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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懷昭其實也能理解,小和尚被他的師父保護得太好,沒見過這世間的險惡,所以才那么一根筋。 跟前的修士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往前走數步,停在一處山崖前。 “掌門說,你們身受重傷,必須要及時醫治?!毙奘炕仡^,露出猙獰的笑容,“這便是我們延風派專門生養靈植的虛潤山?!?/br> 明舜尚未反應過來,后背便被一股勁風刮打。 墜入山崖時,他錯愕地回頭,只見那修士陰冷一笑。 “延風派前任掌門拼死封印的戮山惡虎就鎮壓在虛潤山里,若是能逃過惡虎之口,山里的靈植你們要多少有多少?!?/br> * 沉夢中迷霧重重,云諫從識海中脫離時,已是翌日破曉。 他捂著胸口咳出一口黑血,緩緩蘇醒。 云諫只要闔眼,眼前便是一個個光怪陸離的夢境。 他夢見自己在雨中背著一襲紅嫁衣奔跑,又夢見自己掐著重傷的盛懷昭。 云諫有些痛苦地輕支著額頭,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漆暗陰冷的洞窟中。 他緩慢地伸手摸上墻壁,動身時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扯著疼,又莫名其妙地添了不少新傷。 “娘子……”他本能地低聲喚道,腦海里卻閃回種種破碎的片段。 在這陰冷的洞窟,他被盛懷昭抱在懷里輕撫后背。 云諫沉悶地搖了下腦袋,卻發現自己的記憶斷斷續續的,構不清因果。 但盛懷昭不知所蹤,他靈核盡碎沒有修為,胸口負傷,斷不是能在野外獨自生活的。 云諫漆暗的瞳仁一片霧蒙蒙,慌張地私下搜尋著,卻只見洞口處一段殘破的衣袂。 云諫看著眼熟,抬指御風,便將那袖血書召回手間,他憑著昏暗的光源,看清了袖子上的血字,瞳孔駭然緊縮了一瞬。 和離書! 居然是和離書?! 誰寫的? ……盛懷昭? 云諫的手抖了一瞬,雙眸不可控制地染出一片紅,他怔神看著飄落在地上的一截袖子。 他的娘子要與他和離?怎么會?到底發生了什么? “醒了?”鐵欄擋著的石窟外,一道輕蔑的男音飄落。 林掌門循著氣息下落時,看到的就是蹲在洞口,抓著袖子雙眸空寂茫然的少年。 冷牢里潮濕的水汽如淡淡薄釉,眼下的云諫額發盡濕,惶惑不安的臉龐透著琉璃骨瓷般的脆弱感,與昨天那位渾身戾氣,殺意凌冽的少年判若兩人。 林掌門眉心緊擰,他在來大牢之前還服了三階漲靈丹,就是預防這魔修魚死網破與他惡戰一場。 可這只身破延風派擒魔陣,修為至少是躡霞云后期,且身懷劍骨的魔修,怎么像在一夜之間喪失了所有骨刺,任誰都能拿捏。 林掌門疑惑不定:“你傷我延風派六十弟子,可做好赴死的準備?” 云諫卻恍若未聞,盈滿水光的眸子緩緩上抬,輕顫著問:“我娘子呢?” “臨死懂得哭爹喊娘了?”林掌門哂笑,“沒關系,等你死后自由了,想去找誰就找誰?!?/br> 水光瀲滟的眼簡介沉入暗河,云諫的嗓音沙啞中隱現出另類的冷。 他凝了林掌門一眼,又問:“那小和尚呢?” “小和尚?你問與你同來的那兩個?”林掌門下意識捕捉到這細微的轉變,極為警惕地把劍抵在云諫的肩頭。 這是什么感覺? 明明眼前這個人在哭哭啼啼的,但他卻在方才的那一瞬感受到了不亞于昨天晚上的威脅。 殺了他,殺了他! 林掌門執劍的手再次收緊三分,明明他要動手的意圖已經強烈至此,少年卻渾然不覺,甚至如攀纏而上的游蛇般抵靠逼近。 臉側流動的風仿佛有了硬度,刮過眼瞼時摻雜了一瞬的殺意。 只是眨眼,少年已經靠到咫尺間,復聲問:“他們在哪?” 這雙黑瞳似能攝人心魄,林掌門當下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連提劍的手也抖了起來。 劍刃割破了云諫的皮膚,鮮紅的血液沁在劍刃上,林掌門恍惚片刻,方才的驚疑惶恐被血色壓下。 剛剛他感受到了什么?越級修為的威壓?驟現殺意的裹挾? ……從這個哭哭啼啼的毛頭小子身上傳來的? 怎么可能!他修為近兩百年,居然被云諫一個眼神震懾住了? 像是為了在接連落敗的對峙中找回面子,林掌門狠聲:“既然你不做掙扎,那我便讓你死個明白。他們現在已經跌入虛潤山,成為守山白虎的盤中餐了?!?/br> 四周卻在剎那安靜下來,少年的嗓音清透森然,透出塵埃落定后的冷寂:“你殺了他們?!?/br> 林掌門握緊劍柄奮力一刺:“別急,你馬上也要去團聚了!” 第12章 強烈的刺痛穿心而過,仿佛被利刃破開胸膛,呼吸在剎那稀薄三分。 盛懷昭恍惚地捂著自己的胸口,竟如在須臾間有瀕死的錯覺。 他站在原地恍惚了一會兒,問識海的系統這是怎么回事。 系統:我也不太清楚……但目前你與男主能相互感應到對方的靈核,你會突然難受,可能是男主出什么事了。 盛懷昭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神情冷淡下來。 畢竟陳遷都來親手處理他跟明舜了,延風派肯定要對云諫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