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被迫養娃記[互穿]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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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聽到這話有點不舒服,但也知道林奶奶并沒有別的意思。 她笑了笑,“你也忙了一天了,累了吧,去屋子歇著吧?!?/br> 現在住的宅子屋子寬房間也多,堂屋東側是個套間,外間放著一張老式木床,床頭都掉漆了,看起來挺破舊,但還算結實,床板子也是好的,大床是大國和二強睡,還另外擺了一張從西山村帶來的小床,給三剛用。 兄弟仨倒也都沒有意見。 里面的大臥室,林東兩口子帶著四麗一起住。 東屋西側的一間,是讓林奶奶暫住的。 林奶奶的確有些累了,賣地瓜干雖然賺錢,但今天下午她剛在胡同口擺好攤子,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她都沒聽清喊得是啥,但旁邊的人都著急忙慌的卷起東西走路,她也慌忙拎起袋子背在身上,一手牽著一個孫子,跟在那些人后頭跑。 她干了大半輩子的農活兒,身上力氣是有的,但從來沒有這樣一口氣的瞎跑過,畢竟是五十歲的人了,跟著跑了兩條街喘氣都是粗的了。 后來卻被證實,是那人惡作劇,壓根沒人來查他們這些做小買賣的。 林奶奶見幾個孩子都挺乖的,廚房她也收拾干凈了,幾個孩子的衣服她也趁著中午都洗了,自覺沒什么家務了,笑著說道,“好,不服老不行,我這腿還真是有點酸了?!?/br> 回到西間,林奶奶沒有躺到床上歇著,而是立即掏出衣兜里的一把錢,認認真真的數了兩遍。 下午買完地瓜干,時間不早了,她著急做飯,沒來得及數錢。 四十五斤地瓜干,一共賣了五塊四,去掉給孫子買零食花掉的三毛錢,再去掉買豆腐的一毛錢,恰好就是五塊錢。 既然自己掙了五塊錢,就不能要兒子的錢了,林奶奶決定,等兒子回來了,瞅個時機,把兒子給的五塊錢還給他。 一面又美滋滋的想,去年的地瓜干雖然沒有了,但今年地瓜也馬上要收了,今年她要多多的做地瓜干,三斤鮮地瓜能做出一斤地瓜干,成本才三分錢,但在城里一斤能賣一毛二,她要是能做一千斤,就能掙九十塊! 他們老兩口一年到頭掙工分,到了年底差不多也就是能分這些錢。 而做地瓜干,雖然有些費工夫,但每天蒸兩三百斤地瓜,也不算多難的事兒,她做地瓜干,比一般人做的講究,是經過三蒸三曬的,雖然多費了些功夫,但做成的地瓜干特別好,口感好,不硬也不太軟,顏色更好,通體都是誘人的蜜黃色,咬一口彈彈的,特別清甜。 林奶奶把錢放好,到院子里洗了把臉,躺在床上就睡了,她都盤算好了,明天一早就回村,回村就開始張羅地瓜干的事兒。 一直到后半夜,林東才從外面回來,許沁的睡眠本來好一些了,但現在新搬了家,她還是睡得比較淺,聽到大門的動靜,立馬就醒了。 林東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br> 許沁打著哈欠問道,“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林東有些郁悶的說道,“這不蹲守抓人嗎,等到現在什么也沒見著!” 他和老李下了班就去了那條老街,在街口一處人家的屋頂上蹲守,從傍晚到天黑,從天黑到大半夜,別說鬼了,連人都沒見到幾個。 十月的秋風很涼,倆人在屋頂上給吹得夠嗆,熬到現在實在熬不住了,也就撤回來了。 許沁點頭,“你餓不餓?” 林東晚上就吃了倆饅頭,此時的確有點餓了,不過大半夜的吃東西,胃里容易積食,他給自己倒了一碗水喝了,“不餓,趕緊睡吧!” 小孩兒半夜容易蹬被子,尤其三個男孩兒火力特別旺,許沁醒都醒了,就來到外間給大國二強和三剛都蓋好了被子,再回到里間一看,就這點兒功夫,林東竟然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看來是真的累了。 許沁有點心疼,同時也有點嫌棄,這人以前回西山村,都挺干凈講究的,現在咋能不洗漱就直接睡了呢? 她伸出手用力把林東往邊上推,給他蓋上被子,自己和四麗則盡量往另一邊靠。 早上六點鐘,她準時起床,去院子里洗漱的時候發現林奶奶已經起來了,正在廚房忙活著做飯。 林奶奶沖兒媳婦笑了笑,“小沁,親家今天來嗎?” 許沁點點頭,“應該會來,二強他姥爺說是一辦好轉學手續,就給送過來?!?/br> 林奶奶昨晚本來打算今天一早就走,但細想又覺得這樣不行,兒子兒媳婦都上班,三剛四麗都可以上托兒所,大國和二強卻不行呢,暫時上不了學,這咋一到縣城,兩個孩子對周遭也不熟悉,撂在家里恐怕不行。 萬一孩子磕了碰了,或者和其他小孩打架了咋辦呢。 她決定今天先不走,一直等到親家許支書來了再說。 許沁第二天上班,比第一天熟練多了,臨時工其實就是勤雜工,要眼里有活兒才行,她走到辦公室,發現劉科長不在,先收拾了一下屋子里的衛生,去開水房打了一壺熱水,然后打開自己的抽屜,繼續整理昨天沒弄完的資料。 剛翻了兩眼,里間的門響了,劉科長神情憔悴,頭發有些蓬亂的走出來了。 許沁驚訝道,“劉科長,你不會是忙了一晚上吧?” 劉科長沒吭聲,從門后的柜子里拿出牙刷牙缸,用行動回答了她。 洗漱之后,劉科長滿血復活,又變成了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樣子。 她照樣提了幾個問題考核許沁,然后就給她安排了一天的工作,上午局里有個會議,她不耐煩參加,讓許沁替她去,要求會議記錄必須要做好,開完會還有點時間,繼續整理去年的案件資料,下午的活兒是去看一個現場。 上午開會兒活兒,一點也不累,許沁甚至能一邊記錄會議內容,一邊想如何把裁縫店從西山村挪到縣里來。 現在住的房子大,屋頂壞了的西廂房有兩間,修繕一下就可以用了,走街串巷攬活兒也不用愁,許敏肯定很高興來縣城,唯一的問題就是,許曉梅肯定不會跟著過來,那就必須找個熟手幫她干活兒了。 她現在有工作,指點一下可以,事事親為,親自動手做衣服恐怕不行了,而且時間和精力上也不允許。 在熱烈的掌聲中會議結束了,許沁回到技術科,劉科長不在,她整理了一下會議記錄,掐著點去食堂吃飯了。 吃過飯再次回到辦公室,劉科長回來了,伏案埋首在認真做什么數據,許沁把整理好的會議記錄遞過去,沒想到劉科長只是掃了那么兩眼,然后將自己桌子上所有的資料都裝到一個大袋子里,說道,“走,咱們現在去現場!” 劉科長這人干啥都是急匆匆的,走路也特別快,許沁也僅落下半步,和她一起鉆進了破舊的吉普車。 這倒還是她穿過來之后第一次坐小轎車,但體驗不算太好,這車的確很舊了,司機一發動車子,很多地方都響,塌掉的座椅也微微顫抖,但小汽車終歸是小汽車,一旦啟動了,速度也飛快,很快就到了城南一家廢棄的工廠。 這地方有些偏僻,但也不算太荒涼,緊挨著這家廢棄的工廠,不遠處就有海河治理辦事處,是一棟白色的小樓,再往南還有一家挺紅火的塑料廠和一家規模很大的發電廠。 有廠子就有家屬院,此刻是上班時間,街面上人不多,但處處都挺有生活氣息,有供銷社,有副食店,有rou店,還有一家小學,甚至能聽到孩子們的讀書聲。 這家廢棄的工廠,原本是一家化肥廠,后來發生了火災,化肥廠搬到別的地方去了,這里就被廢棄了。 燒得烏黑的廠房,有的屋頂已經塌了,有的還算完好,推開破大門往里走,里面赫然是垃圾的世界,各種各樣的破爛都有。 許沁撇見角落里有捆好的破紙殼。 劉科長繼續往里走,一直走到最里面,指著一堵墻說道,“這里就是邢志明遇害的地方?!?/br> 又指著墻角已經發黑的血跡,“當時流了不少血?!?/br> 許沁皺了皺眉頭,其實這個案子她已經聽林東說過了,她和林東一致認為這是一個蓄意謀殺案。 邢志明的錢包當時沒找到,有人推測是謀財害命,但后來第一目擊者,那個撿廢品的老頭主動給送來了,里面的五十塊錢,一分也沒少。 但受害人履歷十分簡單,生前人緣很好,似乎跟周圍的人都無冤無仇,看起來像是謀殺,卻找不到有殺人動機的人。 劉科長盯著墻角看了半天,小心的挖了一些帶血的土忙活了半天,又領著許沁出來了。 作為技術科的人,她本來應該第一時間來采證的,但前些天她病倒了,不得不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她一病倒,技術科就形同虛設了。 現在她病好了,也積攢了一大堆的工作。 回到局里,劉科長鉆到實驗室好一頓忙活,臨下班了,她才說出自己的推斷,“我懷疑工廠其實不是第一現場,很有可能邢志明在這之前,已經受傷了?!?/br> 許沁愣了愣,“現場的血跡不是他的?” 劉科長抿了下嘴唇,“確切的說,不完全是他的?!?/br> 許沁又問,“這么說,兇手也受了傷?” 劉科長搖了搖頭,“不好說?!?/br> 她把一大疊資料又重新放到柜子里,“你去刑偵大隊讓徐隊長過來一趟!” 徐隊長的日子最近不太好過,一進門就嚷嚷,“劉科長,有什么新發現嗎?” 劉科長點頭,“之前我不是說過了,廢工廠很可能不是第一現場,現在已經證實了,現場的血除了邢志明的,還有一部分是另外一個人的,至于是誰的,現在還不清楚,但這個人未必是兇手,我建議你們重新查一下邢志明當天為什么會去南城?!?/br> 徐隊長有點失望,答應了一聲就走了。 雖然覺得劉科長給出的方向很模糊,也有點毫無意義,因為之前已經查清楚了,邢志明那天晚上會去南城,是因為他一個關系很好的朋友當天過生日,這朋友的父母家住在南城。 但徐隊長還是第一時間安排警員去查了。 這事兒是小馮去的,小馮為了這個案子跑了一趟祖國的大西南,來回折騰了十來天,也沒找到有用的線索,心里憋著火也憋著一股勁兒呢,仔細又查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的,但他在附近挨家挨戶調查的時候有了一個意外的小發現。 縣文化局另一個職工,一個叫周金書的,當晚也來過南城。 作者有話說: 辦案總體章節不多,下一章就差不多過去了。感謝在2021-11-28 23:55:39~2021-11-29 21:23: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深海里的魚 10瓶;情有可原316、浮生過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4章 、賺錢養娃 小馮一開始也沒覺得是多有用的線索, 畢竟城南有這么一大片的居民區,誰都可以來,胡金書有個三姨就在南城住, 或許那天她也正好來看她三姨了,這種嚴格來說都不算巧合,但秉著有棗沒棗都要打一桿子的原則,他還是去了胡金書的三姨家。 結果怎么著, 六十多的老太太說,自打過了清明節, 外甥女還一次沒看過她呢。 小馮琢磨著不對頭, 又去找了目擊者,這人是南城掃大街的環衛工, 也有六十多歲了, 老頭用特別堅定的語氣說,“錯不了!我家以前和張老太太家住對門,她兒子三十歲上在電廠出了事兒,兒媳婦帶著孫女改嫁了, 就這么一個外甥女會來看她, 這姑娘小時候還跟這張老太太住了好幾年,長大了模樣一點沒變, 每次見到我都打招呼! ” “那天晚上,她也跟你打招呼了?” 老頭搖了搖頭, “沒有,那天很晚了,至少七點多了, 我們掃大街的早就下班了, 我看天氣預報第二天要下雨, 尋思著不如把成堆的落葉拉回家燒,不然第二天雨淋了就沒法用了,我是用筐往家背的,背第三趟的時候,碰到了周金書,她騎著自行車,看起來挺著急,一眨眼就走遠了?!?/br> 小馮皺著眉頭又問,“大爺,您不會認錯人了吧?” 老頭生氣的說道,“那哪能呢,別看我歲數不小了,我眼不花耳不聾,街上的路燈還亮著呢,我能看錯人?” 小馮為此專門跑了一趟文化局,在意料之中,周金書也不承認最近去了南城,“自打過了清明節,我還一次沒看過我三姨呢,我也是工作忙,最近沒抽出時間來!” 她舉止很自然,態度也挺真誠,沒看出有什么不對,而且她的說法,也和她三姨完全一致。 小馮心里特別失望,又雜七雜八聊了不少,這周金書每個問題都回答的挺隨意,找不到任何破綻。 “聽你們科長說,你前一陣兒剛收養了一個閨女?” 周金書愣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笑了,“馮同志,你們公安局消息就是靈通,沒錯,我是從福利院收養了一個閨女,各種手續都很齊全,完全符合政策的要求?!?/br> 小馮歉意的笑了笑,本不想戳人心窩子,但沒辦法,他是一個警察,有些事兒該問還是要問的,“周同志,您自己的閨女,是去年遭遇了意外?” 這件事他也簡單調查了,文化局人人都知道,一年前,周金書八歲的女兒突然夭折了,對外他們兩口子說是得了急病,但在一個家屬院住著,誰也不清楚她女兒夢巧到底得了什么病。 那小姑娘長得特別漂亮,而且很聰明,十分活潑健康,周金書兩口子平時疼閨女,簡直如同掌上寶,兒子反倒是要靠后了,兩口子失去了閨女,那個難受勁兒就別提了,不吃不喝閉門不出。 后來還是兒子領著爺爺奶奶,把這兩口子從床上硬拽起來了。 總有大半年的時間,周金書雖然照常上班,照常做家務,照常送大兒子上下學,但一天到晚連個笑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