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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護她心底那些熱情與柔軟,也能在需要的時候變成可以讓她冷靜的清泉。 江殊瀾輕輕柔柔地倚在臨清筠懷里,故意問: “我將這些錢都花了,以后養不起臨大將軍了怎么辦?” 臨清筠俯首,在她耳畔輕聲道:“我也是軍中之人?!?/br> “嗯?“ “作為我的家眷,你也可以去領糧食和布匹,然后再回來養我?!币粋€輕淺的吻落在江殊瀾耳尖。 “我可以吃得再少一些,把糧食都留給瀾瀾?!?/br> 江殊瀾哭笑不得,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胸膛,反駁道: “誰說我是你的家眷?” “不是嗎?” 臨清筠低頭吻住江殊瀾,又慢慢收緊懷抱,待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時才放過她,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 江殊瀾本就因深吻染上薄霞的臉頰更是在轉瞬間紅透。 她立馬從臨清筠懷里逃開,嗔道:“臨將軍越發孟浪了?!?/br> 臨清筠低低地笑了笑,溫聲道:“多謝殿下縱容?!?/br> 作者有話說: 小臨下章就想起前世啦!我爭取在白天發~ (520了誒,我愛你們??!寶貝們晚安~ 感謝為瀾瀾和小臨營養液的小天使:噠噠噠噠跑起來鴨 10瓶; 第六十五章 接連幾日, 皇后都派人去請皇帝來自己寢宮。 但皇帝總說還有奏折需要批閱,只叮囑皇后好好休息,別因后宮事務太過勞累。 皇后很清楚, 皇帝其實只是因為她之前冷淡的態度,覺得她近來越發不像是國母,便想晾一晾她,讓她自己想清楚。 柔柔經歷的痛苦像一根越扎越深的刺, 連著血rou陷在皇后心里,拔不出來, 也無法忽略。 可皇帝卻像是無事人一樣。 他不僅至今留著范明真的賤命, 只整日對著那些奏折,去看柔柔時待不了多久便會離開, 竟還讓人送了賞賜給江殊瀾。 得知這個消息, 皇后什么都沒說,只是屏退旁人,回到寢殿靜靜坐了一會兒。 殿內的尸臭味已經越來越濃,宮中的侍女私底下議論紛紛, 但皇后卻只當不知, 仍夜夜伴著這股味道入睡。 她必須和皇帝一起打開這份大禮。 不知出神了多久,皇后才走出寢殿, 吩咐一直候在外面的侍女: “去告訴皇上,他今日若不來, 明日皇宮內便會響起喪鐘?!?/br> 侍女身形一晃,惶恐地應下:“奴婢遵命?!?/br> 話帶到時,皇帝眉心緊蹙, 沉聲問:“皇后當真說了這話?” 侍女心驚膽戰地跪在地上, 不敢抬頭, 顫聲道:“回陛下,奴婢一字不敢錯漏?!?/br> “胡鬧!” 皇帝重重放下手里的奏折,起身往外走時冷聲道:“照顧不好皇后還任由她胡來,杖斃?!?/br> “陛下饒……” 侍女的求饒還未說完,便被一旁的內侍捂住嘴按在地上。 內侍知道,讓她把話說完也無用,近來皇上心情煩悶,偏皇后還來添堵,惹得龍顏大怒。 這名侍女若不死,遭殃的恐怕就是他們這些近身照顧皇上的內侍了。 皇帝沒有乘輦,而是一路步行至皇后的寢宮。 他到的時候,卻發現皇后并未如往常一般候著迎自己,而大門緊閉的寢殿外正站著一列本該在巡防的侍衛。 “怎么回事?”皇帝皺眉問。 “回陛下,娘娘說寢宮里有刺客,便命人召卑職們前來,但娘娘不許卑職們靠近?!?/br> “有刺客?” 皇帝還未再問些什么,便看見寢殿的門從里面打開,皇后微笑著站在門邊,溫柔道: “陛下,臣妾有些害怕?!?/br> 皇帝心底閃過一絲古怪,但面上不顯。 “聽聞皇后寢宮有刺客?” “對,”皇后指了指屋內某處,“就在房梁上?!?/br> 見她不像在說謊,卻又絲毫不見慌亂,皇帝抬手命令侍衛:“進去看看?!?/br> “是!” 皇后很快讓出進門的位置。 侍衛們拔出劍警惕地往里走,可甫一走進金碧輝煌的寢殿,便因充斥其中的臭味齊齊頓住了腳步。 是否有刺客還是未知,但這座寢殿內一定有死尸。 果然,其中一人身姿矯健地攀上房梁時,便看見離床榻很近的一根房梁上有一大團被黑色麻布袋裝著的東西。 那股令人作嘔的臭味便來自這里。 等把這一大團黑色的東西往下推后,侍衛看見房梁上還殘留著一些不明的腐液痕跡。這具尸體應已在房梁上放了不短的時間。 一朵已經枯萎的牡丹也順著這團黑色麻布袋一起掉落在地。 冥冥中似有注定,那朵花落在了散發著惡臭的麻布袋上,讓此時的場景更顯詭異。 宮中無人不知,皇后與云月公主十分喜愛牡丹。 “打開?!?/br> 已經猜到其中裝著什么,皇帝聲音平靜地吩咐道。 “陛下,您不好奇里面會是誰嗎?” 皇后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問。 無論把尸體放在梁上的人是針對皇后還是皇帝,這具尸體應都是與他們有關的人。 起碼那朵牡丹花,應是送給她的。 皇帝隱隱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皇后一眼,“是你做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