日也得知,臨清筠特意在興慶殿為她準備了書桌與案幾,她平日里慣用的筆墨和紙張也都有。 “辛苦了?!迸R清筠溫聲道。 “女官中有些得力可用的,我讓夏問擬一個名冊給你?!?/br> 之前李氏的大宮女花艾被臨清筠的手下替換,這幾年里也把宮里女官的性子與能力了解得很清楚。 江殊瀾笑著說:“多謝夫君為我排憂解難?!?/br> “若有什么不想做的事便交給下面的人或是我,”臨清筠揉了揉她的頭發,“別累著自己?!?/br> 江殊瀾知道他是心疼她,但江殊瀾不愿讓他擔心,且成婚之前她便做好了會承擔更多責任的準備。 她會像她母后一樣,在與愛人彼此陪伴的同時,也做一個稱職的皇后。 是以江殊瀾語氣輕松地揶揄道:“做皇帝不夠累嗎?皇后的活兒也要一并做了?” 臨清筠擁著她,略帶薄繭的大手輕輕摩挲著她光潔的脊背,眉目沉斂,沒說什么。 他知道江殊瀾喜讀游記,想游遍世間壯美山水,但她今后卻只能陪他住在深宮里,處理這些繁雜的事務。 春闈后臨清筠會對朝中官員的官職進行調整,而為了考察地方吏治,今年秋時還會有一次南巡。到時臨清筠會帶著江殊瀾一起,忙里偷閑,去看看各地的風土人情。 他想讓江殊瀾永遠留在他身邊,卻不愿親手把她關進籠子里,讓她失了那些鮮活與明媚。 世間最美的玫瑰若少了陽光和雨露則會變得黯淡。 臨清筠不會讓江殊瀾變成那樣。 * 春闈之前,因著臨清筠的鐵血手腕,恩威并施,大啟的朝堂很快便安定了下來。 許多大臣被貶謫、罷官的同時,也有長期不得志的官員被調動到更合適的位置。 而殿試之后,臨清筠從這批考中的士子中覓得了更多德才兼備的人。經官員選拔考試后,這些人便彌補了朝中官員的空缺。 有前世為帝王的記憶,臨清筠處理很多政事時都更加得心應手,且能未雨綢繆,但大多數時候仍是忙碌的。江殊瀾便時常去興慶殿內陪他。 很多時候兩人都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殿內一片安靜,只在一起商談某些事時才會說話。 若沒有提筆寫字,只是翻閱著什么,他們便會牽著手,偶爾下意識揉.捏對方的手指,默契而溫情。 歇息時兩人會相擁著親近一會兒,和對方說些或許并無什么意義的話。 入夜后,臨清筠會屏退步輦,牽著江殊瀾的手在回延寧宮的路上踱步。 溫柔的晚風輕緩地掠過兩人的衣擺,窺探他們周圍彌散開來的甜蜜溫情。 江殊瀾臉上的熱意逐漸被風吹散,她輕輕捏了捏臨清筠的手,沒什么威懾力地說:“以后不許在興慶殿胡來了?!?/br> 后殿備有可以休息的床榻,他們用過午膳后常會相擁著小憩一會兒。 但今日臨清筠竟拉著江殊瀾在后殿胡來。 除了上朝的金鑾殿以外,興慶殿是宮里最威嚴的地方。一想到前殿放著的都是寫了政事的奏折,江殊瀾便覺得與臨清筠在后殿做那些事很不應該。 臨清筠聲音磁沉地笑了笑,溫柔地問她:“因為瀾瀾今日很緊張嗎?” 聽臨清筠隱晦地重提起某些細節,江殊瀾瓷白的臉頰轉瞬間又染上了紅暈。 論孟浪及不正經的程度,江殊瀾自知比不過臨清筠。怕他又說出些什么會讓她羞恥不已的話來,江殊瀾不再與他繼續說今日之事。 下回她一定會更加心志堅定地拒絕他,不被美色所惑。 “不想走路了,你抱我回去?!苯鉃懖患友陲椀剞D移話題。 他們獨處時臨清筠都會屏退旁人,是以江殊瀾可以無所顧忌地和他撒嬌。 “好?!迸R清筠從善如流道。 把江殊瀾攔腰抱起后,臨清筠還不忘俯首朝她討了個繾.綣纏.綿的深吻。 唇齒間不自覺溢出了些惹人遐思的聲音,江殊瀾連忙推開臨清筠,聲音不穩道:“先回去……” 聽出江殊瀾的言外之意,臨清筠眼角眉梢都含著笑意,周身氣質隨意而溫文。 日復一日被江殊瀾陪伴著,臨清筠心底很多銳利而堅硬的東西已逐漸被那些屬于江殊瀾的,平淡而溫柔的情愫消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