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正放在他的roubang頂端,輕輕地打著圈,充
因為周世寧發燒的緣故,房間內沒有開空調,只有窗戶送進來一點涼風,聊勝于無。 賀昭定了定神,見周世寧還是扭糖一樣窩在被子里,下定決心,要把她拽出來。 周世寧一見他靠過來,立刻起了防備:“我不去醫院,你干……” 話還沒說完,身上蓋著的被子被搶去了大半,她簡直不敢置信:“你是不是有???” 不怪她發火,賀昭也愣住了——誰能想到她裹得嚴嚴實實,上半身竟是什么都沒有穿? 他松了手,去找衣服給周世寧穿,等拿著衣服回來時,她比先前裹得還要緊,從春卷變成了粽子。 賀昭決意要和她講道理:“衣服放在這里,你自己穿,我去客廳等你?!?/br> 他不說周世寧差點要忘了,兩人住的這個套間,是按著一家叁口的標準來的,連廚房都配了。 只是她一直躺在床上,幾乎連這個房間門都沒怎么出去。 聽了賀昭的話,她也擺出講道理的模樣:“好,你去吧?!?/br> 十五分鐘過去,在客廳等待的賀昭想要發條短信給周世寧,又覺得她這時候根本不會想起來看手機。 走到臥室門口,他敲了敲門:“收拾好了嗎?去醫院?!?/br> 無人應聲。 他又問了一遍,仍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賀昭心頭一緊,推開了房門。 衣服被示威一般七零八落地扔在地上,始作俑者半張臉埋在被子里,眉頭微皺著,好似夢中也覺得煩心。 賀昭很小就聽家人說過發燒的諸多后果,像是高燒不退變成傻瓜,還有人丟掉性命。他是常年不生病的類型,但偶然感冒一次,也覺得十分難熬。 像周世寧這樣瘦得仿佛風一吹就要折斷的女孩子,為什么硬扛著也不肯去醫院,他完全不能理解。 但不能理解,不代表就要袖手旁觀。 想著她醒來之后又要吵鬧,賀昭不做聲地撿起衣服,把被角從周世寧手里抽出來。 他知道更加荒唐的事,兩人也做了不只一次,但對于他自己而言,這樣靜默地看著周世寧,還是第一次。 扶正了她的腦袋,賀昭忽略掉發癢的喉結,試圖把T恤套進去。 接著是讓兩只胳膊穿進袖子。 盡管賀昭盡力避開任何不必要的身體接觸,但幫一個接近成年人的女生穿衣服并非易事,當他上臂游走過一層難以名狀的酥麻之后,他才后知后地發現,剛剛他的手臂似乎蹭過了周世寧的乳尖。 他的動作僵住。 他想不明白,同樣是人,為什么身體肌理會有這樣大的差別? 過去的十幾年里,他所接觸的同齡人,大多是排球場上的隊友或對手。接觸到他人身體的契機,有時是不經意的肢體沖撞,有時是放松訓練的揉按與踩踏,如果說有什么感受,也只是爆發力或肌rou的強韌。 然而眼前的這個人,比她緊抱著的棉被還要柔軟,更像是一朵云,或者任何輕軟的東西。 對他而言,這樣的觸感很是陌生,然而血液爭先恐后地涌向下身的感覺,卻再熟悉不過。 就在此刻,那雙緊閉著的眼睛睜開來,仿佛看清了掩藏在他無動于衷外表下的所有齷齪的心思:“你硬了?!?/br> 她的聲音,像是孩童在森林里發現了某種未曾見過的蘑菇,天真而驚奇。而她的手指,正放在賀昭的roubang頂端,輕輕地打著圈,充滿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