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讓我坐在賓利上哭 第132節
電話接通,她帶著哭腔的聲音混在這漫天遍地的雷雨里:“……談文周,我把事情搞砸了?!?/br> 那邊沉默了。 舒可姿知道他有多么的想報復談西澤,也知道他時日不多,所以決心尤甚。 “你罵我吧,我不是他的對手,我做不到……” “我真的做不到……” 聽筒里傳來男人虛弱的咳嗽聲,緊跟著,是低而溫柔的聲線:“你在哪里?天在下雨,我派人去接你?!?/br> “……” “大小姐多金貴的身體,可不能淋雨受寒了?!?/br> 第86章 好甜 在舒可姿離開后, 談西澤帶著那瓶還剩一半的蘇格蘭酒,往負一層的酒窖里走去。 宋覓跟在他身后三兩步遠的位置。 在回酒窖的一截路上,宋覓一直都很想問個問題, 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在談西澤踏進酒窖門的時候, 宋覓跟在他身后,心里實在好奇,叫了他一聲。 “談總?!?/br> 談西澤停住腳步, 回頭看她, 他正好站在一個圓形的吸頂燈下,視線襯著暗藍如海的光線落過來, 尤其深邃迷人。 “嗯?” 宋覓:“如果你并不知道舒可姿和你大哥的事情,你是不是就會按照固定的流程, 和她結婚?” 談西澤沒有任何猶豫, 更沒有花哪怕一秒鐘的時間去思考,而是選擇直接給她了個斬釘截鐵的答案。 “不會?!?/br> 對于心上人的事,好奇是遠遠不夠的, 得刨根問底才行。她又問:“為什么?” 這個答案對她極其重要。 談西澤渾身沾酒意, 眉眼有著微醺的輕懶,神情也是那般的漫不經心, 可開口時的語氣卻是截然不同的認真,他說:“因為我不會娶一個不愛的人?!?/br> “……” 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宋覓看過的小說里,有數不清的無愛聯姻事件。 她很詫異他會這么回答。 宋覓若有所思兩秒, 小聲說:“……我還以為豪門的聯姻都是很強制性的,不可能訂婚后再解除的?!?/br> 的確是強制性的, 要不是他和父親對賭, 在兩年時間內讓英達總資產翻五倍, 就只能和舒可姿結婚。 期間付出多少的心血和精力,艱辛程度旁人難以想象。 他沒有訴說苦難的習慣,認為這是弱者的表現,所以他沒打算對宋覓提對賭的事情,只是輕描淡寫地笑著說了四個字。 ——事在人為。 宋覓走到桌邊拉開藤椅坐下,去的時間有些久,氣泡水里的冰塊已經全部融化。她端起來喝了一口,還是涼快的。 一轉眼,她看見闊整排放的酒架,燈光打在上面,擦得光潔的酒瓶上熠著藍色小光暈。 有種說不出來的漂亮。 她突然很想到到酒架中間去坐一下。 談西澤來到桌前,剛準備坐下,就見對面的宋覓抬手朝酒架一指,“談總,我們去那里坐會吧?” 他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暗藍色光照著的光潔地面:“坐地上?” 她軟軟嗯一聲。 宋覓站起來,提議:“談總,你有潔癖,肯定不愿意坐地上,我幫你把椅子搬過去?!?/br> “不用?!?/br> 談西澤擺擺手,帶著醉意的嗓音懶洋洋的,“你都坐得,我有什么坐不得?!?/br> 宋覓心里一暖,覺得他總是遷就她,在任何事方面,便說:“算啦,就坐這,再陪你喝一會,我也該回去了?!?/br> “……” 談西澤卻沒放下手中酒瓶和杯子,腳尖一轉,直接朝著宋覓剛剛指過的地方。 那是兩排酒架中間,盡頭是墻。 他走到那個地方,低頭看了眼地上,選擇背對著墻,用手提了下黑色休閑褲坐了下去。 可能是酒精在作祟,他慵懶地往墻上一靠,一條長腿屈放著,一條直放著,看上去頗有幾分不羈的風流味道。 他把酒瓶放到手邊位置,抬眼看向宋覓,抬臂朝她招招手。 “愣著做什么?過來?!?/br> 宋覓處在一種驚訝的狀態,一手端起杯子,一手拿起飲料瓶走了過去,問:“談總,你就這么坐下去了?” 不是有嚴重潔癖,怎么能忍受? 談西澤淡笑著說:“我家的地,比有些人的臉皮都干凈,每天都有人打掃去塵?!?/br> 宋覓被他的話逗笑,低頭看他:“比如呢,誰的臉比地還臟?!?/br> “比如——”男人嗓音低懶,有著醉酒后特有的微啞感,他輕輕笑了下,笑得很勾人,“比如我大哥?” “……” 宋覓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在他旁邊位置坐下,和他一樣把瓶子放一邊,杯子留手中,說:“你大哥聯合你前未婚妻來算計你,你還有心情拿他說笑?!?/br> “怎么沒有?” 他抿了一口酒,“他黑得可不止是臉,心都是黑的?!?/br> 的確是這樣,宋覓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談文周這次可以用一條人命作為代價來對付談總,那下次呢,又是誰的命?亦或是其他一些更為殘忍的手段。 光是這么想想,都足夠讓人細思極恐,后背發涼。 聊到這里,宋覓又想起剛剛在客廳里聽到的,便問:“你說,在你和舒可姿的訂婚當天,撞見了她在休息室和你大哥親熱,真的假的啊……” 問這個純屬她好奇,是小女生的八卦心思在作怪。 談西澤嗯一聲,淡淡道:“這種事情沒必要亂說?!?/br> 宋覓:“也是?!?/br> 她八卦地又多問句:“怎么個親熱法???” 在兩排酒架中間,他們并肩靠墻而坐,肩膀和肩膀中間只有五厘米的距離,稍微一動就能摩擦到對方,距離實在是近,以至于談西澤一轉頭,就和她近距離的對視上。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唇畔是有笑弧的:“……你想知道?” 問這話時,談西澤的眼底閃過屬于男人的禁忌色澤。 可惜她沒看懂。 宋覓老實巴交地點了下頭,她不過是單純的好奇。 談西澤把頭朝她的方向湊近一些,聲音也跟著變近,是一種微沙的低啞狀態,“我倒沒親眼看見,不過是聽了些聲音?!?/br> “什么聲音?” 宋覓腦子沒轉過來,傻不愣登地還在問,“他們兩個的說話聲?” 談西澤被她的單純逗樂了,搖頭失笑兩聲,才止了笑意,說了三個字。 “撞門聲?!?/br> “?” 宋覓在腦子里‘撞門聲’這三個字過了好幾遍,才猛地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意思,一瞬間,她的臉上爬上紅色赧意,眼神也變得閃躲害羞起來。 “啊……這?!?/br> 看著小姑娘瞬間紅透的耳根,談西澤細心地收回目光,沒再看她,低眼看著杯中酒。 雖然如此,他還是不忘侃她一句:“既然臉皮子薄,就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br> 宋覓:“……” 她又不知道是那種事情。 還以為只是普通的曖昧之舉。 她沒搭腔,紅著臉默默喝了口飲料。 隔了會,談西澤又喝下半杯烈酒,他放下杯子,手伸進領口里,把那一枚玉佛撈了出來。 玉佛被他懸至虛空,與他的眼睛在同一水平線上。 也在雙目中間位置。 此時此刻,他已經有七成醉,一雙桃花眼半睜半瞇,呈現出一種極盡慵懶的模樣,說話也是散漫的,他問宋覓:“你不是想知道這玉佛是誰送的嗎?” “……” 宋覓看過去,視線落在那枚濃綠色的玉佛上,發現一個問題,“男戴觀音女戴佛,你怎么戴的是玉佛,而不是玉觀音?” 在舊識里,他該是戴觀音才對。 談西澤拎著那塊玉,目不轉睛地看,那目光格外的深沉專注,倒不是在看玉,而是在透過玉看某一個人。 “因為這個玉佛是我母親留給我的?!?/br> 宋覓認識談西澤這么久以來,還沒聽他說起過伯母,不了解內情,只能夸一句:“這玉佛挺好看的?!?/br> “好不好看倒是其次?!?/br> 談西澤松了指,玉佛往下墜,落在他的胸口處,“主要是這玉佛,是我母親生前最喜歡的物件?!?/br> 原來是已故的人。 宋覓下意識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該多嘴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