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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晗光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笑容,毫無矯揉造作的痕跡,大方接過,揣進兜里。 池晗光拉著傅珍去對面攔車。溫浩騫和孔嚴往車的方向去。 孔嚴一路不放心的數次回頭,終于忍不住,問一旁淡然走著的溫浩騫:“真不送她們回去?” 溫浩騫奇怪地看他:“我沒給她錢?” “這……”孔嚴無語了。親自送和給錢是兩碼事啊大哥。 “她會照顧好自己的?!睖睾乞q淡淡說道。 晚上將近九點鐘的時間。街市依舊熱鬧。也很容易攔到車。 車子遠離鬧區,周圍逐漸靜下來,道路兩旁緋燦的夜景一閃而過。 厚厚一沓錢夾在褲兜里有些磕,池晗光微微往后靠了靠。 她有些累。 想到那只因她的疏忽丟失的錢包,心梗的難受。 那只錢包,是溫浩騫送她的十八歲成人禮。 純手工制作。 并不真如她對孔嚴說的那樣,不值幾個錢。 它實際的價值,是她包里那些錢的十幾倍。 她不明白,他為什么把一只錢包當成人禮送她。 而此刻她心疼的,不是它有多貴。 她把他送給她的東西弄丟了。 自責和傷心。 等到下車,進學校,傅珍說:“池晗光,別看你叔對你不冷不熱的,出手還真闊綽,看他剛才掏錢包的動作,都說那是男人最帥的一瞬,我可是見識過了?!?/br> 她剛才在車上沒說,憋到下了車才提及。 池晗光低著頭,輕“嗯”了一聲。 傅珍見池晗光興趣寡淡,便也訥訥收嘴,不再說了。 . 孔嚴的住處近,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他家小區樓下。 孔嚴推門下車。 剛要走,溫浩騫叫?。骸敖裢頃邢??!?/br> 孔嚴了然地朝他點點頭,“好,到時你知會我一聲,我們這里好趕快行動?!?/br> “阿嚴?!?/br> 孔嚴停下,低身在副駕駛降下的車窗口,聽溫浩騫說道:“務必先找到錢包?!?/br> 孔嚴向他比了個OK的手勢。 溫浩騫點頭,隔著窗戶舉高手臂向他揮手。 孔嚴微一頷首,抬一抬手臂:“路上小心?!?/br> 溫浩騫沒有馬上離開。 他熄了車前方大燈。 坐在黑暗中。 他在等人。 男人的眉心微蹙。望著前方。 燃起的煙柱在指間緩緩上升。 腦海中如影像般浮現出男人搭在池晗光肩膀上的手。 那個虎口部位。黑青色英文紋身。 Maria ☆、第七章 第七章 雨開始下了。 從淅瀝到滂沱。 風從半開的車窗刮進來,吹散了車內的煙草味。 冷肅寒風使男人的頭腦清醒。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男人點燃了第三根煙,并沒怎么吸,夾在食指和中指間。 他看了看時間。 差不多該到了。 沒過幾分鐘,車門倏地從外面被拉開,車內燈亮,坐進來一個人,收了傘,拍著衣服罵咧道:“他媽的雨,老子淋的夠嗆?!?/br> 車門關上的沖力,一股梅雨季節里散發出來的濕潮霉味撲入車內。 溫浩騫掐滅煙,側頭往后車窗望了望,確認沒人跟著。他下巴點點車內側門槽,對后面的人道:“毛巾?!?/br> 來人抽出毛巾,邊擄濕漉的頭發邊道:“騫哥,平城那事一鬧,鷹頭折損慘重,這回你可真把他惹毛了,現在鷹頭已經知道你人在珠城,我說騫哥咱……” “怕了?” “我非子的命是騫哥救的,沒資格說怕?!?/br> 溫浩騫彎了彎唇角,淡聲:“好樣?!?/br> 他看著前方,眸光深邃漆黑。 “消息帶來了么?” 說話間,車燈在暗夜里撕開一道口子,雨在下,砸在玻璃上,雨刷刮過,漾開一波波水紋。 車在風雨里疾馳。 非子本名孫非,是一名記者,是溫浩騫安插在鷹頭他們中間的臥底,也是他掌握鷹頭行動的線人之一。 孫非說:“騫哥你猜的不錯,這批貨一星期內會陸續處理掉,三分之二流于各大景區餐館、飯店?!?/br> 珠城以山著稱,尤其是城南的風景名勝區,一方面靠宣傳力度,另一方面確實是風景秀麗,吸引著大量游客前來,帶動了周邊一系列行業的新興發展。 溫浩騫微瞇了瞇眼,手指在方向盤上輕點兩下:“城南?” 他來珠城之前,特意繞去城南。 那里餐館飯店聚集,游人如織,吃野味的人不少。 溫浩騫開著車,沒說話。過會兒,才問:“這批貨,都從平城帶出來的?” 孫非想了會兒說:“這批貨原本平城那邊的買主已經預訂了,因為是老客戶,信任鷹頭,定金都付了一半,誰知中途出了事。鷹頭他們做了準備,和買主交易的時候只帶了其中三分之一,貨被警方剿了以后,他和其他弟兄們險逃出來,把剩下三分之二轉移到了珠城?!?/br> 孫非繼續說:“鷹頭為這批貨摔了大跟頭,他想趕快把手里的貨轉手,把從平城損失的在珠城撈回來,黑錢洗白,然后逃到海外去,”說到這里,孫非飛快地看溫浩騫一眼:“騫哥,這是最后一次機會,如果鷹頭真逃海外了,恐怕機會就渺茫了?!?div id=lineCorrec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