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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御雪遍體生寒,一時間他竟然看不出來燕南歸是為他出氣,還是單純的想要殺人。他如此的喜怒無常,讓人捉摸不透。 沈御雪淡淡地諷刺道:“不是你讓他來的嗎?” 燕南歸停住腳步,墨澤抬頭看向他,期待他說出相反的答案。 但顯然燕南歸沒有否定的意思,冷笑道:“是又如何?” 第十章 狂躁 雷鳴心思不純,燕南歸又不瞎,當然看的出來。他特意讓沈御雪和自己分開,就是想看雷鳴耍什么花樣。 只是沒想到雷鳴今晚的鴻門宴還有一半是沖著他去。 雷家當年經歷多次內斗,損失不少年輕一輩,不然也輪不到雷鳴來當這個家主。雷鳴這人因為少時的經歷格外在乎自己的性命,但他天賦有限,就是個外強中干的繡花枕頭。 在家族經營上他確實有幾分本事,就是肚子里的色心不小,敢把主意打到沈御雪的頭上。 酒宴一開始只是大家好吃好喝,雷鳴小心翼翼地試探了燕南歸對沈御雪的態度后,命人送來一個同樣裝在鳥籠里的小倌。 對方是雷鳴精心挑選的人,某些角度看上去和沈御雪有些相似,但他的身上沒有沈御雪的禁欲感,反而因為透明的薄紗衣服多了幾分孟浪。 他在雷鳴的示意下走出鳥籠給燕南歸斟酒,半個身體斜靠在燕南歸的身上。 燕南歸沒有拒絕,甚至在小倌大著膽子喂他酒時,大大方方地把人摟進懷里,用口咬住對方遞過來的杯子。 雷鳴以為是小倌討了他的歡心,內心大喜,提出想見沈御雪。 “當年若非沈仙君相助,我也不能活著回到雷家。如今沈仙君身體不佳,我也想盡綿薄之力?!崩坐Q敬了燕南歸一杯酒,嘴上這話說的好聽。 燕南歸佯裝不懂他的意思,道:“金陽宗那么多人圍著師尊一人打轉都治不好他的傷勢,雷莊主有什么靈丹妙藥?” 雷鳴拍拍自己的肚子:“我雷某既不是煉藥師也不會治病救人,但我這肚子里的東西配合雙修之法,自然可行?!?/br> 雷鳴的心思已經很直白了,配合他一臉的大胡子顯得有些猥瑣。 燕南歸莫名地煩躁,心里多了幾分殺意。他折辱沈御雪時就該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天,但是覬覦沈御雪的人真的太多了。 多到他后悔走的那么慢,他應該把人藏起來,藏在籠子里也好,藏在床上也罷,不管是籠子里的脆弱,還是在床上被欺負的太慘而仰頭露出修長脖頸的模樣,都只有自己一個人可以瞧見。 小倌沒有察覺到燕南歸心情不佳,見他不說話又喂了一杯酒,暗送秋波。 燕南歸掩去眼底的陰鷙,面上不露怒色,只是用手在小倌的腰上摸了一把,惹得對方一聲驚呼。 燕南歸假意把人壓向懷抱,借此來緩解內心的煩躁。他坐的散漫,這樣一來二人的姿勢就變得更加曖|昧。 燕南歸提起酒壺將酒灑在小倌身上,濕了一身的薄紗:“今夜酒美人美,雷莊主請便?!?/br> 如此便是默認,雷鳴喜出望外,給小倌使了個眼色,笑道:“倒是我不識趣了,妖王請!” 燕南歸的眼神一直緊盯著雷鳴,直到他消失在夜色中。小倌靠著燕南歸的大|腿,手上并不老實,燕南歸抓住他的手,他發出一聲受驚的嬌|喘,眼神迷離地看著燕南歸。 他的臉乍一看是有點像沈御雪,但這會兒靠的近,燕南歸才發現他連沈御雪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他的師尊授業解惑時溫和極了,像冬日的暖陽,但平日里他疏離而冷淡,和人保持一定的距離,一下子就變得遙不可及。 他孤高清冷,又怎么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燕南歸分的很清楚,可越是清楚他越是著魔般想要把眼前人的神情放在沈御雪的身上。 雷鳴已經興沖沖地跑去找沈御雪,面對雷鳴的強迫,沈御雪會露出這樣的神色嗎?他會束手就擒,還是厲聲呵斥? 他的肌膚像雪一樣的白,稍稍用力就會留下痕跡,他的腰柔韌精瘦,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腰腹肌rou的力量,還有他的腿,筆直修長…… 燕南歸呼吸急|促,旖旎的畫面揮之不去,甚至越來越多。小倌摸到他的異樣,還以為他動了情,解下自己身上的薄紗靠過去。 “公子,奴家會好生伺候你?!?/br> 陌生的甜膩口氣讓燕南歸瞬間清醒,旖旎曖|昧散的一干二凈。心里的殺意再也控制不住,他怎么可能容忍別人碰沈御雪? 一路從宴廳趕來,燕南歸不知道自己的雙手沾染了多少鮮血,凡是阻攔他的人,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他把擋在眼前的障礙全部清除,他以為沈御雪看見他就算不是感激也該是欣喜,可為什么他在意的只是這些無足輕重的性命?甚至為此諷刺他! 燕南歸的怒意止不住,他揮開上前阻攔的墨澤,拽住沈御雪的手腕把他從籠子里拖出來。 沈御雪不知道他又發什么瘋,是他讓別人來的,他有什么不高興的?從金陽宗到雷火山莊,每一次都是他挑起事端,到最后也是他不高興。 燕南歸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他拖著沈御雪踹開房門。 屋內紅燭高照。雷鳴沒有說謊,他確實布置了洞房,曖|昧的鴛鴦錦被鋪在床上,還有紅色的妝花和綢緞。 只是這些沈御雪都無暇顧及,他被燕南歸扔到床上,隨后燕南歸整個人都撲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