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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飛白一臉驚愕懵逼:“?” 什么仙界? 什么六界? 清寒這個徒弟怎么說話怪怪的?不是說臆想癥已經被治好了嗎? 他不合時宜的插嘴,“那接下去……清寒,這已經不是男女有別的事情了,人命關天啊……” “放心,接下去我和我師尊不眠不休的守著慎小姐,保準不會再出意外了?!睂m徵羽笑盈盈的看了顧清寒一眼,替他答應下來。 慎飛白本還擔心顧清寒又說什么男女有別,固執不肯答應,聽見宮徵羽答應下來,動作一頓,緊接著面上一喜,連連答應:“好,好,那就麻煩你和清寒了!” “不過嘛——”宮徵羽裝作為難的樣子。 “不過什么?你盡管說,只要我蓬萊有的,盡管開口便是?!?/br> 宮徵羽眼睛提溜一轉,手臂順勢抬起,下意識搭在顧清寒的肩上,笑的人畜無害,“我是頭一回看見這么氣派的門派,哪都想逛逛,但好些地方都只有本門弟子能進,你看這個……” 他意有所指。 慎飛白懂了,笑了笑,將自己腰封上掛著的一塊鍍金的蓮花令牌交給宮徵羽,“自然自然,韶孤派隨你逛,喜歡什么自己拿就是了 ” 有了掌門的“通行證”,就能自由出入韶孤派的任何地方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睂m徵羽暗暗給顧清寒使了個眼色,得逞的唇角一勾,心安理得的把令牌收下了。 之后慎飛白還說給他們兩個抬兩張床榻過來,被宮徵羽一口拒絕了,直接去屏風外拖了兩把椅子過來,放在床頭的位置,隔著紗幔,拉著顧清寒坐下。 慎飛白原還有些擔憂,這下是徹底沒有了顧慮,靜靜陪著慎宮一陣,才和夫人披星戴月的回去。 后半夜相安無事。 慎宮已經許久沒有睡過這樣安穩的覺了。 醒來之后還有些恍惚,隔著一層白色紗??匆娔腥送χ弊诖策叺哪?,壓抑的愛意瘋狂滋長,心里覺得甜蜜極了。 伸手摸了摸脖子,勒痕已經腫了出來,想必會十分難看。 她一時不著急起來,而是雙手合十枕在臉邊,側躺著,嘴角微微勾起,欽慕仰望的看著男人高大的身影。 臉頰的輪廓棱角分明,劍眉入鬢,唇色寡淡,端的是一派纖塵不染,白衣的仙袍愈發襯托出男人的風采來…… 慎宮從頭到腳一點點的看過去,心如擂鼓,卻在男人的腿上忽然停住了視線,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眉。 她方才只看一個坐著的人影,便忘記了還有個人在,衣服凌亂的青年男子此刻正毫無規矩的歪著身子枕靠在男人腿上,睡得香甜,將那一塊平整的料子蹭亂了都毫不自知。 那張極為耀眼的臉,即便是閉目入睡了也足夠讓人驚艷,風流中帶著一絲邪性和妖冶,簡直比妖族幻化成的人形還要勾人。 似乎是怕徒弟摔倒地上,顧清寒的手虛虛的搭在男子的后腰,另一只手舒緩的給他捏著脖子,以防這樣扭曲的睡姿醒來之后脖子酸疼。 顧清寒何時對人這樣好過,哪怕是江疏淺,也從來沒這樣寵著過。 慎宮的眉心皺的更緊了,從榻上坐了起來。 宮徵羽被這一動靜驚了驚,下意識的想翻身,一下便從椅子上摔了下去,整張臉猛的砸在顧清寒腿間,索性被人撈了一把,才避免滾到了地上。 瞬息清醒。 宮徵羽咂了咂舌,抓了抓頭發,將凌亂的發絲抓到腦后,顧清寒貼心的將他大開的領口合上。 慎宮:“……” 宮徵羽道,“走吧,晚上再來?!?/br> 顧清寒點頭應聲。 離去的聲音細微,慎宮眼睜睜看著男子親昵的挽上男人的手,貼著他走了出去。 * 宮徵羽回屋穿好衣服,又叫顧清寒給他束了個發,又施施然的拉著男人出門了。 他如今有慎飛白給的令牌,整個韶孤派都能來去自如,哪怕是進慎飛白的寢殿,也沒人敢攔著。 “其實昨晚還有個事情沒說?!?/br> 宮徵羽半個身子靠在男人身上,手臂搭在男人肩頭,“好哥兩”似的摟著,懶懶散散的沒個正形。 路過的韶孤派弟子知道這兩人一個是頗負盛名的玄霜仙尊,另一個是仙尊徒弟,紛紛行禮問好,只是不論誰見了這師徒的相處模式,都吃了一大驚。 顧清寒忽略了旁人復雜的視線,問:“何事?” 宮徵羽慵懶道:“唔……假若封印的陣眼在韶孤派,死者若是存在怨念,就很有可能和魔氣共鳴,發生魔化?!?/br> 慎飛白的私生女至多也超不過兩百年的道行,又是羞憤自盡,要變成厲鬼還是不可能的,何況厲鬼這種玩意,顧清寒也不會察覺不到氣息。 若真是她在作怪,而非別的東西,又能讓顧清寒察覺不到,那便能證明封印的陣眼就在韶孤派這附近。 顧清寒了然,“所以你要這令牌……” “當然,韶孤派也是蓬萊境內?!?/br> 陣眼要是在韶孤派附近,那就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宮徵羽甩了甩令牌,揚起一個明媚燦爛的笑容,給顧清寒一個“你就瞧好吧”的眼神,直起身子,抖了抖衣服,直沖前方扎堆的修士里面走。 一身火紅驀然扎進了一堆灰白色道袍的弟子里面,簡直鶴立雞群,分外扎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