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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蕪正走著,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在叫,停下了腳步看去,只見一男子提著東西跑了過來。 “姑娘,這是公子為您準備的生辰禮,都怪小的記性不好,差點誤了交給您!” “生辰…禮?”容蕪呆呆接了過來,戳了戳,好奇道,“這是何物?” “安世醫館中前不久新來了個鈴醫,這里好像是公子命人取來的膏藥?!?/br> ☆、第十九章 頭七的道別 姬晏走后,容蕪的日子過的更安逸自在了。有了膏藥,馮mama的腰傷好的很快,這讓她們的生活輕松了不少。 容蕪的五歲生辰是在小院中度過的,馮mama格外做了幾個菜,與杏春三人一起吃吃喝喝也算熱鬧。崔氏派人送來了新作的衣裳,但容蕪覺得顏色太過于艷麗不適合在寺中穿,便讓馮mama先收進箱子中了。 自從進入了九月,天氣轉涼,容蕪不太愛在外面活動了,更多時候都待在后院的小佛堂里或自己房中抄寫佛經?;轁鷰煾傅亩U房中除了經卷,還有許多地理志和異聞錄,準許了她在交上一批經文后,可以從中挑選三本拿回去讀,再次完成任務后可以接著來換。書里面描述的外地之貌以及許多新奇的風俗讓她欲罷不能,恨不得整日都泡在屋里才好。 除了這些,上次容芬還托容瑩帶來了一些畫樣,容蕪對此也是樂此不疲,雖然那些畫由她臨摹來常惹師父們捧腹大笑,但她卻越畫越來勁兒。有一次她的畫傳到了惠濟師父那里,使得向來寶相莊嚴的住持都忍俊不禁,還將容蕪叫到了身邊要親自指導。 這回可輪到容蕪樂了。 世人都道公子晏手下丹青難求,可她卻知道,姬晏少時的畫作啟蒙師父,正是朝恩寺的住持。 馮mama看著姑娘變得跟從前一樣整日不出門,生怕她又悶壞了,時不時總會勸道哪里的花兒開了、今天天氣不錯該出去走走了… 容蕪嘴里嗯嗯地應下來,轉臉就又埋進了書案上。 好在每月初九趕集的日子,凈海師父都會帶上她去一趟夷鎮,也算是出去放了放風。 這一日又到了下山的日子,容蕪揣上了馮mama的小紙條,上面寫的是所需補給的日用品。 如今容蕪對東市已是輕車熟路,連哪家的食鹽更便宜、哪家的布料質量好都一清二楚。很快地與凈海師父買好寺里所需的物品,容蕪打開小紙條,按照上面所寫的尋到了賣精細米的鋪子。 已經入了冬,馮mama要用它來做容蕪最愛的酒釀醪糟。 一邊等著伙計稱米,容蕪忽然想起余老伯曾說他們也住在夷鎮,心中升起牽掛,不知他們現在過得可好。夷鎮不大,向余老伯那種住了大半輩子的,鄰里鄉親應該都能打聽的到。 容蕪想著,不由出聲向伙計打聽道:“先生可知,夷鎮有一位姓余的老伯?他家里還有位得了瘋癥的婆婆?!?/br> “姑娘知道余伯?”伙計停了手,詫異地看過來。 “知道,知道!”容蕪見似乎問對了人,歡喜道,“先生可知他的住處?” “他們老兩口啊…都去啦!” “…去了?” “就是都過世了!”伙計搖搖頭,嘆口氣接著裝米,“一場大火燒的干凈,他們都是老實人,可憐吶…” 容蕪呆住,嘴唇張了張,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道:“好好的,為何會…會著了火?” “不知??!這事也就發生在兩日前,衙門里已經派了人去通知他們的幾個兒女,催著盡快趕回來下葬?!被镉嫹Q好了米,幫著她放到了車上,搖搖頭道,“到現在也沒見回信,唉…他們就住在過了街右轉到盡頭的位置,小姑娘既然認識他們,回家里上柱香也就罷了,那里只剩廢墟了,跑去了也沒用…” 容蕪坐上了車,等著凈海師父從街對面買鹽回來,越想心里越難過,眼淚啪嗒嗒地就掉了下來。 凈海出了鹽鋪,就見容蕪一個人坐在米堆里哭的傷心,心里大驚,生怕她被人欺負了,還不及跑過來就隔街大喊道:“小阿蕪!怎么了?” 容蕪抹著眼淚,將此事跟凈海師父講了,凈海不知余老伯的情況,聽完也是神色凄然,默念道“阿彌陀佛?!?/br> “師父,我們去看看老伯好不好…” “應該的,朝恩寺也算與余施主結了緣,我們這就過去?!?/br> 凈海趕著驢車,按照伙計的指示很容易地找到了一片殘墟。 院門還在,但房子燒的干凈,基本已看不出原狀了。 四周冷清的不見一人,凈海師父走到搖搖欲墜的門口,靜靜站了一會兒,撩開衣擺坐在地上,雙掌合十口中默念經文。 容蕪個子不夠門插的位置,只得扒著門縫朝里看著,想撞開進去,又怕驚擾了凈海師父,心里焦灼不已。 在山上時不曾聽余老伯說過他家兒女的事情,這場大火來的蹊蹺,為何已過了兩日也不見有人回來? 正慌亂想著,隱約間身后似乎傳來了走路的聲音,容蕪回頭看去,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狹窄的小路盡頭,逆光下相偕走來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如第一次在西側殿相遇時的那般佝僂。男人抓著女人的手蹣跚而行,不論女人如何想掙脫跑來,都只是溫和縱容地看著她,卻不曾松開過。 “老…伯…婆婆…”容蕪望著他們,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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