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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殊瀾朝里移了些,讓出床邊的位置,“你坐在這里讀吧,凳子太遠了?!?/br> 臨清筠只猶豫了幾息,便隨自己的心意,聽了她的。 江殊瀾坐近了些,把腦袋倚靠在臨清筠肩上,聽他慢慢讀著前世也給自己讀過很多次的游記。 那時的她哪兒都去不了,只能在他的講述里了解那些風土人情。 臨清筠的聲音仍然清潤似醴泉,她百聽不厭。 前世同一本游記她可以反復聽,但這會兒他讀了幾頁之后,江殊瀾漸漸不太滿足于只是靠在他肩上。 她輕輕蹭了蹭他肩頭,柔聲道:“昨夜沒休息好,我想再補會兒眠?!?/br> “好,那我過會兒叫你起來用午膳?!?/br> 見她長睫輕眨,似乎確實是有些倦了,臨清筠體貼道。 江殊瀾眸光流轉,思索片刻,還是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唇,再大著膽子說:“我想讓你陪我?!?/br> “你也睡上來好不好?” 瞥見江殊瀾驟然紅透的耳尖,臨清筠凝了凝神,想起她之前說的“光明正大”,很快攬著她的腰讓她貼得更近了些,旋即俯首吻住江殊瀾嫣紅柔軟的唇瓣。 一觸即分。 “好?!彼麊÷暬氐?。 她當真沒有拒絕他的吻,面上也沒有任何不悅。 沒想到臨清筠真的會回吻自己,江殊瀾心如擂鼓,什么勇氣和膽子都軟了下來。 但機會難得,江殊瀾擔心病好之后臨清筠就不會再這么無底線地順著她了,便又勾著他的脖頸送上自己的唇,想纏著他討個溫柔繾綣的深吻。 只是后來到底是何時被他反客為主壓在了榻上,唇角又是如何被他咬出了小傷來,她已經意識迷亂記不清了。 急促guntang的氣息交纏間,江殊瀾只隱約覺得自己就像床邊那張小畫一樣,被揉皺了,酥了,渾身都松松散散的。 作者有話說: 小情侶這章真的在脖子以上,別的什么都沒做,球球審核君別鎖了〒_〒 第二十三章 皇宮內。 皇帝正認真鑒賞著大臣呈上的一幅名畫,內侍在旁邊有條不紊地稟報著今日在公主府門前發生的事。 “云月公主怎么樣了?” “回陛下,范大人把云月公主接回了府里。帷帽被打斗的禁軍誤擊落后,很多人都看見了公主頭發凌亂的模樣,公主回去又哭了很久?!?/br> 聽說今早醒來后公主便哭喊得厲害,來找皇上時也眼睛通紅。 昨夜發生了那樣的事,公主應是被嚇到了。 “她受了大委屈,”皇帝停頓片刻,“把范明真升為翰林院學士吧,再選些公主喜歡的珠寶首飾送過去?!?/br> 內侍連忙記下。 范大人已經做了好幾年侍講學士,云月公主也來求過很多次,陛下終于將他由從五品官升至了正五品。 只是其中緣由到底有些令人唏噓。 內侍看得很明白,陛下格外看重宗室子弟,若是沒有公主在其中,出身寒門的范明真應會在從五品官職上守到老,守到死,無出頭之日。 眼看著升遷之路終于有了要開始的苗頭,他的苦心也算沒有白費。往后見到,或許自己也得對這位范大人再和顏悅色些,說不準皇上改了主意,真會讓他做云月公主的駙馬。 “臨清筠調去公主府給江殊瀾解圍的那些親兵,可有違制?” 聽見皇帝發問,內侍立馬認真道:“并未,將軍府過去的親衛不過百人?!?/br> “看來是朕的禁軍營無能了?!?/br> 派給江柔的五百人竟被臨清筠的親衛收拾了個干凈,連江殊瀾的府門都沒能靠近。 “陛下寬仁,是臨清筠膽大包天,以下犯上?!眱仁陶\惶誠恐道。 “為了護衛唯陽公主府,他也算有正經理由?!?/br> 皇帝揮揮手讓內侍把畫收好,溫聲說,“江柔并無實證,帶人硬闖的確不合規矩?!?/br> “可云月公主不是經由陛下允準才……” 皇帝瞥了他一眼。 內侍自覺失言,立馬重跪在地,“陛下恕罪?!?/br> “行了,起來吧?!?/br> 皇帝沒有深究。 江柔來找他討人時,他便知道或許不會那么順利。 但江柔的頭發在昨夜被人齊根剪去,對容貌影響與否還是其次,其中的危險和隱患引起了皇帝的重視。 江殊瀾如今的護衛是從禁軍營出去的,實力平平。安排在公主府的人被她盡數遣離之前也曾來稟報,說江殊瀾身邊并無武藝出眾的護衛。 而即使臨清筠自己有傷在身不出手,他身邊的手下應也有能力在云月公主府來去自如。 皇帝允許江柔調遣禁軍去找江殊瀾,是想要么讓她出出氣順心,要么讓她受點挫折,知道以后做事不能再如此莽撞。 因著幼時的經歷和范明真,江柔但凡遇上與江殊瀾有關的事便會很沖動,以后或許會吃大虧。 皇帝也想試探江殊瀾和臨清筠的態度。 果然,為了維護江殊瀾,臨清筠公然與江柔,或者說是與江柔身后的他作對。 看來他這個侄女很會討男人喜歡,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這么快就有了不小的進展。 但若是有朝一日臨清筠知道江殊瀾接近他其實也是為了他手里的兵權,還會不會這般維護她呢? 他很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