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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九歸湊近他,逐白只能撐著床,身體微微往后仰,感覺再湊近點自己腦子不清楚,他還跟蘇九歸生氣呢。 你能不能別對我使瞳術?逐白咬牙切齒道。 我沒使。蘇九歸道,他的瞳術太淺顯了,對逐白這種魔物來說根本沒辦法起效。 他話這么說的,已經右膝跪在床上,就跪在逐白兩腿之間。 逐白身體一僵,隨后肩膀被推了把,他后面懸空著,就勢倒在床上,燭火晃蕩間,蘇九歸眼尾生出一些緋紅的印記,他居高臨下打量著自己的徒弟,沒讓逐白離開過視線片刻。 逐白感覺自己像是個被蘇九歸盯住的獵物。 狐貍精。逐白嘟嘟囔囔道。 蘇九歸聽到這話倒是笑了聲,說實話這話挺取悅人的,他重生這么久一直學著怎么當狐貍精,現在看來他當得很好。 蘇九歸歪了歪頭,問:所以呢? 逐白感覺自己腦子不清楚了,道:紂王都被你勾得亡國了。 你有國可亡?蘇九歸一手撐在他臉側,長發落在他脖間,讓逐白有些癢意。 逐白作為一條龍來說太年輕了,年輕氣盛,很容易被人撩撥,別說對面是個狐貍精。 蘇九歸跨坐在他身上,很緩慢地撫摸著他,他根本也沒解逐白的腰帶,就是隔著一層衣料輕輕碰碰他。 逐白喘息越來越重,又不想這么快跟他和好,師尊,我很尊重你的。 蘇九歸聽這話挺耳熟,道:今天你做主啊? 他這話語間是調笑的意味,逐白過去極為在意自己的不同,身體里太多聲音經常讓他分不清自己是誰,他時常在想哪個人是他,他到底為何而存在。 這事兒細想起來便心生魔障,讓他越發無法掌控自己。今日竟然被蘇九歸輕輕巧巧說出來,這么大的事在他師尊看來都不是個事。 他甚至能跟逐白開個玩笑,用調情一般的話語講出。 蘇九歸根本不在乎他是哪個人,不論是誰來他都溫和接納。 你是不是不行啊?蘇九歸問。 逐白的眼睛被額發遮擋,嘴唇緊緊抿著,下頜線都繃緊了。 逐白不說話,蘇九歸便自顧自說:可惜了,這么年輕。 蘇九歸指頭點在逐白喉結上,笑問:身體里這么多人,能不能找個行的人過來? 蘇九歸話音剛落,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逐白已經翻身將他死死壓在身下,他寬肩窄腰,壓上來時擋住了燭火,陰影將他罩住,蘇九歸抬眼便能看見黃金瞳。 逐白低下頭,兇狠地吻住他的唇,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那真的是在咬他,牙齒磕過下唇,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 蘇九歸反手摟著他,當仁不讓地反擊回去,兩人呼吸越來越重,唇齒糾纏間溢出一些細碎的呻/吟,常人這時候可能會求饒,蘇九歸偏偏不,他勾著逐白的脖子叫他的名字。 逐白,蘇九歸啞著聲音道:我是你們的。 逐白的動作一停,感覺體內魔氣涌動,幾百人在高聲交談,如同打了一場勝仗。 蘇九歸剛剛說什么?他永遠屬于,我們。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2-08 21:32:21~2022-02-09 18:11: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困了就洗洗睡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醉春煙、邪魅狷狂小耳機 10瓶;銀桑哪哪都帥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修理 ============== 第一百零四章 竹子傀儡在墻角靠著, 小東西眼巴巴地等待著蘇九歸,他跟著溫七跑了三個月,很久沒見到自己的主人, 剛剛才被張奴送過來。 傀儡一來便看到這一幕, 他家主人剛從別人床上下來, 他是給蘇九歸當下人的,看見他下床穿衣就想上前幫忙, 他干這活干得很好, 腰帶系得一絲不茍的。 可惜躺在床上的逐白輕輕一抬眼,傀儡人偶看見黃金瞳之后又愣了, 他根本就沒有心臟這東西, 現在竟然覺得心臟砰砰直跳。 他有點怕龍。 這就是之前躲在蘇九歸鱗片里的東西,他曾隔著一層龍鱗警告過他。 竹子傀儡往后退了一步, 把自己當成一個死物, 假裝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見。 蘇九歸正在穿衣, 他不能真在這兒日日荒唐,總是要做些事, 竹子傀儡之前沒修補好, 他今日要將他修補了。 蘇九歸已經下床, 逐白反而是賴著的那個, 他看著蘇九歸穿衣不大高興,一醒來就去修破竹子, 也不跟他溫存, 蘇九歸像是來嫖了他一晚上。 逐白問:你怎么沒事? 能有什么事?蘇九歸穿好里衣,隨便披了件外袍。 逐白撐著下巴, 道:下不來床? 逐白老聽誰床笫之事做得太放肆,第二日腰酸背疼下不來床, 可他一次都沒遇到。 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在太清山時,那時候蘇九歸還是仙尊,他心中忐忑,毛頭小子藏不住心事,逢人就傻樂,看見蘇九歸還會臉紅。 他還想過若是被其他道長知曉會如何,會不會說他們荒唐,影響師尊名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