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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畔紅著臉沖澡,他才發現自己身上很臟。 昨天和偽王打架流了那么多血,雖說那些血都被小將軍吃了,他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身,但耐不住這身衣服也是將軍和王木森從廢棄商場掏出來的,早就沾了塵土。 現在把衣服扔到洗衣機里后,池畔都發現水都變渾濁了。 池畔有些尷尬,昨天解玉樓抱他親他的時候,肯定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和土味了。 救命,他會不會嫌棄他呀?! 池畔和所有剛剛談戀愛的小男生一樣,擔心被對方看到自己不好的模樣。 不過,解玉樓好像也沒有嫌棄他,還抱著他睡覺了呢。 池畔胡思亂想,滿腦子都是解玉樓。 等他慢吞吞把自己從頭到尾洗香香之后,卻忽然發現,他連自己的浴巾都沒帶進來,更別說干凈的衣裳了! 完蛋了! 池畔的臉又紅了。 他在浴室里看了看,只看到了他和解玉樓平時擦臉擦頭發的毛巾,別的能用來擋身體的東西一個都沒有! 池畔朝浴室門看去,解玉樓就在外面,他要不要叫他幫自己遞衣服呢? 想到這,池畔覺得自己渾身都燒著了。 還是別了,一絲/不掛地叫男朋友遞衣服,那也太怪了! 池畔又朝洗衣機看去,那身衣服泡在渾濁的水里,想來是不可能穿出去了。 池畔捂臉,他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忽然,浴室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池畔嚇得一抖。 接著,他就聽到解玉樓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沒事吧?怎么還不出來?” 池畔張了張嘴,又羞恥地閉上了。 說不出口呀! “池畔?你怎么了?”解玉樓好像有點著急,他道:“你再不說話我就進去了?!?/br> “別進來!”池畔頓時急了。 他湊到浴室門邊,忍著羞恥說:“我忘了拿浴巾和換的衣服了?!?/br> 解玉樓站在浴室門前,看著磨砂玻璃門后透出來的模糊的人影,喉結不自在地滾了滾。 “解玉樓?!背嘏闲÷暯兴骸澳氵€在嗎,幫我拿一下衣服可以嗎?” 解玉樓抱臂站著,大大方方地看著門上的影子,視線順著那道模糊的人影緩慢游移,但凡現場有個人,就能看出他眼底翻涌的情緒。 池畔沒等來回應,就側耳貼在門上聽動靜,小聲道:“解玉樓?” 解玉樓的嗓音有些沉,他問道:“幫你拿可以,我有什么好處嗎?” 池畔癟嘴,委屈道:“給男朋友拿衣服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嗯,也對?!苯庥駱撬坪醣徽f服了,真去幫池畔拿了衣服。 池畔松了口氣,紅著臉乖乖等在門口。 等解玉樓重新走過來敲門后,池畔就把浴室門打開了一個小縫,把手伸了出去。 解玉樓垂眼看著伸出來的潔白手臂,發現他手臂上還掛著點水珠,透明的水珠映得細白的手臂更白,有些晃眼。 池畔沒等到衣服,就悄悄探過頭,從門縫看解玉樓:“你在干什么?” 解玉樓抬眼看他,忽然笑了。 他一這么笑,池畔就覺得自己要倒霉,于是果斷要把浴室門關上。 可解玉樓比他更快一步用腳頂住了門,說:“給男朋友穿衣服好像也是天經地義?!?/br> 池畔愣了下,明白過來后差點羞到冒煙,他大聲道:“才不是!” “是?!苯庥駱切χ此?,隨后把自己手里拿著的衣服朝池畔晃了晃。 池畔眼尖地看到了那件白色的內/褲,他頓時羞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解玉樓怔了下,發現自己似乎把人逗狠了,急忙把手里的衣服和浴巾都遞給池畔。 池畔拿過衣服后,“砰”地就把門甩上了。 “......完了?!苯庥駱歉袊@了一句,隨后湊過去貼著門說:“小池,你生氣了?” 池畔才沒有生氣,他就是單純害羞。 但是聽著解玉樓用這么軟的聲音和他說話,池畔就忽然有了壞心眼。 解玉樓好像害怕惹他生氣,那他不如就將計就計,好好嚇唬一下解玉樓! “真生氣了?”解玉樓的聲音透過浴室門傳進來,又輕又溫柔:“我錯了乖寶貝,我以后不這么逗你了?!?/br> 池畔心一跳,紅著臉說:“不要這么叫我?!?/br> “不能叫什么?寶貝?”解玉樓繼續道:“為什么不能叫,你就是我的寶貝。那不叫這個我叫你什么?寶寶?老婆?老公?” 池畔急速穿好襯衣和褲子,用浴巾包著頭臉一頓擦。 這人在說什么呀! 這些稱呼就,都好離譜! 解玉樓還在說:“那你說想讓我怎么叫你,我都聽你的?!?/br> 池畔用浴巾包著臉,把門打開了。 解玉樓就不說話了,垂頭看他。 池畔沒給他仔細看自己的機會,快步從他身邊路過,然后趴在了床上。 本來是為了不讓解玉樓看到自己通紅的臉,但趴到熟悉柔軟的床上后,池畔就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解玉樓失笑,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他伸手揉了揉池畔的頭發,柔聲說:“把頭發吹了再睡?!?/br> 池畔頭都沒抬,悶聲悶氣地道:“我沒要睡,一會兒還要匯報工作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