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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相信你的每一句話?!绷蛛栲嵵氐?。 眼前這人是他唯一的兄弟,林腓自然會選擇無條件信任。 許文清一臉欣慰與感動,有這一句話,哪怕以后為林腓赴湯蹈火也值了。 “腓崽你其實不必如此擔憂?!痹S文清倒是看得開:“長痛不如短痛,就此和陸庭一刀兩斷也是對我好?!?/br> 他許文清瀟灑一生,自然拿得起,也放得下。 卻為陸庭遭受過多少流言蜚語,現在分開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紀霽自然不會不懂禮數的真把人丟在酒店,而是回了離得更近的林家別墅。 兜兜轉轉今日還是回到這里。 林腓把許文清安置在了客臥,洗過澡后便沾床就睡。 真有人睡這么快? 原本林腓還想勸勸他的,目睹他睡著的全過程后,頓時驚訝地覺得不用了。 躡手躡腳關上燈和門,林腓回到自己房間,還有一個**不滿的臭臉怪等著他安撫呢。 察覺到門外輕微的腳步聲消失后,沾床就睡的許文清緩緩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只是眼淚克制不住地就流了出來。 不過片刻,枕頭便濕了一片。 他又沒有家了。 十三歲時,他沒了第一個家。 二十三歲時,他沒了第二個家。 看來還是他許文清這人命不太好,注定沒家,活該孤寡一人。 —— 翌日。 等林腓醒過來時已經正午,好家伙,昨天才正常上一天班,今天就遲到半天。 林腓剛摸著手機,就看見上司給他發來好好休息的信息。 如此關愛員工的公司,資本主義看了都得流淚! 再一翻看鬧鐘,果不其然,全部被關了。 氣得林腓一蹬腿,卻扯到腰了,疼得林腓半天都沒緩過來。 可惡的紀霽。 他是狗吧! 腰痛,屁股也痛,支起身坐起來,輕飄飄的被子便隨著身體滑落下去,露出身體上星星點點的痕跡。 有些是新增的,有些是陳舊好幾天的。 林腓倒吸一口涼氣,倚在床頭緩口氣,側過頭,就看見床頭柜上大喇喇擺著的兔尾巴。 現在他看到這玩意兒就頭疼,就這么一個小東西,怎么能有那么多種功能,紀霽喜歡的不得了。 林腓伸手握住它后朝四周看去,有沒有地方可以把這東西藏起來。 就在此時,碰見紀霽推門進來。 四目相對,林腓尷尬地怔愣住。 紀霽神色似笑非笑:“若早知道乖寶這么喜歡這個小玩意兒,我昨晚就該不拔出來的?!?/br> “滾吶!”林腓惱羞成怒,朝紀霽吼道。 紀霽也不繼續鬧他了,找來衣服任勞任怨地幫穿上后,才道:“許文清今天一大早就離開了,還讓我給你帶句話?!?/br> “不必擔憂他,他要去遠航了?!?/br> 林腓接受的也很快,感情上的事,他也幫不了多少。 他在身邊的勸慰或許還比不上許文清痛痛快快地在外面散心一段時間。 “我還讓人一路上保護著他,你也不必擔心他的安危?!?/br> 林腓:“你真棒?!?/br> 這不是紀霽要的答案,他目光幽怨地看著林腓:“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時時刻刻掛念他?!?/br> “我哪有?”林腓這才聞到酸意。 林腓哭笑不得的想,紀霽居然會吃許文清的醋? “昨晚我倆**的時候,你就為了許文清心不在焉的?!?/br> 怪不得! 林腓終于明白,為什么昨晚紀霽就跟發了瘋一樣捉弄他。 原來害得他現在這副模樣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救命。 這樣的情況要是多來幾次,他的老腰就得斷了。 “真是酸死了?!绷蛛柰虏鄣?。 時光飛逝。 一眨眼就快步入年關。 初冬的時候便下了一場雪,溫度便急轉直下,就算紀霽再怎么注意防范,林腓還是免不了得感冒了。 眼看著林腓的感冒一直拖著沒好,每次紀霽來接林腓下班臉上青黑。上司便早早地就把林腓攆回家,所以今年林腓的年假來得格外早。 在國外的于女士也該回來了,這次回來,就再也不走,好好陪在孩子身邊。 林腓與紀霽在一起的事兒,在國外的兩人也早就知道了,也表示十分贊同。 “丑媳婦都要見公婆了,你怎么一點都不緊張?”在機場接人的林腓有些無聊,便開始消遣身旁的紀霽。 第一百零七章 我拿你當老婆,你拿我當兒子? 紀霽斜睨了他一眼:“是誰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 林腓睜圓眼睛,表情凝固在臉上,怒道:“我拿你當老婆,你拿我當兒子?” 紀霽:“……” 一時無語住,轉眼便笑開了,他家乖寶傻乎乎的還挺可愛。 接到于女士后的一路上,林腓都因為這事兒耿耿于懷,就連于女士跟他說話都沒注意到。 “腓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怎么心不在焉的?!庇谂恐狼岸螘r間林腓感冒的事兒,擔心他的身體還沒痊愈。 林腓愣了一秒,才解釋道:“沒有,只是在想其他事情?!?/br> 既然不是身體不舒服于女士就沒有再繼續追問,尋了一個新的話題:“我們一家人一起去寺廟里住一段時間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