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掌中嬌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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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常言道,不可以貌取人。 可季晟光是從外貌上看,就不像是個會伺候人的主。 事實也果真如此—— 綠漪站在一旁,探頭看著,見季晟先將洛聞心的下巴捏了起來,也許已經控制過了,但習慣使然,那力道看著依然不算是很輕。 綠漪心里一緊,張了張嘴,暗忖這處定得留下一個先紅后白的印子。 一碗藥喂完,季晟放下了碗。 綠漪心放下一半,心道這大爺可算是過足了癮,連忙上前一步,想說剩下的就交給奴婢吧,便見季晟右手大拇指在洛聞心下巴上輕輕摩挲了兩下,抹去他嘴角溢出的一縷藥汁。 綠漪:“……” 那她手里這帕子是遞呢,還是不遞呢? 男人膚色算不上黑,比起同樣風吹日曬的孟橋,甚至還要白上幾分,但跟洛聞心比起來,卻還是有了一層相當明顯的色差。 他大拇指跟食指關節都有明顯的凸起,是習武之人粗糙的骨節。 這雙手握刀最為合宜,可此刻覆在少年白的膩人的皮rou上,竟也有種說不出的旖旎之意。 旖旎一詞并算不得出奇,但放在季晟身上,就顯得出格。 綠漪也被自己這念頭給嚇了一跳,霎時心臟狂跳。 她連忙抬眸看去,男人臉上神色淡淡,并未見有半分曖昧的模樣,分明還是那個季晟。 綠漪定了定神,上前去接過空碗,放在盒子里,想了想,還是問:“少莊主,您看洛公子這病……?” 季晟目光放在洛聞心身上,沒回頭,過了好一會兒,道:“無妨?!?/br> 綠漪有些急了。 這怎么能是無妨? 方才那一幕大家都看在眼里,洛聞心這病犯的蹊蹺,根本不像是普通的風寒。 雖說來的快,去的也快,此刻看臉色像是已無性命之虞,但到底是借了季晟內力的緣故。 她急急道,“那要是再有下次——” “像今日這般即可?!奔娟煽此谎?,“出去吧?!?/br> 綠漪不敢違逆,退下了。 等站在廊下一回想,驀地睜大眼眸。 若再像今日這般,豈不是意味著又要用內力去取暖? 是她聽錯了,還是季晟瘋了? - 已經立春,外面的冰已經化了,馬在路上好走了許多。 一個日頭正好的中午,見云趕著馬車去了一趟鎮里,將上次的那老郎中請了過來。 這郎中姓余,五十多歲,花白頭發,花白胡子,人是極為和氣和善的,只是醫術一般。 看個普通的頭疼腦熱小兒咳嗽還行,但要是什么疑難雜癥,就兩眼一抹黑了。 但眼下也沒什么別的大夫,方圓十里只有他肯上門出診,也只好先將就著看看。 余郎中顯然還記得上回來出過診,隔著帳幔搭上少年細細的手腕,不過片刻,花白的眉毛便緊了又松。 綠漪立在一旁,看這脈切了半天也不說話,不由急道:“余大夫,到底怎么樣了?” 余郎中張了張嘴,只覺得這脈象奇之又奇,是他行醫這么多年來從未見過的,既然都未曾見過了,還能怎么說? 正要說幾句“寬心、保暖、靜養”之類的廢話,一抬頭,卻對上坐在床側那男人的視線,不由額角滴下一滴冷汗。 余郎中抹了一把汗,拱手道:“小公子此次發病,乃是因為體內有著郁結的寒癥,如若不將這寒癥拔除,便是華佗轉世,也只能吊著一時的性命罷了?!?/br> 他這話說的既對也不對。 寒癥只是表象,事實上定然沒這么簡單,只是他醫術有限,診不出來,也不好亂說了。 這話一出,綠漪的臉色便先白了幾分。 她原先只知道洛聞心身體弱,但總以為好好養著就無大礙,如今聽這余郎中的意思,怎么還是個不治之癥? “那這寒癥,有什么方法可解嗎?”綠漪急忙問。 “呃,這個……”余郎中頂著左側那男人的視線,嚇得滿臉是汗,“老夫學藝不精,根除怕是不能了,但要緩解,應該也、也……” 綠漪急得不行,“有話直說,吞吞吐吐做什么?” 余郎中無法,只好硬著頭皮,拱手道,“其實方才切完脈我就想說了,小公子體內的寒氣,比起上一回倒是好上了許多,敢問姑娘是否用了什么名貴的藥材,或者使用了其他驅寒用具?” 綠漪一怔。 洛聞心喝的藥一直是按這郎中給的方子抓的,幾個月來都沒什么變化,一定要說有什么驅寒用具的話,那也只剩下…… 綠漪緩緩看向端坐在帳前的男人。 季晟抱胸垂眸,正看著洛聞心蓋著的那床鴉青色錦被,察覺到綠漪的視線,微微側首,投來沒什么情緒的一瞥。 綠漪:“……” 郎中看著綠漪神色不定的臉,小心翼翼道:“姑娘?” “哦?!本G漪回神,勉強笑道,“大夫,可這、這驅寒用具,較為貴重,并不是時時刻刻都能用的到的,這……還有其他方法嗎?” 余郎中已經在收拾藥箱,準備溜之大吉,聞言胡亂搪塞道:“再貴重能貴重過藥方里的海參?貴莊又不缺銀錢,莫要太小器?!?/br> 綠漪:“……” - 洛聞心睡著睡著,就又覺得有些冷了。 方才那股進入到自己身體里的暖流仿佛在緩慢的流逝,雖不至于又冷的噬骨,但到底還是有些難受。 他眉頭皺起,剛委屈的哼了哼,被子里就探進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有點像是湯婆子,但比湯婆子還要更熱乎一點。 而且這東西還會動。 先是在挨著他腳邊靠了一會兒,待他兩只微涼的小腳變暖,便沿著他小腿往上,貼在了他的小腿肚處。 洛聞心骨架小,雖身形纖瘦,但并不是瘦的皮包骨頭,渾身上下反而覆著一層薄薄的綿軟的rou,捏起來手感極好。 洛聞心半夢半醒,迷迷糊糊的感覺到那“湯婆子”碰到他的腿,像是往后撤了一下。 他生怕是要被拿走,連忙動了動身體,小腿蜷縮起來,手在被子里撈來撈去,試圖把那個暖乎乎的東西抱到胸前來摟好。 可這湯婆子簡直就像成了精一般,洛聞心撈了好半天都撈不準,好不容易用兩條纖細的大腿將它夾住,才抱了上來。 他將臉埋在那里面,滿足的蹭了蹭。 蹭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觸感不太對勁。 太暖了些,也太粗糙了些。 根本不是綠漪給他縫的那只套了鵝絨套子的暖手寶。 洛聞心顫巍巍的睜開眼,順著懷里那只東西往上看,對上了男人的眼睛。 他原本還沒完全睡醒,這下當即被嚇得三魂沒了七魄,扭著身體就要把對方的手往外推。 手和腿都用上了,踢了他一下。 季晟平白挨了兩下打,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伸手便按住他一只手腕,“別亂動?!?/br> 他本意是不想讓洛聞心亂動,因此根本沒用什么力。 可光這么一點力氣,就足以讓少年手腕被勒的發疼。 洛聞心睡得迷迷糊糊,睡前的事情也忘得七七八八,根本不記得自己渾身的寒意是這人給驅的。 他腦子里的上一個念頭,還是這人在湖邊,惡劣至極的弄壞他的冰球,說要賠給他一個,卻又害他摔倒的討厭模樣。 他沒再掙扎,可是嘴巴一癟,眼圈就紅了,嗚嗚哭了出來,“你走,我不要你在這里……就會欺負我……” 季晟動作一頓,修長的眉微微蹙了起來。 他壓著洛聞心的手按在他頭頂,面無表情的俯身跟他對視。 季晟抿著唇不說話的時候,面相好像比平時兇了十倍還不止。 洛聞心被他這幅表情嚇的哭腔全部啞進了嗓子里面,好不容易憋住哭聲,卻又不小心逸出一聲哭嗝,仍蓄在眼眶里的眼淚嘩啦啦往臉頰兩側流去。 他長得實在漂亮,山眉水眼,雪膚烏發,小小年紀,五官就有種無意識的嫵媚。 這種漂亮本該是有些妖氣的,可他偏偏又脆弱嬌氣的很,像個水做的人,碰一下就哭,哭起來跟小孩子差不多,長長的眼睫毛全黏成一片,還會拿手背擦眼淚。 很容易就讓人心軟,只想著該怎么疼惜他才好。 季晟倒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心軟,但他斂著眉思索半晌,也沒想出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值得他哭的這么傷心。 碎他冰球? 但他明明已經賠他一個更好的了。 季晟想不出來。于是他問:“什么時候欺負你了?” 男人神情冷靜,語氣沉緩,問出口的問題也貌似十分的真心實意。 好像真的因為不解,所以在誠懇的求問。 洛聞心都被他唬住了,呆了一下,腦袋有些卡殼。 手依舊被制著,男人的腕骨壓在他手腕上,硌的生疼。 這陣疼令洛聞心慢慢的回神,他張了張嘴,傻傻道:“現在……” 他抿了抿唇,眼眶仍然紅紅的,小聲道:“我、我的手被你壓得好痛……” 季晟一怔,像是沒料到他會說這個。 視線移上去,少年黑發散亂,中衣袖口露出一截細白的手腕,正被自己按在頭頂,隱約可見一道紅紅的印子。 皮膚是真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