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精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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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鳶?!彼林曇艉八?,手下力道逐漸收緊,“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br> “我不想聽?!背伉S看也沒看他,繼續用雙手同他抗衡,最后發覺渾身的力氣根本挪不動他分毫,索性放了手,“你想要是吧,給你?!?/br> 她錯身往外走,大雨將本就濕透的衣衫淋得更為徹底。 徐靳寒先是抓住了行李箱,然后是她的手腕,他牢牢握著又不敢太過用力,生怕她一個不經意就會推開他,“雨太大了,我們先回去再好好聊,行嗎?” “聊什么?”池鳶瞪過來,“聊你跟段瑜怎么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嗎?!” “那是任務,是假的?!毙旖畡褡璨涣?,索性跟她同樣站在雨中,“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如果知道,我一定提前跟你說清楚?!?/br> “你現在是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了?”池鳶氣得頭腦發昏了,反正不管怎么樣她就是想跟他吵架,“怪我破壞了你的好事對不對!” “池鳶!”徐靳寒不懂她為什么一定要這樣戳他的心,聲音一時沒控制好輕重。 那眼神像針一樣刺過來,讓她眼中瞬間染上淚意。 池鳶重重甩開他的手,站在雨幕里沖他吼:“徐靳寒你混蛋,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話音剛落,她猛地被人拉回來。 徐靳寒眼睛充血,神色冷得嚇人,話音幾乎是從齒縫里露出來的,“你再說一遍?!?/br> “你還想聽嗎?”池鳶整個人都在抖,卻還是昂起頭放狠話,“行,我再送你五遍——” 她動了動唇,卻在開口時被人截獲。 徐靳寒欺身過來,以吻封緘,順勢撬開牙關,冰冷的雨水混合著體溫炙熱在齒間廝磨,池鳶驚呆了,她嘗試用各種方式去推去搡,可是都沒有用,只能被迫承受著他的壓力與發泄。 糾纏間,視線掠過他冷清的眉眼,錯愕和混亂交織在心口。 在身心產生更深的沉淪之前,她心一狠,倏然咬上他的唇,幾乎是拼盡全力才將他推開。 徐靳寒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眸光暗淡,唇色跟眼底一般猩紅。 池鳶想狠狠打他一巴掌,到最后還是抬起不手,瓢潑大雨里,淚水混著雨水悄然滾落。 徐靳寒想過來拉她,被她躲開,眼里布滿疲憊,“我不傻,我看得出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但我想問你,如果沒有今天這件事,你會現在就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他瞳孔猛地一縮,竟難得語塞。 坦白來講,他一直在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在她成年之后,高考之后,或者等她上了大學...可不管怎么說,這在池鳶眼里就是猶猶豫豫和不肯確定。 是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她說的沒錯,如果沒有這個意外,他表達的時間一定會比現在更晚。 大雨讓周遭所有都變得無足輕重。 男人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可在確定這個結果之后,池鳶非但沒有覺得的暢快,心里反而更加難過。 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深吸口氣,說:“...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什么話總喜歡悶在心里,我好累,我不想再這樣試圖去理解你了?!?/br> 這話毫無意外刺痛了徐靳寒,他垂在身側的手瞬間緊握,手臂青筋暴起。 頭一回,他覺得挫敗,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去挽回。 “算了?!背伉S沒給他再次表達的機會,她話音很輕,低垂著眸,整個人仿佛都在這場大雨里失去光彩,“太晚了,你送我回去吧?!?/br> 那天回去之后,池鳶突發高燒,半夜被送去急診掛水。 陳元和池弘毅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問她卻怎么也不肯說。 在醫院待了三天,池鳶拒絕了所有探望,出院后回家,她同樣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管其他人怎么打電話都不接,人也不見,像存心要與世隔絕一樣。 陳元原以為她這是壓力過大的后遺癥,可高考都過去這么多天了,按理說也不該出現這種問題,為此她還特意去請教了心理醫生。 醫生給出猜測說,也許只是單純的心情問題,讓做父母的平時多多關心,給孩子充足的空間,沒準過段時間就好了。 陳元按照醫生說的話,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耐心,盡量不跟她發脾氣,每天做好吃喝就給她送進房里,晚上吃飯的時候再把空碗拿出來。 池弘毅生怕自家丫頭心理出了毛病,減少了平時開會的頻率,多抽出時間回家陪老婆孩子。 就這樣過了一周,池鳶總算有所松動。 吃飯不再一個人窩在房里,情緒和說話的狀態也開始恢復如常,除了仍然不怎么開心以外。 這天在飯桌上,池弘毅講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聽來的冷笑話,把陳元逗得直樂。 可池鳶的表情還是那樣,冷靜得都不太像她。 夫婦倆放下筷子,正猶豫著要說點什么時,門鈴在身后響了兩聲。 陳元走到玄關去開門,看見來人時臉上瞬間掛起笑,仿佛看見了什么救星一樣,“靳寒下班了啊,吃飯了嗎?趕緊進來,鳶鳶她正——” 話音未落,剩下的話被突然而至的關門聲夾斷。 徐靳寒眉頭幾不可見地一皺,目光漸黯,不動神色地將手里的蛋糕盒遞給陳元。 雖時至盛夏,人被穿堂的涼風一吹,體溫竟也跟著冷下來。 作者有話說: 冷戰開始了...和好還會遠嗎? 感謝你來。 第33章 黏人精 房門在外敲響, 陳元把徐靳寒送來的蛋糕裝在盤子里,跟往常一樣拿進來。 池鳶抱膝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瞥過放在茶幾上的兩塊提拉米蘇。 陳元放下蛋糕后沒急著走, 忍不住要說兩句:“靳寒這孩子真是不錯,這么多天了,每次執勤完都會帶東西過來,你跟誰生氣都好,小寒又沒招你,你剛才那么對人家可不對啊?!?/br> 池鳶挪眼望向窗外,不說話。 池弘毅站在門口聽著, 生怕陳元守不住嘴說多了, 引起池鳶的逆反心理, 只好敲門提醒她:“行了, 剛吃完飯你讓孩子休息一會, 出來吧?!?/br> 陳元本想反駁,但礙于池鳶現在的狀況, 她也只能把話往肚子里咽。 等人出來, 池弘毅站在一旁嘆了口氣,才悄聲帶上門。 房門閉合, 池鳶仍一動不動地坐在藤椅上發呆, 沒一會抱著的腿麻了,她又換了個姿勢靠著, 這幾天氣溫升高,提拉米蘇在室外很快就軟了,吃起來也沒有剛從冰箱拿出來那樣的口感好。 她吃了一半, 放下勺子, 抬頭看遠處湛藍的天幕, 上面飄著幾團棉花般的白云。 想起從霧城回來的那個午后,心還是會抽抽地疼,這么多天了,那些互相傷害的話,那些用于發泄的違心控訴,以及徐靳寒的每一個動作和眼神她都記得很清楚。 池鳶閉上眼,任由燥熱的空氣將她包裹。 她這些天反思了很久,抽絲剝繭之后,她發現其實相比看見徐靳寒和段瑜一起出現的震驚,提前回來的驚喜并未得到正面的反饋,這件事反而更讓她覺得生氣。 加上徐靳寒那天的態度,以及他急于表明的真心,讓池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為了得到愛,可以不折手段任意撒潑的人。 哪怕徐靳寒在任何一個節點跟她說明都好。 只是當時那刻,她不想要那樣“施舍”。 風過拂面,樹葉驚擾出沙沙地聲響。 池鳶撐著藤椅扶手調整坐姿,看見不知道是從哪飄來的氣球,正沿著欄桿往上,越至屋檐。 隨著氣球消失,她收回視線,發現從欄桿底下又飛來了幾只不同顏色的,有兩個球面上依稀寫了字,池鳶趿上拖鞋走過去,才看清那上面字樣——“對不起?!?/br> 幾乎每一個飄上來的氣球面上都寫了這三個字。 池鳶放開手,讓看過的氣球飄遠了。 隨后,飄上來的氣球越來越多,她心下一動,靠在欄桿邊往下看。 樓底下,是幾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殷武和周雄偉在給氣球打氣,殷宋宋和徐司媛幫忙系上繩子,系好之后遞給徐靳寒,池鳶看他單手固定氣球拿著筆,這才意識到這些“對不起”都是他寫的。 寫完之后,放氣球沿著樓層飛上來。 徐靳寒昂首的同時,恰好看見了她,他視線微頓,然后唇角一勾,沖她露出抹笑。 池鳶心底一震,不自然地撇開視線,表情還是硬邦邦的。 正欲轉頭,樓底下忙碌的小伙伴們也發現了她。 第一個嗷起嗓子來喊她的人是殷武:“鳶爺,你好點了嗎,我帶著全家老小來看你了!” “滾吶,誰是你全家老小?!毙焖炬乱话褜⑺崎_,拉著殷宋宋跟她揮手,“鳶鳶,你別生我哥的氣,我幫你罵他好多遍了,他以后肯定不會再欺負你了?!?/br> “是啊鳶老板,我又學了好幾樣新菜,回頭等有空了做給你吃啊?!敝苄蹅バ膶掦w胖,底氣渾厚,這一喊差點把附近巡邏的保安招來。 ——“干什么的!小區不許亂放氣球,都給我沒收了!” 幾個保安隊員由遠及近,殷武立馬把整袋子氣球往大熊懷里一塞,“家人們,跑??!” 殷武和周雄偉一人拉一個,帶著依依不舍的徐司媛和殷宋宋抓緊溜了。 保安看他們跑了連忙追過去,池鳶在樓上看著心里也不免著急,下意識在伸長脖子搜尋徐靳寒的身影。 不會真被抓了吧。 這念頭在腦海中閃過,目光忽然定格在走道上的某一處。 徐靳寒從樹蔭底下走出來,像心有靈犀般,抬眸和她對上視線。 池鳶握著欄桿的手漸漸收緊,沒有像剛才那樣飛快挪開眼,下一秒,她看見徐靳寒拿出一個氣球吹大,然后動作迅速地給它打上結,用筆在上面寫了字。 隨后,徐靳寒放開手,頂著烈陽,將氣球以一個飛擲的姿勢扔上來。 池鳶的心跳隨著氣球的飛近越來越快,在它即將越過欄桿的時候,她一眼看見上面的筆畫,目光轉了一整圈,將那些字逐漸拼湊成一句—— “原諒我好嗎?” 那話悄無聲息落在她的心口。 如同一記良藥,不知不覺間,讓早已結痂的傷疤淡化了許多。 池鳶伸手點了點那個氣球,將它推得更遠,眼底浮現出往日的生氣,她撇撇唇,不太自然地嘀咕了句:“嘁,什么瓊瑤劇的橋段,俗氣死了?!?/br> 暑期轉眼過了大半,高考成績出來前一天,池鳶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直到凌晨四點才有了朦朧睡意,等驚醒過來,才發現已經過了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