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自月亮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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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經野伏在她頸間貪戀吻了又吻,直至她再次運氣提高了聲量:“你喝多了,徐經野,放開我!” 他在她下巴上曖昧咬了咬,低沉聲線泰然:“我喝多了,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徐質初:“…………” 他回手打開了沙發旁的臺燈。她擰著眉還想再說些什么,昏黃光線下意外瞟見他左邊顴骨上的淡色淤青,一時詫異到忘了反抗:“你的臉怎么弄的?” 他云淡風輕回:“你喜歡的前未婚夫打的?!?/br> 她又驚又疑,掙扎著要從他身上下來:“你去見他了?” 徐經野按著她的腰壓了下去,語氣不現明朗:“現在這種時候你最好別跟我提別的男人?!?/br> 懷里的人還是掙扎:“他知道——你們說什——唔——” 他沒耐性給她復述,扣著她又兇狠吻到她安靜后才放開,不冷不熱開腔:“也不知道關心我疼不疼?!?/br> 徐質初深呼吸著久違的氧氣,氣息不穩回嘴:“你活該?!?/br> “我怎么就活該了?”他靠進沙發里,無視她的掙扎,把她往懷里又收了收,唇邊的弧度不明,“我喜歡你就活該了?” 徐質初被他緊扣著腰無法動作,用力掙了掙,蹙眉道:“我不喜歡你!” 徐經野涼涼扯唇,另一只手刮了刮她的臉:“你不喜歡我,可是你喜歡的人卻認為你喜歡我,這算怎么回事?” 徐質初腦袋里陡然一震,她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些什么,更不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在詐她。她只猶疑不定慢了半拍回話,對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氣定神閑笑了:“看來你們兩個還真的因為我爭執過?” 她板起還透著粉的臉,剛被他吻得瀲滟的唇瓣一張一合駁斥:“沒有!” 徐經野黯著眼底低笑一聲,長指穿過她的黑發將她壓向自己,隔著咫尺距離誘哄發問:“可是你的未婚夫對這件事積怨很深,你是不知情,還是裝作不知情?” 暗色的空氣在兩人緊貼的距離間一路潮濕升溫。她別開臉,躲開他的注視,也逃避自己的心虛:“他沒有。他不是這樣的人?!?/br> “那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他?!泵媲叭溯p輕咬著她的耳廓,齒尖留下的痕跡深淺不一,輕易勾起層層戰栗,“你是真的喜歡他嗎,徐質初?” 那一層包裹在柔軟耳骨上的薄弱皮膚又顫又麻,她被他緊扣著無處可躲,伏在他肩上悶悶嘴硬:“我不喜歡他為什么要嫁給他!” 灼熱的氣流緩慢入侵裙擺,他低頭吻著她頸側,略作思索狀:“可能是因為他的條件尚可,能給你新的生活,還有新的家庭,那個家里每個人對你都還不錯,是這樣嗎?” 心底有種秘密被拆穿的羞惱,被她克制壓在不耐外表之下:“不是!” “你自我欺騙久了,連我都騙了過去?!蹦腥瞬⒉淮蛩懵犎∷幕卦?,瞟一眼她已經滑到臂彎的肩帶,裙擺內外里應外合作亂,“我曾經以為你真喜歡他,還真的想過成全你們?!?/br> 徐質初抗拒的動作一頓,沒忍住抬起頭看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管你想要什么,押他都不太明智?!彼p啄著她的唇,漫不經心解釋,“憑他自己連娶你的本事都沒有,你把自己的人生和未來押到他身上,這可靠嗎?” “你押他,還不如來賭我?!?/br> 她怔怔與他相視,漆黑的眸里霧蒙蒙的,片刻后,像是幡然從他的蠱惑里回過神來,扭頭避開了他的吻,故作鎮靜姿態:“你先放開我。你不是要跟我聊嗎?” 那是幾個小時前。 徐經野看著面前開始混亂逃避的人,不禁在心里哂笑。原本他是想跟她冷靜聊聊,可是她掛了電話后狠心把他晾在外面這么久,就算是看見她心急跑出來時消了他一半的火兒,但剩下的另一半她還是得負責滅。 他定定望著她的臉,眸底的黯色直白:“現在不想聊了,現在我想做點別的?!?/br> 徐質初心跳顫了一拍,細白手臂暗暗抵抗起來:“我不想!” “你不想什么?”他明知故問,左手暗暗使了力,另一只在她腿彎上曖昧蹭著,非要吊著她自己說出口。 她咬著唇憋粉了臉,當然說不出來他想聽的詞匯:“我不想看見你,你從我家出去!” 徐經野單手解著領帶,淡聲曲解:“不想看見我,那把你眼睛蒙上?” 她忍無可忍,捶他的肩:“徐經野,你變態!” “怎么叫我呢,沒大沒小的?!彼o著她的頭傾身壓下來,提前將她的尖叫吞進了唇齒間。徐質初被壓制著掙脫不了,推拒著他的肩含糊不清譴責:“你這是強迫,你沒有尊重我的意愿!” 男人略微沉思,而后一點頭:“好,尊重你?!?/br> “我想——”他壓近她耳邊,啟唇說出后半段的兩個字,禁欲系的沉淡聲線違和念著直白到粗暴的露骨詞匯,讓身下人的臉頰瞬間紅透。 “可以嗎?”他紳士補上一句。 徐質初咬牙,用了全力推他:“不可以!” 徐經野無聲笑了笑,無視她抓癢一樣的反抗,鉗著她的下巴壓了下去,掠奪的力道炙烈又兇狠。她逐漸有些承受不住,長發凌亂粘在臉上,唇瓣是紅的,眼尾也是紅的,像被欺負的小貓一樣細細嗚咽著,撓得他骨頭縫兒里都泛著癢意,好不容易才克制停下來動作咬了咬她鼻尖,啞聲再次發問:“可以嗎?” 她深吸一口氣,艱難集中精神回應他的問題,因而也忽略掉了裙擺間作亂的手:“不——” 徐經野垂眸望著身下突然啟著唇陷進啞然的人。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睡裙,纖細肩帶堪堪垂在肩頭,半遮半掩著起伏景色。 他眼底的欲色又深了深,抬眸間看到她的眼神潮濕茫然,唇瓣微微啟開,瀲滟得像是溫柔殺器。他沉迷于她這副模樣,確切的說是沉迷于她因為他而變成這副模樣。指間的速度加快,寂靜空氣被攪出黏稠水聲,慢半拍回過神來后的女孩子聽得快要哭了,臉頰紅得像是高燒不退的病患,被他壓著哄著又弄了一會兒,最后一次問:“可以嗎?” 手指清晰感知著她身體的緊張與繃緊,也感受到她的熱情和挽留??尚∝埲耘f倔強淚眼朦朧搖頭,像是被嚴刑的戰士寧死不屈。徐經野看得心里想笑,一面再并入一根手指,一面低頭吻著她抿緊的唇角,低聲蠱惑:“徐質初,咱們兩個到底是誰在騙誰?” 她受不住這樣的寬度,本能往上磨蹭著躲了躲,被他掐著腰拽回來,指尖狠狠碾過一處起伏:“這么晚了,你剛才急著去哪兒?” “是去找我嗎?怎么見到我了又扭頭要關門?” 身下人的腿腕不受控制地顫了顫,兩只黑眼睛都蒙上層失焦的淚,纖細鎖骨浮上一重潮濕輕薄的粉,在昏黃燈光下美得驚心。 他克制住想要欺負哭她的沖動,定定盯著她的臉黯啞控訴:“我在你家門前站了三個小時,你都不想讓我進門,也一個字不想跟我說是吧?” “這就是我讓你冷靜了幾天的結果?” 他越說眸色越暗:“說好了有問題一起面對,為什么自己躲起來?” 她渙散著眼神搖頭否認,心頭的酸澀委屈翻涌:“我沒有……” 掐在她腰上的大手驀然使了力:“你沒有,你那天說的都是真心話,是吧?” 她本能扭著身體躲,迷迷糊糊應:“嗯……” “你還敢嗯?!彼拖履樤谒弊由弦Я艘豢?,又氣又笑,起身攥住她的腳腕拉到自己腰側,“省著點兒力氣,待會兒再嗯?!?/br> 此起彼伏的水聲洶涌沖擊著她幾近坍塌的理智,她淚眼朦朧承受著胸前的兇殘力道,已經分不出神再去掙扎,全身的力氣都在對抗喉嚨里洶涌欲出的嬌吟。 □□中的時間被蝕骨的快意與綿軟的痛感無限延長,伏在她身上的人沉浸許久才抬起頭顧得上她:“想沒想我?” 她忍得辛苦,扭頭躲開他的吻:“不——” 他手上動作倏然狠戾,面兒上淡淡提醒:“想好了再答?!?/br> 她被他折磨出了哭腔,聲音軟得像小貓,仍舊堅守著最后的骨氣:“不知道!” 他吻了吻她,笑了:“我也想你?!?/br> 身上的人暫時起身離開她。她別開臉細聲細氣喘息,盯著地板上不知何時被扔jsg下去的黑色睡裙幽幽怨怨誹議,無賴,哪里來的“也”。 地板上的衣服逐層壘高,腰帶的金屬扣磕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曖昧聲響,仿佛宣告著某種開始。她無力閉了閉眼,沉默感受著身體上再一次驟然襲來的壓力與炙熱,男人的大手穿過她耳側的發際略微撐起她的頭,俯在她耳邊低聲警告:“以后遇到任何事情先來跟我說,不許再一個人躲起來。聽見沒有?” 他的吻從耳廓細密移到臉頰,再到下頜,唇角。她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潮濕究竟是薄汗還是其它,眼眸迷離承受著他的吻,下意識答應:“聽見了?!?/br> 他滿意輕吮著她的唇:“重復一遍?!?/br> 周遭的溫度攀升,肌膚相貼的熱度可怕灼人。徐質初覺得自己已經有些意識不清,身體本能可怕地習慣性聽從于他,懵懵跟著他的吩咐走:“不能躲?!?/br> 他密密咬著她的頸rou:“原話重復?!?/br> “以后……不許躲起來……嘶——” 鎖骨上倏地傳來一陣細密疼痛,不用看也能想象到那一處已經紅腫起來:“錯了,重來?!?/br> 徐質初忍耐著身體上源源不斷的疼痛歡愉,艱難回想著他剛剛的話,聲線顫又軟:“以后……以后遇到任何事情,先……先找你……” 男人終于停下來手上動作,吻吻她的唇,好似獎勵:“繼續?!?/br> 她遲鈍感受到另一處可怕炙熱的靠近,腿彎忍不住顫了起來,聲音也被異物頂得不穩:“不許……不許一個人……啊……嗯……” 灼心的癢意被過于飽滿的脹痛所緩解,撕裂般的痛感漸次遞增,她皺著小臉咬住他的肩,兩只手無措攀住他的手臂。他全身血液前所未有沸騰,極力克制著一舉攻掠的沖動,輕撫她的背耐心哄著:“放松,苑苑?!?/br> 她把臉埋在他頸側小聲嗚咽,含糊不清讓他輕一點。后來這也成了一整晚她不停在重復的話,與之相對的是他一遍又一遍地壓近她逼問,苑苑,你喜歡誰? 她咬唇不答,神思被他惡劣用力沖擊得渙散,最后還是禁不住,淚眼漣漣求饒:“疼……嗚……真的……你……” 男人顧不上回應她,一只手臂攬回她,一邊低頭密密吻著她背上的月亮。她的纖細腰肢綿軟塌了下去,兩條細腿沒一會兒就搖搖晃晃支撐不住。她平時很少運動,遠沒有他的體力,沙發那一場歡愛結束的時候就已經電量不足,而他顯然才剛進入狀態。被他抱到臥室的路上她又懼又驚地摟著他脖子軟軟說了很多好話,他故意走得很慢,眼角彎彎吻著她臉頰,一副耐心聽進去了的樣子,可把她放到床上后就又瞬間恢復本性,任她怎么撒嬌哭鬧都不為所動,強勢得惱人,兇狠得可怕。 她把臉埋進枕頭里斷斷續續嗚咽,神智恍恍惚惚,她想不通自己剛才怎么把他放進來了,更想不通自己剛才明明是很堅定地說不喜歡他,怎么最后稀里糊涂地既被他欺負又被他訓。他責備她,舅媽也責備她,他們都責備她……可她只是喜歡他,沒做錯什么呀。 昏暗中身體和心里的酸脹一起朝她洶洶襲來,她越流淚越覺得委屈,也不知道自己低低哭了多久,最后被他拽起來的時候頭暈得不敢睜眼睛,白皙臉上也壓出了紅痕,一副梨花帶雨的破碎模樣,招人疼極了。 徐經野俯身在她臉上親了親,低沉聲線暗愉:“小哭包?!?/br> “別哭了,乖,快好了?!?/br> 她聽言簡直陷入絕望,賭氣扭頭躲開他的吻,抽噎著狠狠吸了聲鼻子。這樣的嚴正抗議換來的是他一聲發自心底的低笑,大掌溫柔穿過她的發際,強硬扳過她的臉再一次吻了上來。 最終結束是又兩個小時后的事。他抱著她從浴室出來,小心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窗簾縫隙外的天際已經泛白,他獨自坐在床邊看了會兒手機后,掀開被子上來將她攬進懷里,捏捏她的小鼻子,聲線前所未有低柔:“我一會兒去公司,你先休息,中午我回來,一起吃飯?!?/br> 懷里的人已是半夢半醒:“嗯?!?/br> 他低頭親昵吻她臉頰:“想吃什么?!?/br> 她嫌癢,往后躲,聲音含糊:“隨便?!?/br> 他攬住她的腰,不允許她動:“我中午回來你會不會又躲起來了?” 她心里還對他剛剛的強硬隱隱有氣,略微不耐煩,眼睛掀開條縫睨他:“那你別去了?!?/br> 他手指蹭了蹭她的臉,故意問:“舍不得我走?” “…………” 徐質初閉上眼不再理他。她現在累得要命,全身上下每一根骨節都是酸的,沒有一點兒力氣再應付他??缮砬暗娜藚s是饜足后的神清氣爽,摟緊了抵著她的額頭低聲叫她:“苑苑?!?/br> 她不想理,可實在扛不住他一聲又一聲,無奈主動抱住他,仰起臉軟聲撒嬌:“你不困嘛,我好累,我們睡覺吧?!?/br> 徐經野垂眸看著她的臉。小貓今天是真的被欺負慘了,這會兒眼皮是紅腫的,嘴唇也是,嬌憨地微微嘟著,漆黑的長眼睛困得都快要睜不開了,還強打著精神跟他撒嬌,可愛死了。 他壓住心里的旖旎遐思,抬手撫著她毛茸茸的發頂,唇角不自覺彎起:“晚安吻?!?/br> 今晚的進展已經遠在他計劃之外,原本她剛有準備接受他的意思,接著他們就陷進冷戰。這一周他忙得日夜顛倒,想見她又見不到,他有滿腹的話想對她說,但還是等她休息之后再說吧,來日方長。 小貓聽見他的要求明顯不情愿,但為了能快點睡個好覺還是輕輕貼了過來,淺嘗輒止即要退后,被他扣住了頭撬開齒關,深深吻了進去。 唇舌交纏的清晰聲音在黑暗中充滿鮮活欲色,清冽的薄荷味兒交換回蕩在兩人齒間,交織著逐漸粘稠的呼吸與心跳。她喉嚨里含混發出貓一樣的輕細叫聲,被他和著手上越來越重的力道盡數吞沒。 身體某一處再次升溫,再次失火之前,他意猶未盡停了下來,抱緊她撫著她的背平復呼吸。復隔半晌,他整理好她的小裙子,低頭吻了吻她發頂:“晚安?!?/br> 徐質初終于舒了口氣,安心闔上眼。 體力耗盡,這一覺睡得很沉很長。中途她昏昏沉沉醒了兩次,一次是他起床的時候,回頭揉揉她的臉讓她繼續睡,他很快就回來。另一次是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有一縷光線透過窗簾縫隙打到了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