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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忙回過頭, 見折竹看了過來,頓時醒轉自己這是出神了。 于是他慌忙搖了搖頭,道:“沒, 只是在好奇師兄的這支笛子, 模樣生的可真好, 師兄是從何處得來的,以前怎得沒見過?”話落又低頭去瞧。 說起來他還真是從未見過這支笛子, 可卻又覺得笛子上頭的花紋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哪里熟悉,當真是奇怪。 折竹看著他滿是好奇也隨同低頭看去,見潤色圣音短笛安然的被擺放在案桌邊,暖光下宛若銀雪般皓白無暇。 瞧著這, 他伸手撫了上去, 纖細的指骨落在短笛上突然傳來一道光暈, 轉瞬間又消失了。 正在細細打量的小弟子瞧見了這一幕,詫異地眨了眨眼, 同時也愈發好奇這支笛子的來歷。 折竹并未在意他的詫異,只瞧著指尖下的短笛憶起昨夜白蘇遞來笛子的模樣,還說什么要將這東西當作聘禮。 他到是知曉如何省事, 竟是拿這東西當聘禮。 如此也就算了, 自己做下的事晨起卻又翻臉不認人, 甚至還口出狂言。 想到這人先前胡言亂語的的模樣, 他眼中的柔色全數散去帶上了一抹不悅,更甚至連帶著手上的圣音笛都瞧著很不順眼。 于是他直接將笛子給丟了出去,美眸輕輕一抬,毫不在意地道:“撿來的?!痹捯舻?。 邊上的小弟子一見,當即便知這是惱了。 雖然不知為何,但他也沒敢再出聲詢問,只瞧了瞧掉在蘭花盆內的圣音短笛點了點頭,這才繼續處理手上的活。 只是猛然間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抬頭看向折竹,道:“師兄,院里曬著的兔rou已經風干,可要弟子去喂小寵?” 對于折竹院里養著的小寵門內的弟子大多都知道,但卻不曾有人見過,只知道那小寵極喜歡吃兔rou,每隔一段時日就會有外門弟子采購兔rou。 而采購來的兔rou大多都是活兔,有時能看到折竹取一部分用來晾曬,而其他的則都是入了那只小寵的肚子。 這讓他們很是好奇,好奇折竹是養了只什么小寵怎得食量如此大,隔三差五就得抓一批兔子。 這會兒興許能借著去喂兔子,瞧瞧究竟是養了什么。 如此想著,他也是迫不及待想要去瞧瞧,瞧瞧是什么能讓自家這位淡漠的師兄近乎百年的順著。 只是他這念想也才出,就聽到折竹輕飄飄地傳來一句,“拿去丟了?!?/br> “???”小弟子詫異地出了聲,只覺得是自己聽錯了,不是用來喂小寵的嘛,怎得還要丟了。 以至于他下一刻便要出聲詢問,可卻瞧見折竹冷眸撇來,當即不敢出聲了。 師兄真是奇怪。 他又在原位待了片刻,這才起身準備去將那些兔rou都丟了。 折竹沒有理會他的嘀咕,收回視線看向了手中的卷軸,上頭畫著一只渾身棕紅色的赤狐,邊上還記錄了有關于赤狐的語錄。 小小的赤狐乖順地坐著,柔順的毛發仿佛就在他的指尖下拂過般,到是同白蘇有那么些許相似。 不過他知道白蘇是個坐不住的,不是到處惹事胡鬧便是喜歡咬他的衣裳,近些時候更為厲害。 一想到這人總是撕咬自己的衣裳他便有些無奈,這是將自己的衣裳當作磨牙的了嗎? 他下意識輕笑了一聲,心底的那股郁氣也稍稍散了,但同時卻也更無奈了。 若是讓白蘇知曉自己將那些兔rou干都丟了,指不定又得毀掉自己幾身衣裳。 想著這兒,他輕嘆了一聲氣而后看向了即將出門的小弟子,道:“不必丟了,收起來便好?!?/br> “恩?”才推門準備離開的小弟子聽著這話迷糊地回過了頭,又道:“不用丟了嗎?” 顯然他以為又是自己聽錯了,方才還說要扔了,這會兒卻又反口說不用,怎么聽都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折竹見狀并未多言只點頭應了一聲,隨后說起了其他事,道:“先前讓你遞去師尊那兒的信可遞了?” 小弟子見他點頭也知曉是沒有聽錯,雖然不知道為何但自家師兄都開口了也就沒有去多想。 此時聽他詢問起信的事,忙點了點頭,道:“遞了,不過弟子去時掌門還未回,可要弟子再去問問?” “不用,你下去吧?!闭壑駬u了搖頭,隨后才低頭去看手中的卷軸。 小弟子一見也沒再出聲,關了門就離開了。 藏書閣也隨之陷入了寂靜,只偶爾傳來極淺的翻書聲,些許弟子坐在案桌前翻閱古籍,靜的出奇。 相較于藏書閣內的安靜,鎖妖塔內到是熱鬧多了。 白蘇這會兒還盯著地上的銀綢瞧,只覺得上頭的香味是愈發的濃郁,甚至還有些熟悉好似才聞到過。 可他卻是怎么都想不起來,好半天后才用爪子將銀綢挪著給藏了起來,然后才抬頭看向了四周尋找自己的短笛。 原以為自己的笛子應該是掉在了此處,可他這么尋了一會兒卻也是什么都沒有。 他趴在角落中看著眼前的一個破洞,伸出爪子就往里邊兒探,同時還嘀咕著,“總不至于掉在里頭了吧?!闭f著又低頭瞪著眼往里頭瞧。 很顯然,里邊兒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這讓他很是不知所措,莫不是掉在別處了? 此時他也是沒底,畢竟他這會兒對笛子是半分記憶都沒有,就連晨起從這兒逃走時都不知道笛子是否在自己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