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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捏眉心,一定是最近太累了。 “連丞你瞎啊,能不能小心點,都弄我嘴上了?!苯砣滩蛔”г?。 “就弄了一點,嘖,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婆婆mama的?!边B丞伸出大拇指,徑直把江晚嘴唇上的白色奶油給抹了。 看得杜衡煊莫名火大,總覺得有誰在他心里裝了個炸藥包,有事沒事就拿個打火機挑釁。這種感覺讓他沒有掌控感又心煩。 他掏出手機按了按,然后收了起來繼續看文件,心里舒坦多了。 不一會兒,連丞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摸出了手機。 “喂,媽咪……啥?!不是吧……怎么會?啊我這就回來?!?/br> 掛斷電話,連丞就去拿外套?!瓣惸昱f事出了點問題,我得先走了,走啊杜狗?!?/br> 杜衡煊揚揚手中的文件,“還有一點,我看完了再走?!?/br> “哦隨你,我走了啊江晚?!?/br> “行,有事聯系我?!?/br> 兩人居然還有聯系方式。杜衡煊覺得太陽xue突突突地脹痛起來。 -------------------- 作者有話要說: 覺醒吧阿杜,你這樣是坐以待斃。不過杜狗不愧是杜狗,對朋友都能耍小心機。 杜衡煊:連二能有我媳婦兒重要? 話說我昨天真牛逼,喝了一杯奶茶,亢奮到直接通宵,寫了四五章出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第8章 連丞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杜衡煊和江晚。 江晚眼巴巴地望著桌上那剩下的半塊蛋糕,又不愿意開口。那天杜衡煊說:“要吃就自己吃。我看著像是會言聽計從,專門伺候你的人嗎?” 江晚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而且杜衡煊現在在忙著看文件,兩條劍眉都快擰成麻花了。 杜衡煊翻著文件,頭也沒抬?!澳悴皇钦f要自己請護工嗎?怎么,今天給他放假了?” 靠,杜衡煊不提,江晚都快忘了居然還有這一茬! 因為醫院離家近,李老爺子天天散個步就能把飯送來了,而且已經熬過了最難動彈的那段時間,現在更是不用請護工了。 “……沒請……我把錢還你吧?!苯淼男脑诘窝?。往外掏錢的時候總是像割一塊rou,心痛又rou痛。 “不用,那錢本來就是請護工的,給你還是給護工都一樣?!?/br> 嘖,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有錢人吧,花錢跟潑水節潑水似的,豪橫又酣暢淋漓。反正都是要潑出去的,潑你還是潑別人,對我來說都一樣,就圖一樂呵。 杜衡煊把文件合上,江晚以為他要走了,結果杜衡煊只是捏了捏眉心,“我睡一會兒,五點四十叫我?!?/br> “行嘞,您睡吧?!辈粡慕碜炖锟坼X,一切都好說。江晚現在看這杜衡煊,怎么看怎么順眼。 興許是太累了,杜衡煊很快就入睡了。 江晚側著身,頭朝著杜衡煊的方向。房間里的東西他都盯膩了,現在終于來了個鮮活的新玩意兒。 他打量著杜衡煊,像打量著一尊古希臘的雕塑,除了沒裸/著,怎么看都有點藝術的味道。 他今天穿著西裝,雖然才十七八歲,但是穿的西裝并不老成,很合適。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兩種風格,杜衡煊的校服卻也穿得很合適。 還有,他的頭發今天梳成了大背頭,他平時是什么樣來著?哦,對,是三七分發型。干凈清爽,額前的劉海兒都剪到眉毛以上,不會遮擋視線。頭發整體剪成也很有層次。 感覺兩個發型都還挺好看。應該是有專門打理的發型師。 江晚心下不對,自己居然對杜衡煊的細節記得這么清楚,不愧是熱愛觀察的自己啊。 再看杜衡煊的五官,平時他太兇了,都沒仔細看過?,F在看來,這眉毛又粗又硬,一看就會很長壽,跟王八似的。眼睛閉著,睜開會是一雙出挑的丹鳳眼。話說他的睫毛好長,鼻子也好挺。 有一說一,江晚覺得這人人品是不咋地,但是這外形真的很能打,家世又好,學習又棒,追他的人都排到韋家碾了吧? 世界真的很他媽的不公平啊。每個人窮其一生都在追求,有人追求財富,有人追求美貌,有人追求安穩,有人追求成功……但是總有那么些人,一生下來就坐擁了全部,比如杜衡煊,江晚羨慕不來。 “你還要看多久?”杜衡煊睜開眼,對上了江晚的視線。 杜衡煊睡覺淺,總是睡不安穩,一點動靜都會醒。江晚的視線在他渾身上下掃/蕩,像鬼子進村一樣,他一個平民被槍指著,繃得一動都不敢動,更是無法入眠,只能瞇著眼睛養了會兒神。見那眼神遲遲沒有收斂的意思,才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不能讓江晚再看了,再看下去自己要繃不住了。 “少臭美了,我是只能朝著這邊看。再說了,你有的我也都有,你要覺得吃虧,看回來就是了?!?/br> 杜衡煊:這人在亂七八糟的說什么?是在暗示我什么嗎?我要看回去嗎?不,可笑!我看他干什么? 他瞥一眼剩下的半塊蛋糕,放在那,怎么看怎么礙眼,“還要吃嗎?” “???要?!?/br> “要”字還沒說完,杜衡煊就已經拿起那塊蛋糕,啪的一聲扔垃圾桶里了。 江晚:……杜衡煊又瘋了。 江晚小時候在市場的爬寵店,買過一只王八,叫小八。很溫順,但是只要一拿生豬肝逗他,他就賊兇狠,跟發了瘋似的,除了江晚,逮誰咬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