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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自己的心高速跳動,快要蹦出嘴里,溫浩騫會不會看出什么,或許他早就看出來了呢,說真的,池晗光巴不得他看出來,這樣便懶得她自己多費口舌。 正當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傳來咚咚兩聲,溫浩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晗光,你出來一下?!?/br> 作者有話要說: 文慢熱,半養成,現在這個進度還處于第一部分到第二部分之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每一個文我都用心對待,無論晗光也好池蕓也好佟姜也好,都是我非常非常喜歡的女孩紙,盡我所能的寫好他們的故事,感謝你們一路相隨! 關于更新這個問題,周一到周四隔日更,周五周六日更,周日休息,等到英俊放寒假日更。我抓緊在農歷年前完結!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池晗光打開門,看見溫浩騫站在門口。 “我要走了?!彼皖^看著她說。 池晗光喉口哽住了, 她不敢抬頭看他, 怕一不小心眼淚就滑下來。 以為溫浩騫會走掉,沒想到他還站在面前,一動不動看著她。 池晗光低著頭, 望著眼前男人的運動鞋,眼眶徹底紅了。 “溫浩騫……”她忍不住去攀他的手臂,一點點一點點小心滑倒手腕,直到落進他的手里, 她的心跳的厲害, 這不失為一種挑逗, 她在心里說,如果溫浩騫不躲,那就說明她有希望, 有希望的話, 告白成功的可能性是不是會更大? 溫浩騫非但沒有躲,反而將她的手輕輕握進手心。 當手被他握住的一瞬間, 池晗光心猛的一跳,那一下子驚的連呼吸也止了,她仰起頭呆呆望著溫浩騫,他突然彎腰張開雙臂輕輕抱了一下她,“高考順利,晗光?!?/br> 池晗光腦袋懵懵的,沒有思考余地,伸手抱住男人的后背,十年來第一次跟他靠的這么近,好像在做夢。 兩人抱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感受彼此的溫度,很快分開。 兩人相對而立,良久無言。 她能從他的眼里望到不舍,藏在最深處,卻仍是掩蓋不住,一絲喜悅爬上來,池晗光忍不住彎了彎唇角,抓他的手看時間,“不早了,快點走吧!” 溫浩騫抓著行李箱,朝池晗光揮手,“再見?!?/br> 千言萬語都凝結在這兩個字里。 溫浩騫走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池晗光去他書房溫書。 寫累了,雙腿一撐,滑輪椅哧溜一下滑到背后那面大書柜前,池晗光從椅子上站起來,赤腳爬到書梯上,隨便抽了一本書坐在梯子最頂上看起來。 那書是溫浩騫的專業用書,頂無聊的,池晗光隨手翻了兩下便呵欠連連,合上書頁準備放回去,從書里掉出一張紙來。 池晗光跳下梯子,從地板上撿起,展開折疊平整的紙頁。 白色素頁上畫著一個長發翩翩的美麗女孩,低著頭靠在病床上看書,神情專注認真。 池晗光認出畫的是她。 紙上沒有任何題名和字跡,好像只是隨手涂鴉般,可是一筆一畫分明都飽含深情和神、韻。 她將畫攥的緊緊的,看了很久很久,甚至想從每一筆線條每一筆勾捺中琢磨探究溫浩騫畫這幅畫時候的心情,很快聯想到臨別前那個小小的擁抱,她感覺到心在胸腔口砰砰砰劇烈跳動,無法呼吸似的。 開心的無法呼吸。 畫就畫了,還不肯承認,這人真是夠了! 池晗光把畫抱在胸口,鞋子也顧不及穿,跑去臥室,她要把畫好好保存起來。 . 溫浩騫去北京的原因,他只對晗光說了一半,另一半,和鷹頭有關,他不會告訴她。 先說自那次從溫浩騫手里弄到池新沅的《山河圖》后,鷹頭四處找人看畫估價,溫浩騫這邊便將計就計,請了一個朋友過去接近鷹頭,一來二往取得鷹頭的信任,騙他說這畫的確是老先生的絕筆,鷹頭當即非常開心,問他市場價如何,那朋友含糊其辭,只說要回去再研究一下才能答復。 事后那朋友與溫浩騫接好頭,過兩日再去鷹頭處時,鷹頭張口咬住池老的絕筆另有所作,絕非此《山河圖》,那朋友也是個隨機應變靈活之人,并沒有被嚇住,反駁他道,“你既沒有親眼所見池老先生的絕筆,怎知這不是他的絕筆?” 鷹頭被這話問的結舌,愣了半秒才答,“我是沒見過,但我一個朋友見過,我敢打包票,這絕不是我要的那幅!” 這話被轉告進了溫浩騫耳里,說者無心聽者有心,他幾乎立時判斷出蹊蹺。 鷹頭口中的這個朋友到底是誰? 《山河圖》確不是池新沅絕筆這是真的,但是見過這絕筆的統共也就三個人:池新沅、池湘云、溫浩騫。 如今池新沅和池湘云已離開人世,除去溫浩騫,難道還會平白蹦出第三個人來? 那個人到底是誰?或者說和池家有關的、關系密切的,除了他們溫家,還有誰? 用這樣的排除法,剩下的可能性全部指向一個人:鐘錦程。 溫浩騫幾乎可以斷定。 是鐘錦程,他的表哥,包括六年前的那起事件,包括池新沅處心積慮,以自己的五年心作為餌,布下一局,如今魚兒自己上鉤了。 這讓溫浩騫意料之外。 也難怪呢,他原先還納悶著,鷹頭好好的野生動物生意不做,卻做起了收藏家的營生來,原是和鐘錦程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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