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躑躅立馬將他的鞋靴再次卸下,鴉青轉去抱了床厚被過來。 兩人將炕上清理了一番,又給仇夜雪墊軟后,便服侍著仇夜雪躺下。 宅院的事兒還沒弄完,鴉青很快便退了,留了躑躅在仇夜雪身邊。 躑躅同仇夜雪一道長大,若不是躑躅早早入了奴籍,當年仇夜雪的生母就會將躑躅收做養女,躑躅也能跟著姓仇了。 仇夜雪身邊三個侍女,既是用來偽裝他浪蕩好丨色的名聲,也是保護他的。 于仇夜雪而言,藕荷好似溫柔的二姐,鴉青便像沉穩的長姐,而自小就冒冒失失風風火火、從不怕他的躑躅,便是他的親妹。 仇夜雪對她三人,一直心有愧疚。 除了躑躅是他生母救下的奴籍孤兒,無名無姓,鴉青和藕荷原本都各有自己的名字和生活。 她們本來都該是能嫁一個好人家的好姑娘,卻因為他……哪怕他同她們什么也沒做過,但名聲終究是毀了的。 “我這身子骨又不是一兩日這樣了?!?/br> 仇夜雪閉著眼,聲音有些慵懶,半玩笑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的還動不動哭鼻子。不曉得的還以為明兒我就要進棺材了呢?!?/br> 躑躅瞪他:“世子!你怎的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你再這樣回頭奴婢就叫藕荷jiejie往你的藥里加一倍的黃連!” 仇夜雪失笑:“小丫頭,怕苦的是你,不是我?!?/br> 躑躅被噎?。骸笆雷?,你閉嘴睡吧!” 仇夜雪沒再吭聲。 躑躅卻知曉他沒睡。 她習武,耍得一手好矛,從小到大便只有一個信念,不是旁人賦予的,而是她自個兒堅守的,那便是保護好仇夜雪。 她曉得仇夜雪將她視若親妹,她心里也因此歡喜得不得了,卻從不敢說她也將仇夜雪視作兄長的。 不僅是因為奴籍,也因為世子太好。 這般好的世子,就似皎皎明月。 歲南人信奉狐仙,她卻信仇夜雪。 信那個在寒冬臘月里裹著裘衣蒼白著臉,忍著咳意悄悄給她送傷藥的小少年。 她想要這樣的兄長,卻也不敢要。 躑躅盤膝坐在炕下,雙手托著下巴瞧著仇夜雪,等著他開口。 她在仇夜雪這兒,是有點特殊的。 “睡不著?!背鹨寡┹p嘆一聲,微微側身,稍抬眼皮,對上躑躅帶著笑的杏眼:“外頭沒其他人罷?” 躑躅揚起個笑:“沒,奴婢知你不喜太多人守著,早就叫暗衛們散了,只守在院子里。我們小聲些,聽不見?!?/br> 仇夜雪也沒忍住輕彎了下眼,他還沒及冠,再如何心思重,也還有點小孩子心性:“躑躅,你怕么?” 躑躅搖搖頭:“一個京城而已。就算你要踏平這天下,奴婢也不怕?!?/br> 說著,她還要拉踩一句:“鴉青jiejie可就不一定了,她心不在這兒,世子你也知曉。至于藕荷jiejie…她應當會陪你,但多半沒奴婢這么勇猛!” 仇夜雪無言,只輕哂了聲。 躑躅:“奴婢實話實說啊,世子你怎的還嘲笑奴婢?!?/br> 她稍頓,小聲道:“世子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便是了,你要查夫人當年遭遇暗算的事兒,奴婢定是雙手雙腳贊成的。只是世子你要以自己的安全為先?!?/br> 躑躅認真道:“大夫可都說過了,世子你只是先天有缺,容易生病,可若是小心養著,長命百歲也不是問題?!?/br> 仇夜雪笑著瞧她,心頭微暖:“多謝?!?/br> 躑躅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真要謝奴婢,就好好睡覺?!?/br> 仇夜雪再度闔上眼。 來京城,并非完全被迫。 以他的才智計謀,若是真的不想來,即便是圣旨也有法子推了。 只是他有自己的事兒要做。 一是為歲南百姓日后平安,他來才能叫皇帝安心。 二是當年他母親懷他是遭人暗算,他母族并非朝中權貴,而是江湖勢力。得知此事后震怒許久,也徹查多時,最終得到的線索便是在這京城。 龕朝廟堂與江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比如皇宮里的四大監之一,就是大內第一高手,師承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月落掌月巫,便是仇夜雪的母族也對此十分忌憚。 仇夜雪輕捻了下指腹。 祝知折么。 這位太子瞧著身份顯赫,戰功累累,但名聲比他差,擁躉他的人更是比不上那位養在如今皇后名下的大皇子。 . 得知仇夜雪偶感風寒,宮里的御醫領旨前來。 隨御醫同來的還有皇帝身邊的太監,也是四大監之一,但并非那位大內第一高手。 這位是皇帝的伴讀太監,在宮里宮外的地位都不一般。 他身邊還跟著幾個少監和出落得水靈的宮婢,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擺足了架勢,顯得格外重視。 仇夜雪卻覺著這也是一場試探。 好在他的病是真的,御醫把過脈后又看了他的方子,再給他添了幾味溫補的藥材。 太監道:“世子好生歇著,陛下說了,覲見的事兒暫緩,身體重要?!?/br> 就因這話,宮宴推遲了足足五日,御醫日日提著藥箱踏足這至今還未落匾的宅邸。 直到五日日后,仇夜雪徹底恢復了精神頭,宮宴終于得以展開,仇夜雪也得入宮。 歲南信奉九尾狐仙,以白為尊,龕朝尊重各地文化,但不代表仇夜雪就可以著一身素袍面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