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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蘿看路千棠神色咻地落了下去,撲哧又笑了,心內一片了然,卻只是拿羅扇遮了遮,沒再開口了。 * 蕭輕霂告了個長假,待再進宮見官家時仍然一副沒好利索的模樣,蕭利從顯露出些許自責的神態,說道:“是朕疏忽了,前些日子瞧你精神好,總留你留得晚了——最近好些了嗎?” 蕭輕霂微微頷首道:“陛下言重了,勞煩陛下掛念著,休養了許久,已經大好了?!?/br> 蕭利從叫他坐下,說道:“若是身體不適要說,朕又不是非要抓你來做苦力?!?/br> 蕭輕霂淺淡一笑,心說這位當了皇帝還是一身的虛偽氣質。 但他嘴上好好地應下了,又說:“前些日子戶部送了上個月的商稅賬簿過來,查了郢皋各大小錢莊的流水進出,我叫人拿去王府核查了一遍,發現有一家錢莊低借高收,遠超過正常的錢莊水平,而且賬本瞧著像是不止一份,有些日期竟然都對不上?!?/br> 他說著跟在身后的內侍便把帶來的賬本呈了上去,蕭利從接過來一看,皺眉道:“回源錢莊?” 蕭輕霂說道:“我派人去查了查,還有一家開在天夏里的當鋪,都槐里的藥鋪,都和這家錢莊是一個源頭,只是這家錢莊里頭牽連甚廣,臣不敢擅自清查,特意來請陛下的示下?!?/br> 蕭利從明顯一副知根知底的模樣,看到錢莊名字就皺著眉,聽蕭輕霂這么說,他便合了賬本問:“歧潤,你可知道這錢莊背后是掛著誰的名字?” 蕭輕霂規規矩矩地答道:“臣不知,目前只查到了管事人,還沒來得及深查?!?/br> 蕭利從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說道:“你若是想查,盡管放手去查,只是朕不能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br> 蕭輕霂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問道:“難道是……” 蕭利從無奈一笑,說道:“太祖皇帝留給他姚家的保命符,朕也無可奈何,查出來也是小懲大戒,況且這錢莊不少朝內大臣都有參與,朕不能為拔一顆毒瘤,撕掉大片的血rou骨頭啊?!?/br> 他的江山還沒坐穩呢。 蕭輕霂垂著頭,說道:“罪狀都快累成山了,保命符也該消耗得差不多了?!?/br> 蕭輕霂又抬頭笑道:“陛下只要說能查,臣倒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br> 蕭利從嘆氣道:“那你去查,但不可太大動作?!?/br> 蕭輕霂應下了聲,眼底簌簌冷光,上次路千棠給他的藥方他查了一個遍,多出來的那味薏堿草極難采摘,就是常年與山谷打交道的獵戶農戶都不敢輕易冒險,但偏偏郢皋就有一家藥鋪出售這種藥材。 蕭輕霂心里冷笑,保命符又怎么樣,石頭都能被風沙刮成粉末,他一個姚家又能蹦跶多久。 蕭利從上次叫姚章回家休養,沒過兩月朝內就風言風語,說新帝給老臣下馬威,要顛覆太祖皇帝留下的祖制。 沒有哪個皇帝不懼人言,又何況是蕭利從這個在反賊刀下登基的皇帝,他不僅給姚章加封太師,還將內閣職權全數奉還,恰逢前陣子蕭輕霂又病重,這下又被那位閣老踩在了腳底下。 姚安之前因為黑賭場事件停的職,也早沒了影響,罰了一年俸,幾個月前就官復原職,繼續做他的兵部侍郎。 新帝忍不住心內感慨,跟著太祖皇帝打江山的兩家功臣,誰承想這姚家竟然成了最大的絆腳石,像一棵張牙舞爪的巨樹,而那張保命符就是它的根。 反觀路家,也就剩下一張族譜,連祠堂都叫燒干凈了,也不知是誰的授意,定北侯的赫赫威名幾乎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史官的筆下,好像涼兗的英雄過往,都埋葬在了塞納草原的冰層之下。 如今誰說來都要扼腕惋惜。 但即使被刻意掩蓋、人為地抹殺,涼兗狼騎的戰無不勝仍然活在孩童的歌謠里,活在街頭巷尾的口口傳誦中。 赤膽埋不盡,忠心掩不完,縱使青史寫不下,世事留不得,也已不愧天地,又何來怨尤。 -------------------- 解釋一下路千棠勤王事件,按照軍律來說,他接帥令是沒問題的,但是情感上說確實是不太道德的,拋開上一輩恩怨,梁王畢竟真心實意地提拔他(沒有細寫,提過一嘴),說來算是有恩的,誰都知道太子和梁王不對付,路千棠去幫太子自然算是背棄梁王,所以他兩面不是人在某種意義上也是自找的,他自己做了這個決定難免受人議論是非,但世事沒有非黑即白,功過是非只能交給天下人評說,他只是在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也算是在尋找自我的路上踏出的一步,就讓他只做路千棠自己吧 第57章 沉寂 幾天后,路千棠本要帶著那幅千里迢迢而來的山居圖登楚王府,但傳話的侍從說殿下請他來避暑莊園玩一玩。 路千棠也聽說楚王修了一座浩大的園子,因此心內也不疑有他,待到了地方,竹林溪水繞園不絕,水聲潺潺,風過竹響,確實讓人心內為之一輕。 不過這次竟沒有美姬環繞、賓客喧鬧,向來喜歡流連燈火花巷的楚王殿下身邊只跟了一個紅蘿。 路千棠也自覺氛圍與上次在畫舫上大不一樣,但又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紅蘿在前引路,他們穿過了一條彎繞的長廊,四遭花葉搖曳,仿佛置身山林之間,路千棠頗為好奇地多打量了幾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