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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拎著褲子一臉迷惑。 楚寒今看著也好笑,站起身在土地廟里四處逛,半晌發現了一口枯井,野草掩蓋,當中蓄滿了清水。 這是沒落的土地廟,六宗掌管民間后其他神像都被搗毀,香火越來越弱,這土地廟顯然很多年沒人修繕了。 楚寒今在荒地里又找到一只木桶。 他從井中提出了一桶水,擰干帕子,褪去衣衫擦洗身上不干凈的地方,脫光后,身子被風吹得有點冷。 他清晰自己的手腕。 還有腿。 背后似乎有一道視線。 楚寒今回過身,見是越臨,便將衣服松垮地攬上了肩頭,潮濕的水珠沿發梢滴落到頸側,頸后像溫潤的白玉,唇瓣卻是殷紅的顏色。 “你要洗一下身子嗎?井里的水很干凈?!?/br> 越臨眼底似微暗的火光,目光從他臉上落下,點頭:“好?!?/br> “我過去看看球球?!背裾f完要走。 越臨卻牽住了他:“他剛玩了一會兒,又累著了,現在正趴著睡覺?!?/br> “嗯,我去看看?!背駵蕚渥?。 不過經過越臨身旁,卻被拉住了手腕,聽見他問:“能不能幫我也擦擦身?” 楚寒今才意識到他想留自己。 按照越臨的傷口愈合程度,簡單的擦身似乎已能應付。不過楚寒今清澈的眼睛望了望他,卻沒反駁,點頭:“好?!?/br> 他從涼水中擰出帕子,越臨也脫下了衣服。 從肩膀到胸膛被白紗包裹,肌rou被按捺在纖薄的布片之下,典型外功扎實的身體,胸肌飽滿結實,狼腰勁悍,被陰暗的天色蒙上一層極淡的陰影。 楚寒今褪了衣衫總讓人聯想到溫潤的玉脂,光滑潔凈,可越臨褪了衣衫,這一身便涌著熱氣,讓人感覺生龍活虎。 帕子是涼的。 一落到他的皮膚,便被體溫染上熱意,透過了布料傳遞到楚寒今的指尖,像點著了似的。 越臨手指絞玩住楚寒今一縷頭發,輕輕摩挲,檀香隨著體溫四散入樹影。 楚寒今擦拭他后背,將被捂熱的帕子放回桶重新擰了一帕,攤開掌心再抬起頭,視線里撞入一道起伏的山巒。 這是…… 楚寒今捏著帕子怔了一下。 越臨深色的眸垂視他,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但自己并不能克制,牙口小幅度地輕咬著,顯出忍耐的模樣。 楚寒今耳后升起一層薄慍。 兩兩對視。 ……詭異的是,他倆誰都沒有率先說出這問題。 從楚寒今懷孕那段時間,越臨每晚都會按例交公糧,楚寒今已經很久沒看見他如此失態,時隔許久再目睹這一場面,他拿著帕子一時不知說什么,耳后微微發燒。 但他盡量平靜地道:“收回去……褲子脫了,我現在給你擦洗下半身?!?/br> 他盡量想公事公辦。 可后半句話也并不多正經。 雖然他依然義正辭嚴,一派端正清雅,只不過耳墜卻紅的像被重揉過。 越臨本就不堪,音色更為嘶?。骸梆埩宋摇?/br> 楚寒今匆匆道:“那就不擦了——” 可剛說完,他帕子還未丟進桶里,就被匆匆拉住了手腕。 花影繚亂,兩條身影交疊。 越臨的眸落在他眼底,細骨捏著他的手腕,力道很重,像在壓抑什么,熱氣從他肩頸微微散出,變成了一種壓力十足的氣息。 他牽著楚寒今的手在顫抖。 聲音像是乞求。 “別走?!?/br> 楚寒今腦子里轟的炸了一下,心驀地亂了,有那么一瞬間懸浮在半空,覺得一切像是一場夢境。 等他意識稍微清醒之后,才知道越臨側過了身,面朝著他,一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握著自己的**。 楚寒今雖習武,身姿也修健頎長,骨架漂亮,可皮膚卻是怎么生怎么白皙干凈、膚如凝脂。手被越臨那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幾乎將他手背的皮都搓下,紅意變暗,又變深,像暈開的血,也像綻放的牡丹,被極致把玩。 他似是不敢觸碰到楚寒今的太多,只敢牽著他的手,將細微的體驗放到他能臆想的極大。 當越臨握緊他的手時,隔著筋骨的脈絡,他能感覺到越臨另一只手的活動。 隨緊。 隨松。 楚寒今僵在原地未動,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看向球球一個人待著的院落。 門敞開著,透出微弱的火光,能看見球球背過身躺著呼呼大睡,腳丫子隨意地敞開,姿態十分輕松快活。 而距離不遠,井邊他倆的身影被樹叢半遮半掩,越臨這位慈父,褻褲解開了,在難忍卻又匆忙潦草地紓解他那獸性。 背著孩子。 卻當著孩子另一位父親的面。 空出來的手和他十指交握,猥.褻他的手。 楚寒今起了一后背的冷汗,輕輕咽了咽喉頭,覺得口干舌燥。他沒有越臨這樣突如其來的感受,但此刻也感覺到了焦灼。 他脊背一直很僵硬,但沒有說什么。 越臨釋放的話語,氣息,熱度,對他的祈求……讓他覺得越臨似乎疼極了,想極了,熱極了,又可憐極了。 楚寒今沒有過他如此強烈的欲,卻明白他此刻的心理感受。 他手臂僵硬,被越臨緊緊牽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