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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完全不知道這笛子掉在何處,難道是讓老道士的小弟子給撿走了。 猛然間他到是想到了這個可能,但一支毫無用處的笛子,老道士的小弟子撿去做什么。 他這是怎么想都覺得不大可能,也許只是自己逃的匆忙,掉在別處了。 這般想著,他輕擺了擺狐貍尾就往石室外跑去,打算去別處瞧瞧。 可才剛出去迎面就撞上了樹妖,一陣翻滾下他直接撞在了墻壁上,后背的傷本就還未好此時這么一撞疼得他是連狐貍毛都豎起來了。 好疼! 他忍不住低喃了一聲,片刻后才抬眸看向了前頭的樹妖,滿是不悅地道:“你做什么撞上來?”邊說還邊用自己的爪子去揉后背。 奈何他這爪子不夠長,這揉了好半天也只能揉到腰側,后背是怎么都碰不到。 這讓他很是無奈,撇著嘴好一會兒才壓下了后背傳來的疼意,抖了抖毛拂散了身上的塵土。 被同樣撞翻在地的樹妖此時也回過了神,他用手撥弄了一番自己的樹葉后,道:“我這不是見你這么半天沒回來,所以就來瞧瞧嘛,東西可尋到了?”說著才爬了起來。 “沒有?!卑滋K輕搖了搖頭,目光也隨之落在了前頭的護欄上。 也是同時,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看向樹妖道:“你說是不是掉去一層了?” 他憶起早晨自己可是直接從第四層給跳去第三層,興許就是那會兒掉了。 想著這兒,他也沒去理會樹妖的疑惑,繞過去就直接跳上了前頭的護欄。 瞧著底下的一層,半分多想也沒有縱身跳了下去。 比起二層以上關押的妖,一層大多就只是一些道行極淺的惡鬼。 他在一層四處尋了一番可卻仍是沒有瞧見圣音短笛,迷糊地低喃著,“奇怪,怎么也沒有呢?”說著還跳到了其中一間石室內。 石室內只有幾只惡鬼挨在一塊兒,嘀嘀咕咕的也不知是在說什么。 此時見他進來,怒目一瞪,儼然是極其不喜歡他入內。 也正是如此,白蘇只四下瞥了一眼確定沒有瞧見圣音短笛后,他才退出去了其他的石室。 而后他便一個人尋了一天一夜,只可惜他是仍然沒有尋到,就差把整個鎖妖塔都給翻過來了。 這讓他很是無奈同時也是累的不行,眼皮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好困。 他嘀咕了一聲輕輕一跳就從二層跳到了三層,接著尋去了千年樹妖所在的石室,入門就鉆到了樹根底下。 見樹妖此時就躺在里頭呼呼大睡,輕踩了踩地上的土壤后才縮成一團睡在邊上。 漂亮的狐貍尾輕擺了擺挨在他的面前,掩去了些許涼意。 他又打了個哈欠,這才閉眼準備睡會兒。 但也是同時,他聞到了一股極淺的淡香,迷糊地睜眼看去,就見尾巴上綁著一條月白色銀綢,正是先前在石室內瞧見的。 嗅著這不斷涌入鼻尖的淡香,他下意識抖了抖自己的尾巴隨即張口咬了上去,扯著銀綢就想將其從尾巴上給扯下來。 只是他這會兒實在是累的不行,鬧了一會兒后也就沒再繼續,只低頭挨在銀綢上睡下了。 邊上的樹妖多少也有被吵到,不過他也是困得厲害,只看了一眼小狐貍后便繼續呼呼大睡。 晨起時的鎖妖塔內很是寂靜,直到晨光落入塔內才拂散了這抹寂靜。 也是在這時,布滿濃霧的杏林內傳來細碎的聲音,幾道白衣身影緩步而來。 不過是一會兒,幾人就到了鎖妖塔前,見鎖妖塔塔樓頂上漂浮著一道巨大的八卦印記,濃霧下涌現著陣陣金光,宣泄著覆蓋整座鎖妖塔。 片刻后,他們才看向了隨同站在一側的人,道:“師兄,可要此時入塔?” “恩?!闭壑顸c頭應了一聲。 詢問弟子見狀不再出聲,從懷中取出入塔令牌,手持令牌默念道門口訣,隨即厲喝一聲,“開!”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入塔令牌快速飛入塔內,緊閉的塔門也在此時被推開,濃郁的妖氣猛然襲來,陰風陣陣吹散了幾人身上的暖意。 這也使得他們下意識往后退去,手中銀劍攥緊,這才入了里頭。 他們在入門后并未去別處而是徑直上了第三層,齊齊沖向關押馥君所在的石室。 石室外同樣是布了結界,金光下是一道八卦印記,將里邊兒的巨蟒壓制其中。 隨著他們的到來,結界很快化為流水散去,更為強烈的妖氣沖擊而來。 此時正盤旋沉睡的馥君也察覺到了幾人,金色的瞳孔猛然睜開,里邊兒涌上殺意。 它快速起身,巨大的蛇尾一掃襲來一陣勁風,直接就掃在了幾人的身上。 但好在幾人早有防備,此行前來便是為了將馥君從第三層關押至第六層,禁錮在馥君身上的封印松動的越來越厲害,若是再不將其重新關押怕是要出大事。 于是他們幾人在一陣退身躲開后便拔劍沖入其中,手中金光一閃就見捆仙索出現,朝著馥君身上丟去。 “小心!” 也正是如此,馥君血口一張直接咬住捆仙索,猛地一拽就要將人活吞下去。 被攥住的弟子見此卻是半分退縮都不曾有,手中銀劍一揮在馥君的身上劃開一道血口,最后傾身落在了另一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