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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澡的時候杜衡煊就想著,以后得置個不當西曬的房子兩人住。不然以后這日子沒法過了,熱得人浮躁,成天總想著泄火。 等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江晚已經迷怔著眼在煎雞蛋了。滋啦滋啦的,時不時還“噗”地爆破一聲。 “誒,媳婦兒你怎么起來了?我不是說今早我做飯嗎,你多睡兒?!北妃Q軒甩甩頭發,和剛洗完澡的狗一樣。 江晚眨巴眨巴眼,睡意還濃著,回頭看一眼扒廚房門上的杜衡煊,差點噴鼻血。 那個腹肌,緊實,形狀還賊好看,有力的線條就那么性/感的向下延伸,然后被掩蓋在那條寬松的短睡褲里…… 江晚知道杜衡煊身材好,可這樣正面看個清楚還是第一次。這畫面讓江晚因早起還萎靡的精神世界一下勃/起了。 “杜衡煊,我你他媽的,能不能有點羞恥心?” 被無緣無故罵了一頓的杜衡煊一臉懵逼,“???我怎么了我?”自己沒干啥羞羞事啊。 “好歹我也是個男的吧,你這樣誘/惑我你覺得合適嗎?穿件衣服吧你?!?/br> 杜衡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昨晚睡一張床上也沒見江晚這樣羞啊。 果然,健身還真他媽有用。 要等到了那啥的那一天,他可真想讓江晚看看,自己的身材不止中看,還他媽中用,特別是這腰。 杜衡煊換了衣服走出臥室,雞蛋已經端餐桌上了。 “喲,媳婦兒,你這雞蛋都煎糊了?!倍藕忪涌戳艘谎?,把糊得更厲害的那個換到了自己常坐的那一方。 江晚在廚房倒豆漿,聽見聲音,嘟噥了一聲:“你以為這都怪誰???” 吃了飯兩人親了親,江晚就去餐廳打工了。杜衡煊把洗碗機洗好的碗放碗柜里,又把里里外外的燈都關了,還檢查了一遍防盜窗,才安心出了門。 打車直接回了自己家。 一進門就和他媽撞了個照面。 “你跑哪兒去了?木錦來了?!绷殖啃岬搅巳粲兴茻o的茉莉味兒。 “我不是發了消息說我和連丞在一塊兒嗎,媽你怎么還問。木錦怎么這么早就來了,這才幾點?!倍藕忪影欀?,抬手看了眼手表,才七點半。 又抬頭看他媽,“媽,他是來蹭早飯的吧?” 林晨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她兒子和她說話的這態度,也太像尋常母子了吧。感動。有種兒子終于到了叛逆期的幸福感。 “說什么話,木家缺那口吃的呢?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處理,我不管了?!绷殖恳膊桓以僬f木錦的好話了,怕母子兩人的關系降回到冰點。她小心翼翼的。 “衡煊,早上好?!蹦惧\乖乖坐在沙發上,腰桿挺直,雙腿并攏,一看就是家長都喜歡的那種乖孩子。他看見杜衡煊走進來,就抿著嘴笑。 “早。這么早就來了?”杜衡煊揉揉太陽xue,想到要和木錦待一天,就頭痛。他是真不擅長應付這種乖孩子。 “是啊,我們約好只有十五天,我可不想浪費分分秒秒。你……昨晚去哪兒了?”木錦一大早來杜家捉杜衡煊,撲了個空,心里隱隱有猜測到他為什么夜不歸宿。 杜衡煊聽見這話就覺得煩上心頭,這太平洋的警察呢吧,管這么寬。但考慮到約法三章,得把人伺候爽了,才擠出一個笑臉?!斑B二那兒?!?/br> 木錦當然不信,但也不想惹杜衡煊不開心。就直接轉移了話題,“我們今天的安排我已經計劃好了,早上我們先去看畫展,畫家是我父親的朋友,zane,他的畫作的表達方式很感性……” 杜衡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真的不懂藝術,他附庸風雅裝模作樣聽一下都覺得一個頭變兩個大。 手機震動,杜衡煊抱歉一笑,摁開屏幕看了一眼,他媳婦兒到餐廳了。 現在江晚已經習慣出門回家什么的都發個消息了,免得杜衡煊會擔心。 杜衡煊很是欣慰,有種孩子終于長大了,自己可以少cao點兒心了的那種感覺。 他發過去一個ok的表情包,還囑咐了一句不要太辛苦,有事打電話,愛你。 木錦看杜衡煊笑得比向陽花還燦爛,心底一沉,“不是說這十五天不聯系他嗎?” “???誰?”杜衡煊擺出一副天然的表情,“我給連二說呢,他問我到家沒?!?/br> 連二要真關心這檔子事,那才真是吃錯藥了。 誠實守信是好品質,可杜衡煊沒有。他有商人的天性,利己?,F在凌駕于利己頭上的是江晚。江晚是他的上線,也是他的底線。 木錦咬咬牙,擠出一個標準而克制的微笑?!皡⒂^畫展前,我想給你介紹一下zane,多認識一些藝術名流總是有好處的?!?/br> 杜衡煊默許了。 他不抗拒藝術,相反,他很支持。人嘛,肯定要一邊看月亮,一手拿六便士。一邊賺錢,一邊陶冶美好,才能不世俗到底,也不沉溺虛擬。 兩人喝了早茶,杜衡煊換了正式的服裝,還梳了個背頭,他對著鏡子,一抹頭發,“嘖,真他媽的帥,結婚的時候肯定更帥?!?/br> 林晨站在陽臺上,打著電話,目送著兩個人出了院門。 兩人前腳剛走,林晨后腳就出了門。 長青餐廳門口,勞斯萊斯幻影穩穩地停下,服務生走上前,畢恭畢敬拉開后排車門,用手護住了車門的上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