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被將軍嬌寵了 第24節
書迷正在閱讀:傳聞中的家主大人、我在校園文里開面館[美食]、手撕豪門嬌妻劇本、jiejie只愛你、穿成豪門狗血文里的炮灰攻、反派BOSS救贖指南[穿書]、從修仙大學開始、江山多嬌[宮廷甜rou、高H]、一念之差(快穿,高h,勾引)、指痕(1v1,h)
衛瀟頓了一頓,終于還是解開剩下的幾顆扣子,雪巒附近的確有一圈烏青,大約是受了力的緣故。但這應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因為恐懼將疼痛放大了,休養幾日自然會好。 衛瀟眸色暗沉,理智的琴弦在一瞬繃斷。他的目光在雪巒的輪廓和盛開的紅梅上停留了一瞬,衛瀟只覺得心臟跳得從來沒有那么快過,縱使能保持面上的平靜,可心底卻知道方才的那一瞬他其實并不冷靜。坦誠來說,他心中想的是將那美好自私地占為己有。 衛瀟的聲音有幾分喑?。骸皼]有問題,若不放心,明日再請女醫看看,今日先早些休息?!?/br> 他本以外蘇央會像往日一般要和他一起休息,卻聽得蘇央體貼地點點頭:“好,夫君你也早點休息,央央去隔壁睡?!?/br> 衛瀟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你去隔壁?” “對呀,大夫說了,夫君雖然身體好看著沒事,但還是要謹慎傷口崩裂感染,央央怕睡覺的時候不留心碰到夫君傷口?!?/br> 說完,蘇央便把衛瀟推出了屋子。 衛瀟垂眸,骨節分明的手攥緊了,竟將手指指捏得發白。 半盞茶的時間后,衛瀟讓許二送了卷宗進來,熬夜看了一晚上。 第27章 次日早上,醫師再次來給衛瀟看診。 醫師檢查了一番衛瀟身上的傷,驚駭道:“這實在古怪,昨日還好些,今日傷口怎么更發炎了些?!?/br> 衛瀟一言不發。 許二只覺得主子實在是辛苦,自己都成這樣了還熬夜看卷宗。 幾日后的早上,有人來敲門。 原來是隔壁陳娘子家中的橘貓生了一窩小貓,陳娘子問蘇央要不要抱一只回去。 蘇央帶著沉香和書劍一起去的隔壁陳大娘家,一只胖胖的橘貓身邊有好幾只小貓,小貓兒們懶洋洋趴在窩里,只有一只探頭探腦地睜著圓溜溜貓眼兒盯著蘇央瞧。 蘇央一眼便喜歡上了這只小橘貓。 少女俯下身來,白嫩的手指在小橘貓的尖耳朵上輕輕戳了戳,小橘貓也不惱,喵嗚喵嗚叫了兩聲,溫馴地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舔了舔蘇央的手指。 少女的眼中沁著笑意,清凌凌的目光像一汪泉水。 “這只小貓要多少錢?” “不用給錢?!?/br> 隔壁租戶看著便像是大世家的公子小姐,平日里待人又和善,想來是不會虧待一只貓的。她把貓送出去,純粹是因為大橘貓生得太多,負擔太重,比起拿小貓賺錢,更想替它找個好人家。 “那便謝謝大娘了?!?/br> 蘇央彎了彎眼睛,雖說不用給錢,她還是讓書劍把昨日買的青梅裝了一個籠箱送給陳大娘,惹得陳大娘眉開眼笑。 衛瀟讓影衛去綁錢魯回來,影衛出去不久,許二來匯報影衛終于從江裕成的一處別院搜到了賬冊。 蘇央抱回貓的時候,衛瀟正坐在屋子里同影衛說話,案件似乎有什么問題,惹得衛瀟眉頭緊鎖。 影衛連夜審問,威逼利誘加用刑,那幾個被留了活口的山匪第一回 見到如此大的陣仗,一個晚上便全招了。 許二來向衛瀟匯報審問的結果。 據那些山匪所說,他們是受了錢魯的指示,要他們殺了衛瀟,把蘇央搶回去做妾。 “不會那么簡單?!?/br> 衛瀟自言自語了一聲,聽到小貓兒極輕的一聲“喵嗚”,抬起頭看向蘇央。 少女亭亭玉立,手中抱著一只橘色的小奶貓。她笑得燦爛奪目,兩頰有小小的酒窩,連有些昏暗的屋子都顯得明亮起來。 衛瀟有些驚訝的看著蘇央手中的小家伙。 “夫君,這只是綿綿?!?/br> 蘇央把小綿綿塞進衛瀟懷里,嘿嘿地笑了兩聲:“這代表著我和夫君的情意綿綿?!?/br> 聽到情意綿綿四個字,衛瀟生起一絲暖意,那一點暖像一團小小的火焰,在心口點燃,又肆虐不止。 這讓他想要做些什么將它留住。 衛瀟沉吟了片刻:“央央可知曉聘貍奴?“ “嗯?” 貍奴便是小貓兒的別稱。蘇央單聽說過娶妻納妾要聘書,沒有聽說聘貓的。 “前朝的陸游便聘過貍奴?!?/br> 陸游是大宋的一位詩人,除了戎馬一生的經歷,和表妹唐婉動人的愛情故事,還是一位遠近聞名的貓奴。晚年曾經一只又一只的往家里聘貍奴,還照著貓兒的特征取名雪兒和粉鼻,寫下了“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貍奴不出門?!?的詩句。 蘇央對陸游很熟悉,小時候在學堂還學過陸游的詩句,但卻是第一回 知道大詩人也是個大貓奴。 “那這聘貍奴究竟要如何做?” 衛瀟喚了一聲許二,讓他去書房取來一本名為《貓苑》的書來。 這是一本前朝的舊書,拿來的時候落了灰,里頭的筆記較之衛瀟現在的字體稚嫩不少。大約是衛瀟少年時寫的上頭書寫了聘貍奴的流程。 蘇央盯著那本舊書看了半天:“會不會太麻煩,我們也有必要這么做嗎?” 衛瀟道:“不麻煩?!?/br> 也便只有衛瀟覺得不麻煩了。這可苦了許二,在衛瀟的吩咐下,他跑了半天集市才買來聘貍奴所需的柳條、魚干、鹽巴,還有寫聘書的花箋。 “夫君你來寫綿綿的聘書嗎?” 衛瀟在這件事上很堅持:“要央央來寫?!?/br> 抄完了固定的禮詞,衛瀟又提到可以寫下聘貍奴的原因。 這再簡單不過了,蘇央在聘書上寫下: “因為蘇央和衛瀟情意綿綿,遂給小貓取名綿綿?!?/br> “好啦?!?/br> 蘇央把寫好的聘書交給衛瀟的一瞬間,似乎看到了衛瀟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那笑同平日不大一樣,似乎藏著幾分……狡黠。 待到那聘貍奴的過程結束,蘇央抱著餓了許久的綿綿出去吃東西,許二才頗有些疲累加之疑惑地問道。 “主子,今日這也太折騰了,自從本朝以來,聘貍奴早就不流行了?!?/br> “的確,去領些賞錢吧?!?/br> 衛瀟一雙鳳眸微微彎,精致的眼角有淡淡的愉悅,不過那神態極淺淡,只有平日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來。 許二越發疑惑不解,聘貍奴是前朝的風俗,如今除了書中記載,平時再無人這般做。衛瀟既知曉這件事,為何會在刻意同夫人提出來呢? 衛瀟并沒有打算同他解釋,而是繼續去看影衛帶回來的賬本。 許二自不敢再問,低頭替衛瀟磨著墨。 “去把書房架子第六格最左邊的烏木匣子取來?!?/br> 聽到衛瀟的吩咐,許二應了一聲“是?!?/br> 書房架子第六格最左邊的烏木匣子許二十分熟悉,衛瀟和蘇央的和離書在里頭,前幾日衛瀟從渣斗里拾回的信和折扇也在里頭。 現在還要把小橘貓的聘書放進去。 許二抱來匣子的一瞬間,心中有了一個驚人的猜想。 聘貍奴早就不流行了,可若是他家主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等夫人哪日恢復了記憶,那小橘貓綿綿的聘書可就是他們曾經“情意綿綿”的證據啊。 許二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家清風朗月的主子,竟會在這樣的事情上使“心機”。 下午,錢魯被綁了回來。 起初還語氣張狂,聽到要以□□為罪名將他送官后,錢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沒有要你的命……□□,我也得有這個膽子,我只是讓山匪把你妻子搶過來……” 看著衛瀟的沉下去的一張臉,錢魯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就是好色,殺人是要償命的??!” 影衛把錢魯帶下去關著,瞧著陣仗,錢魯這才知曉自己當真招惹了大人物,半途眼前一黑,竟是暈了過去。 再細細盤問了一番那些山匪,他們提到繼錢魯之后,的確再有一個以錢魯管家為名的人添了一千兩要置衛瀟于死地。 即使是這些山匪,也沒有想到有可能是兩撥人。 “江裕成應當是察覺了?!?/br> 所以才想借錢魯之手想要置衛瀟于死地,即使殺不了他,也能轉移衛瀟的注意力,拖些時日。 所搜到的賬冊沒有一本為真,便是依據。 到了晚上就寢的時間,蘇央還抱著小貓兒不放手。 衛瀟晚間給蘇央送溫水的時候,看見她正抱著綿綿給它講故事。 見到衛瀟的開門聲,也不過是掀了掀薄薄的眼皮,很快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小貓兒的頭上。 “今日還沒有喝水?!?/br> 蘇央沒有喝水的習慣,要衛瀟每日端著水杯提醒她方才能勉強喝上一些。 蘇央拿起琉璃水杯咕嚕咕嚕兩口悶,把杯底沖衛瀟晃了晃:“好啦好啦?!?/br> 衛瀟看著少女懷中的貓,皺眉道:“把貓抱到床上會弄臟床榻的?!?/br> “綿綿不臟,今日我還要同綿綿一起睡?!?/br> 蘇央懷中抱著一只可愛的小橘貓,小橘貓在少女的臂中磨蹭,不時探起小小的腦袋張望一下衛瀟,又很快把小腦袋縮回蘇央懷中。 衛瀟的大掌置于少女頭頂翹起的烏發上,溫聲道:“那我呢,央央想不想和我睡覺?” 第28章 少女思索了片刻,頗有些為難,她的確是想同夫君一起睡覺的,可是…… 蘇央摸著小貓兒的頭毛:“不行,床榻就那么大,你生得那么高高大大,躺在床上,半張床就沒了,萬一一翻身,可憐的綿綿才這么小,就要去見閻羅了?!?/br>