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義叔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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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令迄今為止的人生都在復刻他父親的一生,不是在鎮守邊關,就是在抗戰殺敵。 雖然梁令和關謠說過很多次自己不婚娶主要原因是沒那個心力,也不想耽誤任何人,可關謠也明白,梁令是有原因是在等他。 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說,關謠始終認為自己和梁令如果在一起的話,一定會是一對完美的璧人。 可他們之間卻永遠欠缺了一些緣分,兩個沒有心力顧在感情上的人,終究是沒那么容易交付終身的。 關謠心里更多的是有要報的仇,而梁令的命是屬于大隸江山的,但他們倆也有共通的地方,那就是心為天下。 “謠叔所言極是,梁將軍此時必定不好過,興許也正需要一個說話的人,那謠叔就受苦些,同徑云的車馬一起去吧?!?/br> 這對關謠來說最好不過了,“這苦是大家伙一起苦的,大家都辛苦了?!?/br> 宋玉淺笑嘆了一口氣,他覺得這樣也挺好,重要的人都在身邊了,至少安心一點。 —————————————— 翌日清晨,度王府內。 “不見了?這就是你給本王的交代!” 褚明指著床上那些打攪的鏈條,以及鎖在自己手上的鏈環怒吼。 韓白和一行侍衛跪在地上,集體沉默不敢抬頭。 “還跪著干什么!拿鑰匙來給本王解鎖!”褚明氣得發抖,拿起一旁的茶杯就往韓白那伙人砸去。 茶杯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韓白的額頭上,他鎖著臉回話道:“鑰匙應該被關公子帶走了,屬下已經命人拿新的過來了?!?/br> “啊————”褚明怒火難壓,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玩我,他關西樓竟然敢這樣玩本王!” 鑰匙很快拿來了,侍人抖著手打開了褚明手上的鎖環。 “他是怎么拿到鑰匙的,誰給他開鎖的!”褚明吼得屋頂都要翻了一般。 跪著的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不出聲。 韓白僵著臉,說:“稟主子,是,是您叫屬下給他打開的?!?/br> 褚明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韓白嘴里說出來的,更不相信這句話的意思。 “韓白,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回主子,確實是您讓屬下打開的,當時您與關公子正在……就把屬下叫了進來,關公子叫屬下開鎖,您也親口同意了?!?/br> 褚明像是聽謊話一般,一把揪起了韓白,他狠狠瞪著韓白,正準備說什么,卻嗅到一股異香。 “你身上這是什么味道?!” 第97章 不擇手段 韓白原本青白的臉色更是蒼白了一個度。 不可能,不可能是關謠身上的香味,那日夜里他抱著關謠睡過一夜后,距今天也隔了兩天,這兩天里,他和關謠保持的距離不可能沾染上關謠的味道的! “屬下……”韓白的心好像隨時會跳出嗓子眼,他幾乎可以預感到褚明會怎么樣取他的性命。 “你身上這香味是什么味道?你自己聞聞是什么味道!”褚明一把推開了對方,一臉惡狠。 韓白扯著恐懼的心情,嗅了嗅自己的肩領,立馬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慶幸。 這不是關謠身上的味道。 “稟主子,這味道不是一屋子都是嗎?”韓白如實回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褚明用鼻子在空氣中用力的嗅了嗅,果然嗅到了幾絲異香。 這味道瞬間拉醒了褚明的思路和記憶,他的目光隨即轉移到窗柩下的那個香爐里。 打開爐蓋,褚明捻起一縷白灰,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緊接著他黑著臉將那香爐拋出窗口。 褚明瞪著被丟之窗外那破碎的香爐吼道:“有能耐了!在我的眼皮底下玩花樣!關西樓你給我等著!待我把你抓回來,定當砍了你的雙腳!” 也是這時,韓白才搞清楚了關謠到底是怎么讓褚明松口給他開鎖的。 可韓白也清楚,關謠能逃走,跟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這么大個王府,這么多人守著,沒了那鎖鏈,他人還是跑了,你們這群飯桶怎么看人的!本王要你們有何用!” 褚明將窗柩下的棋盤打翻,黑白相間的棋子立馬灑落了一地。 “你去哪了!你竟然讓他在眼皮底下跑了!也是廢物一個!”褚明對著韓白的胸口就是一腳。 韓白被踢倒在地,他吃痛的捂著胸口解釋:“稟主子,昨夜小王爺懷病,王妃來尋您,您當時正在與關公子……屬下不敢打擾您,就私自跟著王妃去顧看小王爺了?!?/br> “嗯呵,反了天了——”褚明對著韓白的胸口又是一腳,“來人!把徐亭柳給我傳來!” 徐亭柳白著臉過來時,還帶來了看養皇孫的奶媽過來,兩人清清楚楚的把孩子昨夜的病狀說了個清楚,并表明當時確實是韓白去找了更好的大夫來給孩子看診,孩子今日才得以痊愈。 這件事,每個人都有責任,但褚明已經不關心誰應該負主要責任了,人已經跑了,現下重要的是抓回來。 可天下之大,又過了一夜,他要去哪里抓呢? 韓白跪在地上,胸口還在隱隱發痛,心里想著關謠這幾天的各種異樣,方才看破了關謠到底是怎么樣脫身成功的。 同時,他也祈禱,關謠不要再出現了,跑的越遠越好,最好是,他和關謠永不再相見。 徐亭柳早就料到褚明會是這反應,她除了受到一點驚嚇,心中還是算淡定的。 沒了關謠在這王府,就算褚明不搭理她,她心里也好過一點,至少她不用再聽到府上的人討論褚明和關謠顛倒日夜的那些口角話了。 更何況,褚明也不可能為此大動干戈休了她亦或是殺了她,這對褚明奪位要樹立的明君形象有損,褚明不會傻到這地步對她動手。 唯一讓徐亭柳感到不安的是,為了支走韓白,她自作主張將那杜奴嬌的孩子放于太陽下暴曬了半個時辰,使得孩子引病才得此幌子。 她安慰自己那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必再心慌,可也正因為不是自己的孩子,她更是如遭天譴。 有時候愛要靠奪取,勝利的必殺技多半本來就是不擇手段,相比于眼前不擇手段的褚明,徐亭柳覺得自己善良了許多。 “所有人出去,韓白留下來?!瘪颐饔悬c暴怒過后的頹喪,他跌坐在關謠往常最愛坐的圓椅里。 其他人如逃過了天劫一般,迅速逃離了這里,留下韓白一人跪在地上。 褚明捻起手邊的一枚棋子,朝韓白砸去,“關謠是不是你放走的?!?/br> “屬下不敢?!?/br> “說來聽聽,你為什么不敢?!?/br> 韓白盯著地上的棋子,垂著頭回道:“屬下命從主子,一切聽從您的吩咐?!?/br> “本王要聽的不是這個?!?/br> 韓白抬起頭,對上褚明那百般疑慮的眼神,他鎮靜說道:“違背命令者一律拘殺?!?/br> “那你怎么敢放走他的!”褚明抓住一把棋子揮灑過去。 “主子息怒!屬下不敢!請您,明察?!表n白心里開始動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露出馬腳。 褚明呵笑了一聲,“本王憑什么信你這片面之詞?!?/br> “屬下……” “那本王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瘪颐饕皇址鲱~,“抬起頭來?!?/br> 韓白灰著臉抬起頭,“主子請吩咐?!?/br> “把衣服脫-/干凈了,自己坐到上來?!瘪颐髋牧伺淖约旱拇笸?,眼神忽明忽暗,上下打量著韓白。 “!”韓白脊骨一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褚明居高臨下頷首命令道:“你沒少看本王和他**吧,自己坐上去,關謠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br> “主子!我……”韓白兩手發抖,放在腰帶邊,遲遲下不去手。 “本王說的話沒聽到?還要本王替你脫了?” 韓白從來沒想到過這種事,這比要他命還難以接受,“主子,屬下,愿意以死明證?!?/br> “哦?”褚明站起來,走到韓白面前蹲下,一手掐起韓白的下顎,“你不愿意?” 韓白直視著對方,一字一句從嘴里蹦出來:“屬,下,不,配?!?/br> “不配?”褚明嗤笑,“本王現在給你給你這個機會,你就得配!” 韓白的下顎骨被掐得生痛,“請,您,放過屬下?!?/br> “你跟了本王那么多年,從來沒有違抗過本王的命令,怎么?讓你做快活事你就敢杵逆我了?脫了!” 韓白咬著牙,不敢說再一個不字,他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違背褚明的任何要求。 韓白顫著手,松開了腰間的衣帶,視死如歸的將外衣脫下丟置一邊。 “行了!”褚明嫌惡的吼了一聲。 正在解里衣的韓白手上一滯,仰起頭看褚明。 “真把自己當什么了,滾出去!” 韓白有些愣,有點不敢信,又不敢動。 “關謠跑了跟你鐵定脫不了干系,你要是想證明自己是清白,就早點給本王把他抓回來?!瘪颐鲊I怒,“有這股獻身的勁,不如替本王好好賣命,滾下去!” “是,屬下遵命?!表n白手忙腳亂的將衣帶系好,略帶倉皇的逃離了這屋子。 褚明環視了這一地狼籍的屋子,心里的怨怒反反復復的凌遲他。 人也好,皇位也罷,只要他褚明看上的,他必須奪到手。 ———————————————— 肖闞一行人和軍隊快馬加鞭,只用了五天就到了大隸外守北流的最后一道防線——百域關。 這北流蠻地不同西北疆地,西北一帶凋敝不見綠色、不分四季,北流生有草木但多為凍土,天地之間滿色蒼寒。 肖闞的援軍剛到關門下,一行人就看見了城樓上的梁令。 肖闞騎著單馬向前幾步,朝城關上揚聲高喊:“來者肖闞——受圣上旨意,攜五萬精兵特此前來協助梁將軍碾北復關!” 隨后,城樓上兩名士兵揮起旗幟,梁令也回之發令:“————開城門迎我隸軍弟兄?!?/br> 厚重的板橋在鐵鏈的拉扯下緩緩下落,肖闞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