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自月亮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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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個身,很快又睡了過去。夢里徐家人已經完全知道了他們的關系,徐夫人歇斯里底質問:「你還知不知道廉恥?他是你哥哥!為了錢你什么都不管不顧了嗎?」 她心慌回頭,身后徐錦山沉沉看著她:「當初就不該把你找回來,五年前我就應該把你徹底送走?!?/br> 她無助環顧四周,看到角落里輪椅上的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緩緩跪了下去:「奶奶,我沒有……我不是為了錢,我是真的喜歡他,我什么都不要……」 徐老太太面色冷然,蒼老瘦削的臉像是沒有生命體征的蠟像:「你mama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你的事我也管不了。徐家對你仁至義盡,你要些臉面,自己離開吧?!?/br> 她頹然跪坐到地上,腦袋里一片混沌茫然。她怔怔呆坐著直到天幕暗了下來,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更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身后忽然有人溫柔摸她的頭,高大身型將她牢牢籠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她沒有回頭,卻又好似知道那是誰,心里仿佛被注入一劑熨貼的安全感,她心頭忽而涌上無盡委屈,繼而又渴求更多依賴安慰,迫不及待轉回臉—— 徐質初懵懵睜開眼,人還半陷在夢境中沒完全清醒。 男人背著光站在她床頭,手里捏著個薄荷色的扁盒子,臉色看不清楚,但語氣十分不善: “徐質初,這是什么?”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狗狗夫婦》 苑苑(抹眼淚):做就做吧,還要訓我……訓就訓吧,還要考我,讓我背他的語錄……嗚嗚……狗男人……誰再跟他有下一次誰就是狗…… 【隔天早上】 徐總(拍臉蛋):小狗兒,起床了。 苑苑(拱被子):累著呢,別煩我。 --- 作者廢話: 我今年是有點病在身上的,最近起皰疹,去了皮膚科,回家后, 我爸(小心翼翼):是猴痘嗎? 我(白眼)真的栓q。 第60章 夢境里的那點兒美好遐想瞬間消彌殆盡。 徐質初清醒過來,看清楚他手里的東西,心頭一沉,沉默半瞬,緩慢往被子里縮。 徐經野眼看著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裝鴕鳥,氣得險些發笑,在她半張臉遁進被子里時一把掀開,拽著胳膊把人薅了起來,強迫她靠著床頭跪好,不顧她皺起來的小臉,沉下聲音詰問:“我上次jsg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再碰了?” 床上的人扭扭捏捏跪著,大抵是自知理虧,抿著唇不吭聲。他拿著盒子在她眼前晃了晃:“這次又是什么理由?” 她悶著臉不回話,他默認她知錯:“家里還哪里有?” 她聲音又躁又悶,顯然也是在壓著起床氣:“沒有了?!?/br> “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問完盯著她的臉,氣場突然變得危險,“不會是我上次發現的時候你一直沒斷吧?” 她下意識搖頭,啟了啟唇似乎是想解釋,但下一瞬又像是突然走神兒了,黑眼睛怔然迷蒙著,像只斷了發條的漂亮小貓。他看得心里不自覺軟下來,剛想彎身拖她到自己懷里抱去餐廳邊喂邊訓,她忽然抄起旁邊枕頭朝他臉上砸了過來,理直氣壯回嘴:“你管我!我沒錯!” “?” 徐經野險險揮手擋住,抓著枕頭扔到一邊。身前人已經軟著腿搖搖晃晃爬了起來,扶了扶因為起身太猛而暈眩的小腦袋,居高臨下站穩了腳,義正言辭抗議:“我早都成年了,抽煙喝酒都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力管我!” 徐經野心里冷笑一聲,反了你了。 他靜了片瞬,抬手招呼她過來,面不改色道:“知道了,以后不管你。過來吃飯?!?/br> 小貓似乎是沒料到他這么好說話,警惕保持距離觀察著他的臉色,身上的囂張氣焰也因為他的不接招而漸漸偃息。 片刻寂靜僵持后,他隱約不耐煩,俯身要拉她。她一個閃身躲過,小心翼翼從另一側爬下床,嘴上含糊著嘟嘟囔囔:“我自己走?!?/br> 身后的人無聲看著她的背影,眼底晦暗得幽深。 剛才忙著問話他沒有注意到,這會兒才發現昨晚從浴室出來時他替她拿的不是睡裙,而是一條夏天的小裙子,白色的,繡著小花,前面看著清純無害,轉過身去時卻別有洞天。 裙子的整個背部都是露著的,只有兩條一扯就斷的纖細帶子聊勝于無地交叉綁著,仿佛禮物外盒上的蝴蝶結絲帶,盛情邀請著他拆開,或者不拆開也無妨,那兩條帶子下裸露出的白皙肌膚上,深淺不一的紅色吻痕錯綜遍布,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剛剛經歷過什么。 想起昨晚她在他身下的畫面,他呼吸漸沉,灼灼盯著她的背直至她感受到不自在,光著腳匆匆走進浴室。 他無聲跟上去,推開門踏進才兩個人就略顯局促的小房間。小貓正在擠牙膏,驚詫回頭:“你進來干什么?” 他隨手關上門,調情的話說起來也是副漫不經心的冷淡腔調:“干你?!?/br> “…………” 即使經過昨天半宿近乎兇殘的親密,徐質初還是不太能受得了他這種程度的反差。她紅著臉試圖從他手里搶回自己的牙刷,卻連自己都失守,被他輕松提起來放到洗手臺上制住,鉗著她的下巴吻了下來。 她見他來真的,慌亂扭頭想躲:“我還沒刷牙……徐經……唔……” 一番短暫深吻之后,身前的人意外放開了她,沉著眸發問:“這條裙子穿出去過嗎?” “……什么?” 她氣息不穩坐在洗手臺沿上,莫名其妙看著面前陰晴不定的男人。這人又突然跟她的裙子較什么勁? 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大手移到她身后的帶子上:“說話?!?/br> 她小口勻著氣,一臉莫名其妙:“當然穿過?!?/br> 他瞟她一眼,語氣不明:“什么時候買的?大學?” “去年買的?!毙熨|初眉頭蹙然,“干嘛呀你?” 徐經野冷哼一聲,心想,周垣真是狗,自己把meimei交給他,他就這么慣著她,由著她胡來。 “以后不許穿?!彼粗膬芍幌ドw分開,停了下,又為自己的合法權益嚴謹補充,“只能在家里穿?!?/br> 白色的短裙遮不住她這樣敞開的姿勢,徐質初臉熱按住裙擺,另一只手憤憤推他:“不是剛說了不管我的嗎?” 左手抵住他肩膀的瞬間,徐質初一怔,垂眼看到自己手腕間突兀多出來的月亮手鏈,忽然噤聲。 面前的人站在她腿間慢條斯理解著自己襯衫:“我不管你,你想讓誰管?” 她從手鏈上收起視線,人有些沉默。徐經野覺察到,停下來動作,雙手撐在她兩側,右手指尖輕輕蹭了蹭她手腕上的月亮,逼近了低頭定定望著她的臉:“不喜歡?” 她無聲回視著他的臉,片刻后,低聲反問:“我們現在這樣算什么?” 徐經野頓了下,把問題拋回去:“你說呢?!?/br> 她靜默片瞬:“家里人已經知道了?!?/br> “嗯?!?/br> “你怎么打算?!?/br> 他站直,稍微拉開兩人距離,嗓音沉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我媽找過你之后,現在她應該在觀望你的反應。然后我的態度,昨天已經跟我爸說過了?!?/br> 她愕然,完全沒有想到在他們冷戰時是這樣的進展:“舅舅?!” 徐經野點頭:“之后他可能會來找你。大概率會給你一筆錢,然后送你出國,甚至承諾給你一部分徐氏的股份?!?/br> 他抬手,捧起來她處在失語中的小臉,望著她低聲道:“苑苑,我現在想知道你的態度?!?/br> “那天那通電話之前,你是不是剛哭過?” 她短暫緘默,而后輕點了下頭。 “那通電話里,你跟我說的是真心話嗎?”他又問。 她搖頭。 他指腹輕揉著她的柔軟臉頰:“你從來沒有那么想過,也從來沒有懷疑過我對你的感情,是嗎?” 徐質初啟唇默了片瞬,輕輕開口:“是?!?/br> 經過昨晚兩人的關系已經定性,她雖然是被動卻也不是被迫,不至于現在還繼續矯情糾結。但在理性壓過感性之后,是擺在面前的現實問題:“我知道你在董事會上得到了投票,你現在在徐氏的話語權有很大的提升,但這還是不能保證你跟我這件事有勝算?!?/br> 徐經野嗯了一聲,心情因為她為他們的考慮而隱隱向晴:“我可以放棄徐氏這件事只是我自己單方面跟家里的斬斷關聯,并不是可以跟我爸談判的條件?!?/br> “以他的風格,不可能放心把徐氏交給別人,也不可能和平接受我跟你在一起這件事。讓他們接受就注定不會平和解決,我得有別的底牌才有可能跟他談判一次?!?/br> 她抬起眼:“那你找到那張牌了嗎?” 他默了瞬:“現在還不確定,所以很擔心你。我擔心你遇到情況的時候,會不會堅定站在我身后?!?/br> 頓了片刻,他低聲問:“那天我媽很過分嗎?” 她垂眸,搖了搖頭:“沒有。她說的都是事實,這一點更讓人覺得無力反駁?!?/br> “她所說的事實只是站在她個人的角度,你有你的角度,你的真實想法也應該被尊重?!彼俅胃┥?,吻了下她的額頭,耐心引導著,“我想聽你的顧慮和想法?!?/br> 她靜默片晌,聲音很低:“我覺得愧疚。舅舅舅媽把我養大,我卻做了他們最討厭的事?!?/br> “我應該按部就班長大,結婚,生子,不應該做出這樣讓他們煩心的事?!?/br> “你希望他們不要煩心,但是你自己的感受就不重要了嗎?” “……我不知道?!?/br> 她眼里露出迷茫,隔了片刻,慢聲道,“可能我已經習慣了這樣。小時候我爸爸喜歡賭博,每天他的心情就代表他這一天的手氣。他贏了的時候會給我買蛋糕,買糖,輸了的時候就會罵我,打我。他經常運氣不好,所以我很害怕他回家,在他面前也不敢有情緒,這樣壓抑久了,可能我也習慣了?!?/br> 徐經野垂眸無聲撫著她的臉,半天才道:“怎么會習慣呢。那天你會哭,不也是因為你感到難過么?!?/br> 她默然低著腦袋,半天,點了點:“是有一點?!?/br> 他將人攬進懷里,低頭吻她發頂,心里被她小動物一樣的可憐模樣絞得難受,半晌,故意奚落著責備:“難過的時候不知道來找我,難過之后倒是知道來惹我生氣?!?/br> 她伏在他肩上,聲音很?。骸皩Σ黄??!?/br> 他立時心軟下來,壓低聲音哄:“不是想怪你這個,我最生氣的還是你固執獨自面對這件事?!?/br> “如果我們的關系因為你這幾句謊言就會草草結束,那我當初應該也不會冒著我爸大發雷霆和發現我對你的感情的風險干擾你的婚事,拆散你們?!?/br> “從知道你跟我沒有血緣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想過回頭。就算是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回頭?!?/br> 他擁緊了懷里的人,再一次低聲告白:“我喜歡你,苑苑?!?/br> 他長指撫著她的后頸懇求:“給我一點明確的回應,好不好?” 他們之間一直都是他強勢逼近,她半推半就。雖然身體語言要比口是心非誠實得多,雖然他們已經做過了最親密無間的事,雖然他已經多次側面驗證了她對他的在意,但他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一字一句jsg地說出來,甚至連這一瞬她輕輕貼上來吻他都被他偏頭躲開。 可面前的人卻似乎并不懂他的心理,她仿佛無法將眼前這個有點別扭的他跟昨晚那個十足強勢的他聯系到一起,漆黑眼里淌過疑惑,輕聲反問:“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他垂眸看著眼前的人,胸腔里隱秘炸開煙火,被他鎮定壓住,云淡風輕追問:“什么開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