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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覺就像是擁有一件珍寶,害怕別人看不見,又害怕別人看見以后天天覬覦。 戀愛總是使人如此的矛盾。 司機已經把車開到跟前了,韓奕推了推炎紀文后背,催促他趕緊上樓:“你快回宿舍吧,外面挺冷的?!?/br> 炎紀文沒有挪步,他看上去好像并不愿走。 “韓老師,” 他捏了捏韓奕羽絨服的袖子,然后又將手放下,有點不舍,又像是撒嬌,或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我能送你回家嗎?” 可愛!韓奕腦海里的彈幕一直在無限循環。 無心的撒嬌最為致命,韓奕遭到男大學生的迎面暴擊,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力。 或許這就是跟年下談戀愛的劣勢,年紀大的那一方總會忍不住地想要寵溺年紀偏小的一方。 不過管他呢,可愛!想×! 韓奕將不純的小心思收藏起來,點點頭:“也好,上次帶回來的禮物我還沒拿給你來著?!?/br> 車子剛開出大學城,天色突然驟變,下起了大雨,司機為了夜間駕駛安全,不得不放緩車速。 韓奕不趕時間,坐在車后座玩消消樂。 炎紀文坐在旁邊看他玩了一會,才開口:“對了,有個事情我想告訴你一下?!?/br> “什么事?” “你不是要找「銀月颶風」嗎?我這里可能有點兒眉目?!?/br> 韓奕一聽是正事,趕緊收起手機,重新認真坐端正:“你快說!” 這個念頭源于炎紀文看了韓奕公眾號上的幾篇繁育文章。 重點不在文章里面的內容,而是繁育這兩個字眼。 國內雖然沒有成熟的賽馬產業鏈,但民間時常會有一些自發舉辦的小規模的賽馬活動。 一匹純血馬的比賽生涯往往就是那么幾年,從賽場上退下來以后大多會轉去做繁育。 炎紀文捉著這個突破口,問炎國華要來張君成的聯系方式,向對方打聽了一下「銀月颶風」的繁育情況。 過去張君成還擔任「銀月颶風」的馬主時,有不少業內人士曾找他詢問過馬匹配種的事情,只要價格給得合理,張君成都不會拒絕。 「銀月颶風」留下過不少后代,但大部分都沒有進行正式的注冊登記,如今想要尋找也無處可覓,唯獨有那么一匹雌馬讓張君成印象最深。 那匹馬叫「杏林雪」,早幾年在玉龍賽馬場上大放異彩,而「杏林雪」的練馬師,恰恰是張君成以前的馬場的管理人。 炎紀文后來又輾轉聯系到了那名練馬師進行詢問,對方以為他也是愛馬之人,剛加完微信好友就將他拉進了馬友群。 不得不說,人多確實好辦事,馬友群的同行們遍布全國各地,炎紀文不抱希望地在群里隨口問了兩句,沒想到還真有了下文。 據某位群友說,「銀月颶風」目前在北京郊區的靈泰牧場。 “不過那位群友也是從別處聽來的?!?nbsp;炎紀文說,“我上網搜了一下那家牧場的聯系方式,可是沒找著,不過地圖上確實有這么個地方存在?!?/br> “那親自去一趟不就知道了?!?nbsp;韓奕重新拿出手機,這會兒已經上網查看飛北京的機票了。 炎紀文把他的手摁?。骸坝貌恢敲醇?,目前還沒確定是真是假?!?/br> “沒關系,反正也就一天來回的事情而已,剛好明天是周日,我有時間?!?/br> 只要是涉及到馬兒的事情,韓奕的勁頭一旦上來了,那是萬萬壓不住的,他心意已決,炎紀文只好說:“我跟你一起去吧?!?/br> 兩人聊了一路,車子抵達公寓的時候,雨剛好停了,機票也已經買好了,明天上午九點的航班。 一個禮拜沒過來,韓奕的屋子又到處堆滿了東西,炎紀文倒也習以為常了。 他正尋思著一會離開的時候,要不要幫韓老師收拾收拾,便聽見韓老師說:“我從三藩市回來以后,發現屋子比之前干凈了很多,可是我弟他說沒讓保潔阿姨過去打掃,你覺得這是誰干的?” 炎紀文故意裝傻:“不知道呢,可能是田螺姑娘吧?!?/br> 《田螺姑娘》的故事韓奕有點印象,他小時候聽父親講過。 韓奕又說:“田螺姑娘那么賢惠,很適合娶回家當媳婦,你說對不對?” 賢惠就賢惠吧,怎么說著說著,還把爪子伸到自己的屁股上呢?這個韓奕又不老實了。 好在這回炎紀文反應快,一把將那只不安分的手給捉住,有備無患,炎紀文索性將他另一只手的行動也牽制住。 韓奕想把手抽出來,但掙了兩下,沒能成功。 “韓老師怎么一點力氣都沒有?是剛才在宿舍的時候沒吃飽嗎?” 炎紀文笑道,將他壓在身后的沙發上, “不如咱們加個餐?” 炎紀文趕在韓奕表態之前,先下手為強,照著那雙薄薄的紅潤唇瓣,用力親吻下去。 這一次的吻,來得比先前在宿舍的時候更加狂烈,肆意,并帶有些許膽大妄為的侵略性。 兩人的身體緊密地貼在一塊,韓奕的胸口一起一伏,他的呼吸從原先的平穩有序,逐漸變得紊亂無章。 “韓老師,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br> 韓奕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男大學生,見他慢慢將嘴唇湊近自己耳邊,吐納著溫熱的氣息,低聲問道:“我也想當1,要不,你讓一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