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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御雪和江云野站在屋檐下,開門的人本是漫不經心,瞧見是沈御雪后,眸光一亮,迫不及待地撲上來道:“哥哥?!?/br> 沈弋很開心,他把沈御雪拉進屋,從頭到尾無視了一旁的江云野。 哪怕知道沈弋是弟弟,江云野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沈弋摟著沈御雪的手。 沈御雪摘下面具,道:“你就這樣撲過來,不怕認錯人?” 沈弋道:“哥哥太小瞧我了,關于哥哥的一切我看一遍就記著了。而且這張面具戴在哥哥臉上也擋不住哥哥的風華,不像某些人……” 沈弋意有所指,正摘面具的江云野一頓,心中默念這是沈御雪的弟弟,是弟弟,不能懟。 他保持微笑,不說話還是很像陸焰。 屋子里的人見來的是沈御雪和‘陸焰’,頓時笑上眉梢,院子里的愁云都稍稍消散了一點。 “小魚兒,你咋過才來哦?我等你等得花兒都要謝咯?!焙@桧斨活^亂糟糟的頭發坐在躺椅上,平日扎成辮子的白胡子亂糟糟的,兩條白眉毛一邊被火燎了半截,有些焦糊。 朱管事立在一旁,大肚子瘦了一圈,客氣道:“陵光帝君和沈少君可是路上遇到了麻煩事?這一別半月,讓人不禁有些擔憂?!?/br> 院子里亂糟糟的,桌椅板凳雜亂地扔在一旁,上面曬著一些藥材和花草。除此以外還有幾桶酒糟,一個小型的酒坊。 大家的精神狀態都不好,看樣子遭罪不少。 朱管事的話讓沈御雪有些驚訝,道:“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嗎?” 他不過是在幻境里走了一遭,竟然過去了那么久。 沈弋暗暗甩了朱管事一記眼刀,找出一把椅子擦干凈給沈御雪坐,笑盈盈道:“是挺久的,哥哥沒有感覺嗎?” 沈御雪搖頭,把他和江云野的遭遇簡略地提了提,當然他沒說陸焰分魂的事,所以在大家眼前的還是那個陸焰。 聽到幻境,院子里的三人都來了勁,沈弋悄悄地給沈御雪探脈,確定他的身體沒有異樣才松了口氣。 他給沈御雪解釋道:“我們三個人也被傳送到了不同的地方,但很快我們就在這城里碰頭了,并沒有遇見哥哥說的幻境?!?/br> 顯然這個幻境是因人而異,而且就目前的發展而言,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沒有危險也沒有機遇。 哦,除了陸焰分魂了。 朱管事走南闖北也沒聽過這樣奇怪的事,想了想沒有多言,低頭撿練藥材。 沈御雪看著一地狼藉,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看起來不太好?!?/br> 沈弋嘴角微抽,道:“釀酒?!?/br> 居酒巷是釀酒的地方,他們住在這里,按照這里的規矩也得釀酒。而且再過幾日就是品酒大會,必須拿出一壇酒去斗酒。 “這個城很奇怪?!鄙蜻肓讼?,把他們的遭遇給沈御雪提了一遍。 他們的進城程序和沈御雪二人沒有什么兩樣,都是交一塊靈石,不同的是他們進城沒有投靠之地,守城的士兵會多給他們一張紙,上面寫著他們落腳的地方,對應的是需要在規定時間內完成的任務,這樣才能拿到居住的資格,不用擔心被驅逐。 起初他們三人沒有當回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逐漸感覺到體內靈力在流失,似乎這是他們不合作的懲罰。 他們當然也想過離開,可是出不去了。明明城門口近在咫尺,走進去就會回到居酒巷。 他們意識到只有完成任務他們才能恢復自由之身,可他們三個人都不會釀酒,幸好左鄰右舍和善,熱心地給他們提供幫助,但他們做出來的酒就是差點意思,用鄰舍的話來說,是進不去斗酒大會。 好在開始任務后,他們的靈力逐漸恢復,不至于沒有自保的能力。 在這釀酒的時間里,沈弋也摸清楚了這個城的規律。初次進入的人沒有投靠之地需要完成任務才能自由,但如果初次進入有人投靠,這個規則就不存在。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請能夠出城的鄰舍幫他貼了一張尋人的紙,有這東西,就相當于邀請函,能讓沈御雪他們無恙。 沈御雪想到他畫的那條魚和那根羽毛,心道這城也很通情達理,就這還能分辨出來。 “哥哥,是我沒用,你要是能走就走吧?!鄙蜻疁I眼汪汪地蹲在沈御雪腳邊,看得出來他很受打擊。 朱管事苦笑一聲,海黎也沒有打理胡子的心情。 沈御雪見他們如此沮喪,道:“別急,我們也來幫忙?!?/br> 沈弋握住沈御雪的手,正要說不用哥哥cao勞,就聽見江云野道:“這酒差了火候,配比也不對?!?/br>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過去,江云野正站在他們釀好的一壇酒旁邊,用碗盛了一點品嘗。 沈弋拉著沈御雪交換情報時,他已經把這個院子的酒坊轉了一圈,巷子里酒香四溢,這個院子卻很淡。 朱管事有些欣喜,道:“帝君會釀酒?” 江云野遲疑地看向沈御雪,他不清楚陸焰會不會釀酒,要是回答是,會不會給沈御雪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師尊平日就擅品酒,釀酒一事可以試試?!?/br> 陸焰也喜歡喝酒,這點和江云野一樣。 朱管事大喜過望:“太好了,我們能完成任務了?!?/br> 沈弋看著江云野,挑了挑眉,這人的反應有點不對勁。不過他哥哥比他了解,既然哥哥沒覺得異常,大概是他多心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