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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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一愣,反應過來點頭道:“回公子,自然是?!?/br> 楚熹年道:“那將軍吃剩的飯菜,你們如何處置?” 管事不懂他為何如此問,但還是據實以答,嘿嘿一笑:“將軍的飯食都是精貴物,倒了可惜,主子若吃不完,剩下的自然是賞給我們這些下人?!?/br> 楚熹年知道這些,只是過來確認一下比較保險。他見旁邊的筐子里曬著干辣椒,順手拿了幾個,隨口叮囑道:“將軍食欲不振,你們做些清淡的小菜便好?!?/br> 管事連聲應是,送佛一樣把他送出了門外。 楚熹年咬了一小口手里的干辣椒,結果發現古代辣椒和現代的區別不大,把剩下的順手塞進了自己腰間的香囊。 云雀見狀在旁小心翼翼問道:“公子,您可是餓了?奴婢去給您拿些點心回來吧?!?/br> 再餓也不能吃辣椒啊,還是干的。 楚熹年卻道:“無礙,我們回房吧?!?/br> 他現在已經能排除飲食中毒的可能性了。 鑒于古代的某些規矩,主子吃不完的東西會直接賞賜給下人。如果謝鏡淵是因為飯菜中毒,那么底下的奴才多多少少一定會有和他相似的癥狀。 可楚熹年剛才問了,后廚上上下下的人都無病無災。而且最短的已經做了五年,最長的做了十年,都是不太可能背叛的心腹。 那么,毒只會下在僅有謝鏡淵一人能接觸到的地方,這樣才能避免誤毒別人的可能性。 這個地方除了臥房不做他想。 于是謝鏡淵剛剛躺下,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見楚熹年又去而復返,推門回來了。他不認為這個白凈得像一捧雪似的富貴公子能攪弄出什么驚天動地的風云,雖有提防,卻無忌憚。 謝鏡淵盯著楚熹年,一雙眼暗藏興趣,打算看看他要做什么。 然而楚熹年只是在外間的矮榻上尋了一處位置坐下,拍了拍枕頭,身形一躺,就那么睡下了。 謝鏡淵:“……” 楚熹年雙手枕在腦后,雖閉著眼,背后卻仿佛長了另一雙眼睛,知道謝鏡淵在盯著自己,自顧自道:“午膳需得一會兒才好,將軍可以先休息?!?/br> 至于他,自然也要睡一會兒,就當午覺了。 楚熹年睡覺睡得很認真,仿佛在做什么實驗。他竭力放緩呼吸,強迫性讓自己入睡。然而未過一個時辰便因為心悸而驚醒了,胸口像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喘不過氣來。 “……” 楚熹年緩緩睜開眼,敏銳察覺到了異樣。他捏住自己的脈搏,心中默數了六十秒,然后記下心跳次數。如此往復十次,最后發現自己的心跳速度在不著痕跡的加快,眼中悄然閃過一抹寒芒。 這個房間果然有古怪! 楚熹年嘩的一下從榻上坐起了身,他轉頭一看,卻見謝鏡淵正盯著自己,頓了頓,輕笑一下:“將軍盯著我做什么?” 天生一副禍水模樣。 謝鏡淵純粹就是閑著沒事干,想看看楚熹年在耍什么鬼把戲。然而對方睡了一個時辰,他就鬼使神差的盯了一個時辰?,F如今被抓了個正著,也不見尷尬。 “自然是在瞧你的臉,” 謝鏡淵又露出了那種令人捉摸不透的陰冷神情,他漫不經心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面具,對楚熹年勾唇低笑道,“無暇似玉,皎若明月,若是哪日睡沉了,不小心讓人劃上幾刀,那可怎么是好?” 他語氣擔憂,仿佛真的很替楚熹年擔心。 楚熹年渾不在意,他發現了,謝鏡淵很喜歡恐嚇人。聞言淡淡挑眉,笑著哦了一聲:“如此我與將軍更加般配,豈不更好?” 謝鏡淵再次被他噎的說不出話。 系統也發現了,楚熹年總是喜歡撩sao,還是撩人于無形的那種。它趴在楚熹年肩頭,悄咪咪提醒:【親愛的宿主,千萬不要和任務目標產生感情哦】 楚熹年一怔:“感情?你指哪方面?” 【愛情】系統道,【不要產生那種……】 它勉強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表達清楚這種復雜的句意, 【讓對方離開你就活不下去的感情……】 否則到時候宿主完成任務,離開此方世界,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楚熹年不擔心這一點,他睨著房間正中央的金銀螭紋三足香鼎若有所思,隨口答道:“放心吧,不會的?!?/br> 他的心中,沒有愛情。 謝鏡淵這種人心中顯然也是沒有的。 楚熹年的目標除了拯救謝鏡淵之余,順帶研究研究這個世界的歷史,再無其他。就和他從前寫的作品一樣,主角只有事業線。 感情線是什么?能吃嗎? 系統語氣欣慰,趴在他肩上蹭啊蹭:【嚶,那人家就放心了~】 楚熹年輕輕揮開它,用最溫和的語氣說著最無情的話:“別碰我,謝謝?!?/br> 硌人。 系統:【……】 就在楚熹年調查房間異樣的時候,梅氏已遞了牌子進宮,求見梅貴妃。 “……熹兒素來頑劣,又如何配得上謝將軍,齊大非偶,還請娘娘從中轉圜一二,在圣上面前出言勸諫?!?/br> 梅氏昔年在閨中時便與貴妃是密友,只是因著今時今日的地位之別,說起話來難免再三斟酌,字字懇切。 一名容貌溫柔的宮裝女子端坐在上首。她顏色未必絕佳,卻令人舒心,一整套的東珠頭面愈發襯得肌膚瑩潤。聽聞梅氏來意,愁眉不展:“此事本宮已然知曉,只是圣旨已下,又如何更改?圣上金口玉言,端無收回之禮,只盼他二人琴瑟和睦,相敬如賓?!?/br> 梅貴妃說了這些話,和沒說一樣。 梅氏無聲攥緊了手中錦帕:“圣上當初賜婚,臣婦便是不同意的,可禁不住娘娘您再三勸說,這才答應,那謝將軍實在脾性暴烈,熹兒又如何降服得???” 她語罷直接起身,重重往地下一跪:“還望娘娘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務必想個法子才好。焦平對晉王殿下忠心耿耿,臣婦對娘娘亦是心中敬愛,若不是萬不得已,也不會厚顏登殿?!?/br> 她已搬出楚焦平,梅貴妃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楚焦平現在是晉王手下第一得力人,只能拉攏,不能疏遠。 “夫人說的哪里話,” 梅貴妃一個眼神過去,貼身女史便立刻下去將梅氏扶了起來:“熹年也算是本宮的外甥,本宮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她思索一瞬道:“這樣吧,讓葛嬤嬤領了本宮的旨意去將軍府一趟,讓她教教謝將軍何為男妻之道,馴化一二?!?/br> 男妻的地位與女子沒什么不同,一樣要守三從四德。葛嬤嬤便是內府專門教導人事的宮女, 這顯然不是梅氏心里想要的答案:“臣婦并無此意?!?/br> 梅貴妃嘆息著安慰道:“葛嬤嬤是本宮的人,但凡熹年那邊出了什么事,她第一時間便會稟報本宮,夫人無需擔憂。謝將軍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多少少也會顧慮幾分?!?/br> …… 于是將軍府晚間迎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作者有話要說: 楚熹年:我的心中,沒有男人,沒有愛情。 某狗血作者:這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嘻嘻。 第41章 將軍超乖 宮里的嬤嬤沒幾個是省油的燈。權謀詭計中浸yin多年, 給了她們一雙毒辣的眼睛和比石頭還硬的心腸。面上溝壑縱橫,蒼老干枯,也象征著他們在宮中待過的年月。 “老奴姓葛, 是貴妃娘娘派來伺候的, 恐楚公子與將軍年輕氣盛, 不懂相處之道, 特來教授一二?!?/br> 一個梳著矮髻的嬤嬤站在房內, 對著楚熹年與謝鏡淵矮身福了一禮。姿態無可挑剔,偏那雙吊梢眼莫名盛氣凌人。而“貴妃娘娘”四字便是她最大的靠山。 楚熹年沒什么反應。他倚靠在矮榻上,手捧一卷《燕史》看得入神, 聞言看了眼, 而后淡淡應了一聲:“有勞嬤嬤?!?/br> 他對這種“教導人事”的嬤嬤無感。 謝鏡淵得知葛嬤嬤是梅貴妃派來的,心中便起了殺意。他慢慢勾唇, 學著楚熹年的話道:“那便有勞嬤嬤?!?/br> 同樣一句話, 硬是讓他們說出了不同的語氣。前者是漫不經心, 后者則是不懷好意。 這位葛嬤嬤倒是個厲害人物, 在謝鏡淵的目光壓迫下面不改色道:“老奴不過是奉命辦事罷了,如有得罪之處,還請二位主子恕罪, 老奴回頭還要向貴妃娘娘交差?!?/br> 她語罷抬眼看向楚熹年,見他僅屈身在外間的矮榻上,而謝鏡淵躺在內室,眼中便是精光一閃:“公子既已與將軍成婚, 便該共枕一室, 新婚不過一夜,怎能分床而隔?” 謝鏡淵不答話,緩慢摩挲著指尖, 內心已經開始思考著該怎么收拾這個狗奴才了??吵梢欢魏?,還是兩段好?對方的膽子總不會比楚熹年還大吧? “嬤嬤說的有理?!背淠攴艘豁摃?,欣然應允。他正愁沒機會去查看謝鏡淵的床是否有問題,畢竟這世間的毒千奇百怪,還真不好說。 謝鏡淵聞言下意識看向楚熹年,眉頭擰得死緊,覺得這人莫不是有病,竟然想和他睡在一起,聲音陰惻惻的:“還是不要的好,我夜間夢魘,會做出什么事,連自己都不知道?!?/br> 例如劃花那張俊俏的臉。 楚熹年笑而不語。 果然,未等他說話,葛嬤嬤就已經開口,眼觀鼻,鼻觀心的道:“這是祖宗規矩,還請將軍遵守?!?/br> 梅貴妃果然送來了一個大麻煩。 謝鏡淵倘若氣急敗壞,殺了楚熹年和葛嬤嬤中的任意一個,都討不了好。 夜間,楚熹年剛剛沐浴完畢,披著衣裳從屏風后面走出來,就見葛嬤嬤帶著幾名宮女守在房內。她們手中俱都托著一個大紅漆盤,上面放著幾個描花精致的盒子,不知裝著什么。 而謝鏡淵坐在床上,正面無表情擦拭著手中的一柄短刃。 楚熹年墨發微濕,散落在肩上。身上的白袍松松垮垮,露出小片胸膛,實在風流的緊。他見狀微微挑眉:“嬤嬤這是做什么?” 葛嬤嬤仿佛沒看見謝鏡淵手中的刀,面不改色屈膝行禮:“奉貴妃娘娘之命,授周公之禮,房內之術?!?/br> 她們是鐵了心要將謝鏡淵踩到腳底,怨不得他臉色如此陰沉。 楚熹年理了理袖袍,唇角笑意愈深:“這還用教么,本公子折花問柳,看遍上京百媚千紅,經驗可比嬤嬤豐富得多……” 他雖刻意壓低聲音,但眾人都能聽見。 葛嬤嬤刻板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公子懂多少與老奴無關,老奴只奉貴妃娘娘之命,教該教的便是?!?/br> 語罷命人打開漆盤上的描花盒,里面盛著乳白色的香膏。葛嬤嬤邁步走至謝鏡淵面前,頷首道:“將軍受些罪,自古都要過這一關的,否則傳出去不成體統?!?/br> 意思很明確,等會兒中間落下一道紗帳,她們則站在外面,親眼看見二人行了房才能回宮復命。 楚熹年微微皺眉,下意識看向謝鏡淵,卻見男子低頭摩挲著手中的短刀,不知在想些什么。銀制的面具線條凌厲冰冷,眼部位置漆黑一片—— 他想殺人。 楚熹年清楚感受到了謝鏡淵身上毫不掩飾的殺意。而葛嬤嬤不進反退,似乎要故意惹惱謝鏡淵似的,言辭犀利:“還請將軍照著祖宗規矩來?!?/br> 祖宗規矩?什么祖宗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