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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怎么雨下的這么大!”來人咒罵著出聲,但腳下步子未停,匆匆忙忙往前頭木屋行去。 約莫片刻,他終于是跑到了木屋前,匆匆撫了撫身上濕透的衣裳,這才推門入內。 同時嘴里還在一個勁咒罵,面上也都是暗色,可見是極厭惡下雨。 只是才入門,他就察覺到了異樣,就見角落草堆上竟是有兩人。 其中一人躺在那兒不知生死,至于另一人則趴在邊上,身著白衣,仙風道骨。 但這不是讓他詫異的地方,詫異的還是白蘇衣裳下的狐尾。 “妖......妖......” 他知道青丘山上有許多妖獸,平常打獵都是小心著,但現在突然看到嚇得他有些語無倫次。 白蘇正窩在折竹身邊淺眠,猛然聽到聲音,快速抬頭看去。 見門邊站著的不是沖虛門的師兄,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凡人,當即將折竹抱在懷中,齜牙惡狠狠地盯著他。 不知道這人是誰,深怕他會沖進來,又將折竹拖著往后躲了些,至于目光卻仍然是極其兇狠。 獵戶嚇得往后一退直接跌坐在地上,同時目光再次看向折竹。 也是這時,他瞧見折竹的衣襟處染了血,眼中驚恐溢出,下一刻驚呼出聲,“吃、人了!吃、人了!妖吃、人了!”喊叫聲下,他連滾帶爬的起身,沖入雨幕逃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種花生第65天。 第92章 落單了 他的喊叫聲刺耳驚悚, 回蕩在青丘山中。 白蘇也在他離開后回頭看向折竹,見他面色極差,又窩了回去。 但也只一會兒, 他將人從地上背起,下一刻離開木屋跑了。 沖虛門的那幾位師兄不在, 他不敢留著,樹妖曾和他說過,凡人極討厭妖, 若是讓他們瞧見定是會找人來抓妖。 自己是妖, 自己不怕, 可若是他們還把折竹也當成妖,本就因為傷燒了一夜, 可不能讓他們給抓走了。 他背著折竹竄入一側樹林,逃走了。 至于慌忙逃離的獵戶現在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連抓來的兔子掉了都沒在意,慌不擇路的要逃去山下村子。 是妖,是妖, 妖吃、人了! 邊跑他還邊回頭, 以至于腳下一滑直接給摔在了地上。 也是在同時, 前頭行來兩人,正是昨夜守著的沖虛門弟子。 方才回來時聽到獵戶的喊叫聲, 慌忙趕來,見獵戶摔在地上忙上前扶起,“怎么了?” “是妖, 妖吃、人了, 好多血!”獵戶見眼前兩人就如同見到救星一般, 抓著他們的衣裳, 驚呼著又道:“是狐妖,有......有七條尾巴,不對,是九條,對,是九條尾巴,道長,那里有只九條尾巴的妖怪,快去抓他,他還吃了人,好多血!” 青丘竟然有九條尾巴的妖怪,以前從來沒聽過,九條尾巴的妖,還吃、人。 好可怕,好可怕,我不要被吃,不要被吃! 想到這,他哪里還敢留,當即起身又跑了。 “不好,出事了!”兩位弟子聽著獵戶這斷斷續續的話,當即便知他說的是誰,定是白蘇。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提起九條尾巴還有那個吃、人,但也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不再多留,慌忙回了木屋。 只是屋中哪里還有人,只有兩人的氣息還留在屋中,告訴他們方才這兩人還在。 看著這,他們又快步出了屋,四下尋找。 正在這時,小道上紀姓師兄跑了過來,見兩人站在外頭,忙道:“怎么回事,方才聽到有人喊妖,出了什么事!”說著步入屋中。 可屋里頭沒有人,他去打水時,那兩人還在屋中,不過一個片刻間,怎么人不見了。 他回眸看向外頭的兩人,詫異地道:“人呢?” “你去哪兒了?”裴姓師兄見他詢問眉頭緊擰。 紀姓師兄顯然也知道這是出事了,道:“我去打水了,剛剛見他們都沒醒,就想著去打些水煎藥,本想著一會兒就回來,誰曾想這一會兒就出事了?!?/br> 這話說著他是懊悔不已,怎么就這時候出去,應該等兩位師兄回來再出去。 “你怎么能由著白蘇一個人在,他妖化的時候,你忘了!”裴姓師兄顯然也被他的大意給氣到,他與師弟是去查探云師兄幾人的蹤跡,說好了第二日天明就回來,不管找沒找到。 結果,那邊幾位師兄師姐沒找到,這邊自家師兄又丟了,這叫他如何不氣。 并且丟的時候還是與白蘇在一塊兒,那白蘇妖化差點把折竹吃了的一幕,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自己的師弟竟是如此大意,若是師兄有差錯,該如何交代。 他是氣的恨不得動手。 邊上的吳姓師兄一見忙上前勸著,道:“白蘇應該沒有妖化,地上也沒血,若是他妖化估摸著也不會帶著師兄跑,興許是方才那名凡人驚嚇到他,所以才跑了?!?/br> “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趕快去尋,他一人終究是個隱患,青丘境內妖獸如此多,若是遇上個厲害的,恐怕我們真的得為師兄收尸了?!?/br> 他說著又瞥了一眼紀姓師兄,示意他不可再說。 紀姓師兄也知道自己大意了,自然是不會開口,現在他只希望白蘇沒有帶著人跑太遠,也千萬不要妖化。 “也只能如此?!迸嵝諑熜种垃F在只能如此,多說無益,又道:“雨太大,青丘境內戾氣太重,迷蹤符用不了,我們分頭找,一有動靜就用傳音符?!痹捖湟膊辉谝馑麄儍扇?,徑自鉆入一側密林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