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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周,池畔白天睡覺和學習,晚上工作,一切都很順利,直到一個周末,他的平靜生活才出現了一點意外。 他和往常一樣,站在酒吧內門門口,看到有人過來后就做一個“請”的手勢。 和他一起的帥哥跟他說,盡量不要讓客人看到自己的臉,因為池畔長得太好欺負了,于是池畔一直秉持著這個“真理”,從來都是彎腰低頭不讓人看臉。 可這一次,池畔腰彎了頭低了,眼睛都落在客人锃亮的皮鞋上了,可那位客人卻站在池畔面前不動了。 池畔心一跳,沒敢抬頭。 “這是新來的?”一道虛浮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帶著明顯的醉意,舌頭都有些捋不直:“抬頭來看看?!?/br> 池畔很害怕,沒敢動,那人便直接伸手過來,抓住池畔的頭發猛地往上一拽,池畔就被迫仰起頭,疼痛讓他出現了生理性的淚水。 他的眼睛太漂亮了,含著淚光的時候更是。 抓著池畔的男人大腹便便,臉色坨紅,看到池畔這個樣子后頓時眼睛都直了。 他倏地松開手,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油膩膩地笑說:“小朋友,叔叔拽疼你了吧?別哭啊,來陪叔叔喝兩杯酒,以后保證你再也不用在這里彎腰低頭的?!?/br> “這不是吳老板嗎?”經理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身邊還跟著一個高壯的男人,像是保鏢或者打手。 吳老板醉醺醺地轉頭,癡癡地笑:“韓經理,好久不見啊?!?/br> “是啊,不知道您最近哪兒發財啊,也帶小妹一個唄?!表n經理走到池畔面前,保鏢跟在她身邊,把池畔嚴嚴實實擋在了身后。 吳老板像是終于想起自己在哪里了,便順坡下,跟著韓經理向里走去:“走走走,正好聊聊,待會游律師他們也過來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br> 等人走后,保鏢就檢查了一下池畔的頭發,酒吧里燈暗,他看著是沒出血也沒腫,應該沒事。 “以后這種事直接叫人?!北gS道。 池畔急忙點頭,顫聲道:“知道了哥?!?/br> 池畔驚魂未定,一直想哭,可又不敢哭,只能忍著。 這時候的酒吧已經很熱鬧了,來往的客人也少了些,大家都玩開了,震天響的樂聲讓人心臟都跟著震。 忽然有一個人匆匆忙忙沖進來,池畔沒看清人,只看到了一個瘦高的背影。 池畔輕輕呼了口氣,他悄悄抬手摸了摸頭,很疼,碰一下都疼。 他看了一下時間,凌晨兩點鐘了,還有一個半小時他就能回去睡覺。 忽然,他又看到了那個瘦高的男人,他急匆匆地從酒吧離開,池畔這才看清他的正面,帶著黑色口罩,發簾擋住了眉眼,看著很陰森。 路過池畔的時候,男人忽然側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蛇,冰涼蝕骨。 池畔一僵,身體就忽然被撞了一個踉蹌,肩膀很疼。 池畔悶哼了一聲,抬手揉自己的肩,男人就已經走遠了。 他有些驚魂未定,暗暗想著明天要不就別來上班了,好嚇人。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酒吧里忽然傳來一陣sao動,尖叫聲謾罵聲甚至都蓋過了音樂聲,無數人都朝外沖出來。 池畔慌亂地躲開,身體貼著墻,看到客人們爭先恐后向外跑,最后只剩下了工作人員和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樂聲停了,昏黃的曖昧燈光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死一樣的白。 而池畔也終于看清了sao亂的來源,那個剛剛拽過他頭發的吳老板,躺在酒紅色的高級沙發上,雙眼大睜著,唇角吐著白沫,右手捂著胸口,顯然已經沒氣了。 池畔嚇得手都在抖,冷靜的韓經理也緊蹙著眉,一刻不停地在走來走去。 一個穿著銀白色西裝的漂亮男人隨意地站在一旁,他抱著手臂,半坐在另一個沙發的椅背上,說:“放心吧,如果查出來和你們酒吧沒關系的話,警察不會把你們怎么樣?!?/br> “最多生意出點問題,不是什么大事?!?/br> 韓經理看他一眼:“游律師最近沒案子嗎?” “這不就有了?”游松桉勾唇。 很快,警笛和救護車的聲音也從酒吧外傳了過來。 池畔下意識朝門口看去,便看到幾位警官帶著白手套走了進來。 為首的那一個個子很高,沒穿警服,頭發有些短,五官深邃眼神凌厲,只不過他這個人的氣質,和其他同事一比起來,就好像是誤入藝術生里的體育生,很不搭調。 韓經理立刻走上去:“解警官,我是酒吧的經理,韓穎?!?/br> “嗯?!苯庥駱堑囊暰€在酒吧環視一圈,又一一看過在場的幾個人。 池畔很害怕,他一感覺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就覺得很緊張,無措地捏緊了自己的衣擺。 他緊張的太明顯,以至于解玉樓都多看了他兩眼。 “跟我回一趟警局,需要你們做筆錄?!苯庥駱堑曊f著,之后叫來另一個同事,在他耳邊小聲交代:“仔細盯著那個最可愛的男孩?!?/br> 同事怔了下,視線在那群人里轉了一圈,看到池畔之后就了然點頭。 池畔一路忐忑,到了警局后就被一位女警詢問,了解情況。 池畔很害怕,他覺得那個奇怪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兇手,那個男人看到了他的樣子,池畔害怕被報復,可他還是實話實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