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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你明明知道我心里的選擇,除了這個,我還有別的法子嗎?” “自然是有,若是你狠心些,同他隱居避世未嘗不可,可你放不下他的前途,他呢?明明還有這一條路擺在前頭,他怕是從來沒想過的。文齊,有抱負是件好事,可有野心未必是件好事。他野心太大了,若是舍了你換得官途坦蕩,他未必不會猶豫?!?/br>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55章 馬文齊苦笑一聲:“你這樣逼我,這輩子,我倆怕是有緣無分的?!?/br> “你錯了,不是我逼你,若是趙家那小子現在過來說帶你走,我立馬放手,可他說什么,他日若是狀元郎,真是令人寒心?!瘪R文軒冷笑一聲:“他對你情分就那么些,耗盡了就沒有了,你覺得他那一點熱,能暖你后半生嗎?” “兄長,以后的事誰都不知道,為什么我就不能試試呢?” “試試?你試試的代價是什么?你非要讓馬府家破人亡才甘心?你非得撞到南墻,撞的頭破血流才情愿?”馬文軒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兩年,兄長,就兩年,你信我們一次好不好,兩年后若是不成,我就,我就許他娶小君……” “不成,文齊,我信不過他?!瘪R文軒給他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袍子,溫聲細語道:“你阿嫂如今大著個肚子,我已經是無暇顧及旁的了,若是實在難纏,廢一個商戶子也不是什么難事?!?/br> 馬文齊駭的往后退了兩步,他從沒見過如此絕情冷漠的長兄,他心里知道此事怕是不成了,絕望的看著他:“我撒手了,兄長,你別動他?!?/br> 馬文軒像是無事發生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兄長曉得了,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好生歇著吧,兄長還有事忙活?!?/br> 馬文齊看著他出了門,腿一軟,癱在地上,捂著胸口大喘氣,長兄這個樣子,著實駭人。 不過一日,趙昃延就找上來了。 馬文齊中午吃了飯,正要躺在床上歪一會兒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頭一陣嘈雜,什么不能進去,什么歇著呢。 馬文齊眉頭一皺,打了簾子探了個頭,外頭趙昃延被一群人推搡著,馬文齊心里一顫,清了清嗓子:“讓他進來吧?!?/br> 趙昃延冷笑一聲,整了整衣裳:“我就不進去了,咱們在這兒說清楚罷了?!?/br> 馬文齊看著周圍一堆下人,哀求的看著他:“趙家兄長,外頭人多眼雜的,進來說吧?!?/br> “你事情做都做了,還怕什么人多眼雜?” 馬文齊渾身發冷,還沒開口說話,趙昃延又道:“戚家的女郎我是不會娶的?!瘪R文齊有些驚慌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這邊了,松了一口氣看著他,抿著嘴道:“我曉得了?!?/br> 趙昃延也抿了抿嘴:“你這事做到這個地步,看來是決心不同我一起了,我明兒個就要走了,看來以后……” 馬文齊咬了咬嘴唇:“祝你官運亨通,前途似錦?!?/br> 趙昃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真的決定了?”馬文齊艱難的點了點頭。 “沒什么跟我說的了?” “你等著?!瘪R文齊進了屋子,從屋里拿了東西出來,遞到趙昃延手里,一個荷包,一個宣紙折的燈籠。 “這燈籠是前陣子雪天,我無聊的時候你給我折的,如今也算物歸原主。荷包里是去年去莊子里雨夜里收的梨花花瓣,拿給你做個念想?!?/br> “送什么念想?不如讓兄長瞧瞧?” 馬文齊身子一抖:“兄長?!?/br> 馬文軒點點頭:“六郎來了?” 趙昃延作了個揖:“大郎君?!?/br> 馬文軒從他手里拿過荷包:“花瓣?”馬文軒看向馬文齊:“你何時有這雅興了?”馬文齊沒言語,趙昃延看了看馬文軒手里的荷包,馬文軒笑著丟給他:“我也不是這么不近人情,一個荷包都要奪你的?!?/br> “這紙燈籠小巧可愛,怎么折的?”馬文軒把荷包還給他,拿過紙燈籠一點一點的拆開,里面空無一字,馬文軒挑挑眉,把空紙還給他:“明兒個就要走了罷?我也是打了招呼的,戚家那女郎配你綽綽有余?!?/br> “不勞大郎君費心,我的親事,我阿耶自會cao心?!?/br> “是我多管閑事了?”馬文軒笑著看向馬文齊,馬文齊縮著脖子不敢說話,趙昃延嘆了口氣:“我不會相看戚家女郎的,到了京城,便潛心鉆研學業,掙得功名以后再考慮親事,昃延先告辭了?!?/br> 馬文軒踱步進了屋子,沖馬文齊笑道:“他不相看戚家女郎,你心里可開心?” 馬文齊沒說話,馬文軒冷笑一聲:“我終歸是輕看了你倆。說吧,那荷包和紙燈籠什么意思?!?/br> “沒什么意思,就是他的東西還給他罷了?!?/br> “你這謊話說得自己圓的起來嗎?”馬文軒環視一周:“你這屋里,不少東西都是趙家六郎送的吧?怎么就偏偏還了那兩個無關緊要的?就比如這簪子,上好的牛毛紋紫檀,千金難求?!瘪R文軒撥弄了一下他頭上的發簪:“如果我沒記錯,他送了你可不止這一根簪子吧?” 馬文齊面上平靜,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千金難求?他并不曉得,他只知道是木頭做的,如今木頭都那么貴了嗎? “我不曉得這木頭簪子這么貴,旁的也用順手了,我以為就是平常的東西,以前我也是給了他東西的,我以為是等價交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