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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衿的手指蜷曲了一下,腳步遲鈍了。 凌曲見他不肯往里走了,放緩了步伐,道:“納涼臺能縱觀整個涼朔燈火,阿衿不想來看看?” “誰知道再往里走又能見到什么東西?!彼捡普f。 他賭氣的樣子甚是罕見,凌曲覺得稀罕又覺得好笑:“里面無非一張床鋪罷了,有什么害怕的?” 思衿半信半疑地跟著他走。 果然如凌曲所料,入眼一張大床。這床著實是大,若是讓思衿平日里拿來練武,與對手戰上個八十來回不在話下。床已經鋪得整整齊齊,緞面被褥是繁瑣的漆金雕花,在燭光籠罩下散發著瑩瑩的光澤。 看到這床,思衿下意識打了個呵欠。 不過他們腳步未曾停留。凌曲推開一道門,一陣清幽的夜風吹來,思衿頓時覺得清爽了不少。他跟著凌曲走至納涼臺,納涼臺四面都是鏤空木窗,石桌已經擺上了一些點心和茶水。 “坐?!绷枨?。 思衿聽話地坐下。他不曾料到原來客棧還能有這樣好的去處。既可以吃茶談天,也可以遙望星海。夜空清明,能看到眾星閃爍,璀璨如星河。往下看,則是燈火通明,蕓蕓眾生里。 這一切,都似乎在喚醒他骨子里的記憶。 “若是主君和娘娘在,看見這一幕想必心里也是欣慰的?!绷枨o他倒茶。 自己的情緒被他洞察得一清二楚,思衿不知如何作答,只側過目光,去看窗外的夜景:“功敗垂成,家國同仇。他們都明白的?!?/br> 凌曲坐到他的身邊,同他一起看夜空,“阿衿啊?!?/br> “什么?”思衿收回目光,不解地看向他。 凌曲笑了笑,輕輕晃了晃頭,道了句:“沒什么,只是想喊一喊你。你覺得這里怎么樣?” “能看清涼朔夜景,又有好茶水吃,自然是極好的?!彼捡坪攘艘豢诓枵f。 “不單單是納涼臺,我說這整間客房?!绷枨腥?,用慵懶而又帶著深意的目光看著他,“不然待會兒辦事的時候,你若不喜歡,咱們還得——” “你在胡說些什么?”思衿沒想到他突然改了話風,一時情急上去捂了他的嘴,“不許胡說?!?/br> 凌曲沒想到自己輕描淡寫一個問題竟然激得思衿直接撲到他的懷里,一時挑了挑眉,扶正了因思衿的動作而差點落地的杯盞,口氣輕佻地說: “我竟不知阿衿還有投懷送抱的好本事?!?/br> 說罷,伸手摟住他的后腰,將這個動作落實。 意識到自己過激了,思衿想要下來,卻發覺早已被死死斷了退路。他就這么堂而皇之地,上了凌曲的身。 這旖旎的坐姿,不就是方才壁畫上的…… 思衿的腦子像是被沸水泡過一遍,里里外外都咕嚕咕嚕冒著煙。 凌曲仿佛不嫌事亂似的,不動聲色地繼續說:“咱們初識時,你信誓旦旦地說不度孔雀,可如今這場景,讓我不得不多想——” 說到這兒,他嘴角上揚,狹長的眼睛落在思衿的雙眸上,頭卻俯了下去,湊準了思衿的耳朵: “你們修行的都是怎么度孔雀的呀?” 他的嗓音帶著暗勾,思衿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被刺穿的魚,橫豎要死在他手里:“你休要——” 豈料凌曲根本不打算給他羞赧的機會,直接吻住了他的唇,讓這只被魚鉤勾住的魚只剩下咕嘟咕嘟的氣泡音。 思衿本來來因為放不開掙扎了一會兒,后來被吻得實在舒服了,這才慢慢放松了心神,去迎接這個吻。 凌曲吻得十分輕柔有耐心,每一下,似乎都在等待思衿的回應。思衿若是不肯回應,他便慢慢地啄,輕輕地咬,直到思衿忍不住,放棄了似的回應他,他才饜足。 吻了許久,思衿呼吸有些喘。他斷斷續續地說:“別……這兒……這兒人多?!?/br> “確實?!绷枨ㄈプ旖堑哪悄ㄕT紅,直接將他抱了起來,嗓音有些低沉,“換個地方繼續?!?/br> “還繼續?”思衿傻了。他原本以為,凌曲親親抱抱就該夠了。畢竟,自打有了孩子,他的心思時刻都放在孩子身上,凌曲知道這一點,要得很少,不會刻意為難他。 這么一想,已經很久沒那個過了。凌曲肯定…… “不繼續了么?”誰知,凌曲忽而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他。仿佛只要他說一句“不繼續了”,凌曲便真的會照他說的做。 凌曲將這個問題拋給他,是算準了他耳根子軟,說不得什么狠心拒絕的話。 果不其然,思衿的嘴張了閉,閉了張,一個“不”字都蹦不出口。 凌曲看著他,目光愈發深情而無害。 終于,思衿攀附上了他的脖子,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你輕一點……” “知道?!绷枨巳灰恍?,“我試試?!?/br> - 人間四月,萬物芳菲。新皇登基,一切安寧。 坊間傳聞,新皇的出身極為傳奇,他原本只是個遭遇國喪特赦的罪民,因遇上貴人,搖身一變坐上了現在的位置。據說這個新皇在獄中便洞悉天下局勢,對西厥了如指掌,縱然是東晟和北疆也忌憚他三分。監國更是僅僅為了與他見一面,翻山越海,頗費辛勞。 憑借著新皇傳奇的經歷,坊間甚至專門做了一出戲,隔三差五便要在瓦舍臺前唱上一出,將這新皇唱得呼風喚雨宛若神魔降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