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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站在這里說話也不是回事兒,兩人尋了個酒樓包廂,半雪設下防窺陣法,才同杜夜白說了她外出的收獲。 “所以……”少年指著自己,一臉茫然道:“所以我其實是一個上古門派的弟子??” 半雪真人點點頭,“據《長洮山經》《上古門派考據》等典籍提到的只言片語,以及我在泰白山上的調查來看,應當是如此?!?/br> “你看……” 半雪「哐當」把杜夜白覺得陌生又熟悉的棺材放了出來,從紋飾到質地產地給他好好分析了一遍。 “你過去的門派叫……” 少年眼眸低垂,打斷道:“師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是杜夜白?!?/br> 球球了,他真不想知道過去的自己怎么樣怎么樣,他只是想抓個邪修,賺點點數換修煉資源,順便做個主線任務而已。 半雪見他神情低落,嘆道:“也罷,師父便不提了?!?/br> 夜白或許是幸存下來的先人,如今也只是她的小徒弟而已。 知道自家徒弟執拗,本身也對邪修持斬殺態度的半雪真人也留在了鹿城,一同尋找與那玉佩有關之人。 徽記是陸家的,雕飾精美的玉佩卻有他的主人。 現在滿城跑的時候,杜夜白才后悔自己動手動得太快沒先多問幾句話。 還沒等杜夜白這邊出結果,無相門的玄秋那邊已經被一堆和尚熱熱鬧鬧找上門了盡忠職守的安心和尚強勢攔住了所有人,低聲警告:“后退,不可打擾法師修行?!?/br> 混擁在外面的主要是是兩派人,一派覺得玄秋法師轉世回歸,想要瞻仰一番;另一派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膽敢用玄秋法師名諱之人,客院的外人完全不知道無相門的和尚們在吵什么,也跟著湊上來圖看個熱鬧。 房內的玄秋頭疼地按了按太陽xue,不知道是無相門的老家伙們是太坐得住,還是根本不拿一個辯經會是自稱「玄秋」之人當回事,讓這么一群人堵到了他門外,不過無妨,他也沒打算繼續藏捉下去。 門外,眾人聽見一道靈力傳音:“肅靜?!?/br> 這個聲音是…… 一批人頓時安靜了下來,身為時常聽佛子講經的弟子,年輕時,他們可聽過太多次了,幾百年不聞,如今再聽,竟有恍如隔世之感,落淚的沖動了。 “佛門凈地,如此吵嚷成何體統?!?/br> 還在互懟的小和尚們被他們的師叔師伯們紛紛敲了腦仁,“玄秋法師說了肅靜,聽不到嗎?” 作者有話說: 愛你們呀,么么啾—— 第六十五章 無相門 捂住腦袋的小和尚們不明所以, 為何方才還冷眼相看的師叔師伯們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了,明明是來「看看」這位厚顏無恥的冒名頂替者…… 等等,莫非……莫非真的是那位回來了?!難道真的是那位傳說中的玄秋法師! 腦瓜子轉得快的小和尚已經猜到了些什么, 對這位傳說中的人物, 說來他們感官倒是挺復雜的, 有人貶斥他是沽名釣譽之輩,有人崇揚他為佛門圣子, 因為那位最后的獻身, 現狀是后者居多。 可不知為何, 無相門卻不讓再提及這個名字, 這一是因為某些人的心虛, 明令禁止不準再提這個名字;二則是心念玄秋法師之人亦有傷懷, 不碰舊疤。 但這種東西并不是明令禁止可以禁掉的,更何況當年的玄秋法師便擁眾甚多,留存下來的故人, 總會在情不自禁時言及, 卻又不愿多提, 惹得絕大多數新入門的小和尚生出了好奇, 一番追問離了解之后, 都對那位清風朗月般的「圣子」心向往之。 于是大家都故作矜持又忍不住稍微往前探了探頭,等說話的那個人出來。 日常舉辦的辯經會一般是外人參加,最多有一兩個人無相門人主持,所以絕大多數人都只聽到了那個名字,卻沒見過人。 “聽說昨日那位, 將禪意宗的成雙法師辯得啞口無言?!?/br> “一定會是他的, 那樣的人, 天道也舍不得他離開……” 推開門, 對上一眾大大小小或是探查或是驚異的視線,溫和淡笑:“諸位早好,貧僧無意攪擾其他客人,” “師弟,真的是你……”有人喃喃自語道,而后恢復了清醒,毫不猶豫地轉移到玄秋身旁,興奮:“師弟你回來了!” “他是何人?貌似有些眼熟……” 幾個內門弟子一眼認出了那人的身份,“是玄禪長老!玄禪長老五年前不是閉關了嗎?” 看著往日威嚴的人失了平時的肅然之氣,不少弟子都震驚不已,心里不由嘀咕,沒想到高漠如神佛的玄禪長老也有動容的一日。 淡然如玉的俊美和尚平視望向這張并自己并不認識的面容,“且先走吧,找一處好說話的地方?!?/br> 那人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且去剎那殿詳談?!?/br> 眼神火熱的一堆人挨擠著想擁上來,又怕驚擾了這位傳說中的人物,都默契地保持了一個距離,只默默望著他。也有見此神色大變之人,稍作思量后借人人群悄悄退走。 玄秋沒想到這個身份在無相門居然如此有名,相對于昇陽宗來說,幾乎有些像那個依然名聲在外的大師兄謝詡了。 遠在客房的陸慕堇與那位長老「好好」相處了一個晚上,確認了對方不僅是某個太上長老的人,還是蕭家的一個分支出來的人,若真要處理起來,或許有些麻煩,有些頭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